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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三变……五更刚过,李晓娟醒,她拉亮电灯,看到了伸过臂弯的赵克华。这时她才看清赵克华的脸上与身上有很多伤痕,正巧赵克华也醒,她刚想说问什么,赵克华听到了公鸡鸣叫的声音,马上起身关了灯,把短粗的手搭在了李晓娟的胸脯上……李晓娟没有拒止,他把手探进了蕾丝的饰品里……李晓娟还是没有拒止,赵克华翻身……男人的绝命两招招招使用,女人被拿下。
李晓娟唯一的一次没有反抗,完全任由赵克华随心所欲……赵克华唯一的一次没有借用道具……这是两人破天荒的头一次这样……天亮后,赵克华穿衣走人,李晓娟赤身裸体,双眼死死盯住天花板……她与柏世豪所定的制赵克华于死地的口头协议此时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难道岁月能让仇恨消失和消融?
此刻,李晓娟反复的问自己,自己真正的堕落了?李晓娟感觉更为奇怪的是,柏世豪那么迫切想得到自己,怎么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他来找自己了,难道他放弃了自己,全身心与周丽娟相亲相爱?此时此刻,她尚蒙在鼓里,对所有的事不知情,不知赵克华身上的伤与柏世豪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场会议接一场会议的召开,一些新鲜的词语逐渐传入人民的耳中,由开始的陌生逐步过渡到耳熟能详。“拨乱反正”“恢复高考”“科研人员回岗”。母猪原的人们慢慢体会正在悄无声息的环境改变,改变是振奋人心的,指引着人民凝聚生活的力量。
赵克华,柏世豪,马恒新是在一场为“唐山大地震”募捐现场被带走的,十几位带白色大盖帽的威武公安人员威武的来,威武的去,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三个月后,在宁民县检察院的公诉下,赵克华,柏世豪以流氓罪和贪污罪两项罪名成立,一个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一个被判有期徒刑八年。
吴秋怡在法院大门外放起了鞭炮,给法院送了锦旗,感谢人民法院的秉公执法。柏世豪的所有资产被充公,吴秋怡领到了一笔抚慰金。
送走的那一天,法院安排犯人家属会面,汪氏看着儿子泪入雨下:“妈想帮你,没想到却害了你,儿呀,你一定要挺过去,妈在家等着你回家。”
柏世豪面无表情,对母亲的哭诉选择漠视。
李晓娟是一个人来的,赵克华表现出眷恋,他的眼神清澈透亮,他并没有供出贪污所得都给了李晓娟,而是交代钱都被挥霍了。公安人员找到李晓娟时,李晓娟一口否认赵克华给过她钱,并回击公安人员不信你们可以到邮局查我账户看我可有存款。要查你们去查汪氏吧。
公安人员问汪氏是谁?李晓娟毫不婉转的说:“赵克华的老情人,二十多年的老情人。”公安人员多日追查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放弃追查,却在柏世豪的房间里搜查出整整两箱钱。李晓娟的肚子是稍稍隆起的,赵克华没有看出来,李晓娟向他挥手致意,赵克华无限失望眷恋的走了。
随后,赵克华在狱中收到了法院的另一份判决书,离婚判决书。诉讼人是李晓娟,被诉讼人是赵克华。法院判决两人婚姻为无效婚姻,即日起婚姻关系解除。赵克华把判决书丢在地上,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再多的钱也挽回不了挟持强制的婚姻。身材高挑的母猪原上最高挑的女人,最终还是不属于自己。一种难耐,无法阻止的难耐油然而生。
李晓娟接到离婚判决书时,激动的泪如雨下,八年的胁迫婚姻终于在这一刻画上句号!那这些年失去的青春该有谁来补,能补上吗?她下意识去抚摸隆起的腹部,彷徨感再次升起,这个孩子是要还是留呢?一次大意,让她无数个夜晚夜不能寐。那次赵克华深夜回家,天亮仅有的一次做爱,她忘记了吃药,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竟怀孕了,她气得用手去捶自己的腹部……
一个月后,审查殃及陆兆勇和夏临泉,警车驶进东陵村后,几百口人围过来看热闹。梦雪好像要与夏临泉决别一样,难以接受这样的场景和现实。夏临泉回头:“梦雪,好好把孩子们照顾好,我什么事都没有,很快就会回来。我当了多年的队长,从不领工资,没有贪污就没事,放心吧!”
夏临泉的傲骨和气场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动容。这个从不在人场谝闲传的外乡人就是不一样,几十年不挪窝,不花一分钱娶了俏媳妇,生了一窝子的孩子,三男两女,羡煞人呀!
陆兆勇被从家里推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他看了看天,慢条斯理往外走,婆娘陆秦氏倚着门缝往外瞧……警车走了,人们议论纷纷,咋哩,柏蓬启咋没被带走哩?对呀,他是村副主任呀,他咋没被带走哩?咋没事哩?
令全体东陵村民惊喜和惊叹的事出现了,东陵村乃至母猪原的英雄陆兆鸿和妻子康瑞君协同东陵村小学校长陆兆镰和妻子吕卉婷回到了原上,陪同的有夏临峰和陆文权。
好事的老人训斥康瑞君:“咋这个时候才回哩?”
