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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黄氏得病全村垫土 晓娟出院侏儒发愿【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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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和三龙懂事了,看到父亲被打,都挥舞着拳头迎战,虽然效果不大,但也能不乱阵脚,勇往直前。

送姚国顺走的夏临泉咨询了黄氏的预后情况,向他说明刚才的情绪有些激进完全是考虑病人是梦雪亲大娘的缘故。当看到一群人向福娃家方向走去,知道大事不妙,告别姚高顺就往福娃家跑。跑至世杰家时已晚,一场群架已拉开帷幕,他大吼一声:“助手,”冲进人群把福娃和陆兆安给隔开:“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说吗?非要打架,如果打架能解决问题,那你们打好了!如果打死打伤了你们谁能跑掉?”

芙蓉挤过来,仰起头:“夏叔叔,是他们先打我大的,是这个凶老头子先动的手。”

五儿也挤了过来:“夏叔叔,他们是坏人,谁打我大我长大了要找他们报仇。”

陆福娃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把两个孩子拉在身边:“今天的事,我福娃不记仇,记着,如果有第二次发生,再到我们家闹事,打人,对不起,我绝对不会再客气,保准让你们有人进,无人回。”

夏临泉挥挥手:“回去吧,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众人逐渐散去之即,梦雪和梦燕一前一后慌慌张张来到,看到福娃被打,梦燕赶紧打来热水为福娃擦拭伤口,边擦边说:“真是野蛮,进来就动手。”

梦雪知性的看着夏临泉:“你没事吧?”

夏临泉很欣慰:“我没事,来到时他们正在打哩,我上前制止了他们。”

梦雪走到福娃身前,温和地说:“福娃叔,别和他们计较,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别往心里去。”

福娃抬头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梦燕安慰福娃:“大娘天天晚黑来俺家,我是晚辈,早想说她哩,现在她生病了,怪你,哪有这样的道理?”

福娃听到梦燕说的话“俺家”,心中莫大的欣慰,舒心地说:“没事,小事,如果有下次,大不客气他们哩!”

夏临泉把梦雪,梦燕,二龙,三龙,芙蓉,五儿支开,坐下来认真沟通黄氏突然疯癫之事,认为福娃连看都不看一眼,未免心太狠了吧!毕竟人家明里暗里喜欢你那么多年,说不要就不要人家了,谁能受得了?不疯才怪。

福娃看着眼前这位无数次帮助过自己的拜把兄弟,坦诚,毫无保留说出了心里话:“生活在农村就讲究农村的老传统,放眼整个母猪原,有娶个媳妇比自己大八岁的人吗?哪一家哪一个女人不比自己家的男人小?比如你,梦雪比你小了十几岁,搂着小女人睡觉多快活。娶不到年纪小的,就是今后打一辈子光棍,我都不娶她,太不值了!”

此刻,夏临泉终于明白了福娃的心思:“可是你睡了人家那么多年,一点表示没有,你这是在耍流氓呀!”

福娃红了脸,继续狡辩:“睡觉是一回事,喜欢是一回事,各取所需,谁都不亏欠。”

“谁都不亏欠?人家能伤到连床都起不来?”福娃无语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付出之深,如同在心爱的人心里垒了个窝,是根据地,是栖息地,是心灵的港湾。如果付出的心血垒砌的窝被所爱的人无情的摧毁,清除,有情人的内心将会有何等的凄凉,无法描述。陆黄氏就是如此,尽管她的年龄比陆福娃大了近八岁。

伊始之初,陆黄氏死了丈夫陆兆开,开始并未觉察到什么,时间久了,心中开始空落落的,昔日几乎每日必须的稀欠没有了,那种给人能带来精神震颤与刺激的感觉记忆犹存。于是,每晚的萌动总能让她思想泛滥,对男女的床第之事充满幻想。那些总能挑逗人灵魂的动作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由于性心里的幻想让属于她的时间总是在夜晚来临时,总是不够用。久而久之,精神萎靡,恍惚。

她自己感觉常此以往下去不是事,于是就萌生了每晚必找兄弟媳妇汤氏话家常打发时间,消除性幻想的想法。然而多次的上门,汤氏并不在家,在一次尾随汤氏过后,却发现她在陆家大院与夏临泉偷约。激起她本能的愤怒,当场指责夏临泉不是人,为什么她主动送上门他都不要。

夏临泉向她