康瑞君从老人口中得知唯一的女儿已经结婚,控制不住的泪水即时往下流。
陆兆鸿问老人芙蓉嫁哪了?陆文权抢先回答:“芙蓉嫁到镇上去了,我的战友金文清。”
陆兆鸿伸出手拍了拍康瑞君的肩,关怀倍至的说:“别难过,回去时咱去看看孩子。”
康瑞君止住了哭泣,陆兆鸿虽然已经七十多岁,鹤发童颜,气质非凡,说话随性知性。康氏虽近五十,风韵犹在,身材匀称,气质不减当年,知性,随性。陆兆镰校长眉清目秀,双眼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洒脱利索。妻子吕卉婷,体态丰腴,脸堂圆润,气质更胜一筹。
一行人直接去了福娃家,文权顺便去把梦雪和孩子们叫到福娃家。
陆五儿看到康瑞君第一眼就扑了上去,跪在了她的膝下,泪眼婆娑:“娘,你终于回来哩,姐姐结婚,我要求让你回来,所有人都不同意。”
康瑞君伸手抚摸五儿的头:“娘知道哩,都是娘不好,娘会去看姐姐。”
梦雪领着五个孩子赶到,陆兆鸿一时不知怎么称呼。梦雪看出了尴尬,赶忙向陆兆鸿和康瑞君喊出了“婶,叔,你们回来哩!”
陆兆鸿连连点头,康瑞君和吕卉婷双双去抱夏欣和夏彤,连连夸赞两个女娃长得像梦雪一样俊。
梦燕手里提了一个菜篮,刚从自留地里回来,看到家里来了这么多的客人,马上来了精神,招呼让所有人进屋,搬板凳,倒茶,倒着倒着眼圈一红,正对陆兆镰说:“叔,世杰没有哩!”随即泪如雨下。
陆兆镰站起,刚想说什么,吕卉婷抢先一步,把梦燕半拥在怀里,就像母亲对待孩子:“你兆鸿叔到山里找我们,告诉我们世杰在珍宝岛战役中牺牲了。当时你叔就哭了,消沉了很多天,不吃不喝。人呀,生下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总有渡不完的坎。世杰走哩,为国捐躯,那是我们陆家的光荣,是好儿子,好孩子。孩子,你也要坚强,不能老是生活在伤痛里!”
梦燕点点头,擦拭了泪水后继续倒茶。这一幕,令陆兆鸿和陆兆镰校长动容。
福娃还没有放工回家,陆兆镰提议到坟上去祭祀世杰。还没到坟前,陆兆镰远远看到刻有“陆世杰”字样的墓碑,禁不住老泪纵横,跄跄踉踉扑上去,双膝半跪在了碑前,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流:“孩子呀!大伯来看你了!大伯来晚哩,”哭声断断续续,难以抑制,令在场的所有人动容。
梦燕扶着墓碑哭泣:“世杰,大伯来看你哩,你睁开眼看看吧,好多亲人都来看你哩,婶,大娘都回来哩……”
康氏把梦燕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头,给她温暖。
陆兆镰继续哭泣:“世杰呀!你为国捐躯哩,为咱陆家争了光哩,大伯为你骄傲哩!你在那边可好?给叔托个梦,叔会为你打理一切……”
纸钱焚灰,缕缕黑烟。鞭炮声“噼里啪啦”炸响,响彻母猪原的上空。人们侧耳齐目往这边看,福娃也注意到了,短暂的迟疑后扔了手中的忙活,迈开步朝自家的老陵地跑去。他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哥哥,就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直挺挺跪在了陆校长的面前,声泪俱下:“哥,十年哩,你终于回来哩。”
悲伤蕴积在胸腔,那种难耐无奈对往日的伤痛记忆,无法倾诉的情殇在此刻表达,悲恸之情难以言表,弟兄俩抱头痛哭……
众人回到家里,陆黄氏已经和女儿陆雪婷在做饭。雪婷拉着风箱腼腆的不说话,陆黄氏看到陆兆镰和吕卉婷礼貌的喊“哥,嫂子,你们回来哩!咋不见阳阳回?”
福娃赶紧向愣怔的陆兆镰解释:“黄氏现在是你弟媳妇,我们搭伙过日子好几年哩。”
陆校长这才从疑惑不解之中回味过来:“好,好,一家人,一家人好呀。”
吕卉婷洗洗手要去帮忙,被黄氏抓住手往外推:“嫂子,你将近二十年才回来一趟家,好好陪家里人说说话,这里有我和雪婷呢!”
吕卉婷仔细去端瞧陆雪婷,雪婷更加腼腆起来。吕卉婷伸头去端详陆雪婷,不由的惊叹:“哟喂,丫头长得够标志,真俊,今年多大了?”
陆黄氏回答:“丫属狗的,过了年就十八岁了。大嫂,你家阳阳咋没来?他该谈对象了吧?”
一语双关的话,吕卉婷还是能听出来的,她礼貌的说:“阳阳工作的厂里非常忙,请不了假,就没回来。还没找对象哩,我和你哥问过他,他说不急,要找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必须不能惹姥姥,姥爷生气才行。”
陆黄氏明白了吕卉婷的意思,用夸奖作为回避的说:“多懂事的孩子,对姥姥姥爷的感情比海深。”
吕卉婷无意间看到了已长大成人的五儿初现五大三粗的身材,再看看陆雪婷,心里有了打算。
就在厦屋里,厨房锅铲与锅打架,发出“镲镲”的响声。一辆吉普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夏临泉和陆兆拓。文权和梦雪领着孩子们迎了上去,夏临泉抱起最小的夏彤亲了又亲。
梦雪强忍住泪水,高兴的咧开嘴笑了起来:“我担心你回不来了哩。”
陆兆鸿与陆兆镰校长过来亲切和陆兆拓握手。夏临泉说:“我是没事的,经得起调查。老村长到派出所保的我,他带了村里很多村民按了手印的请愿书。上面查不到我任何东西,就让我跟村长一路回来了。村长有面子,说动所长还亲自派车把俺俩给送回来哩。”
众人相见,皆大欢喜,康瑞君与梦燕也加入到做饭的行列。菜可能不够,梦雪和雪婷跑回自己的家把好吃的都拿了来,做了一顿最丰盛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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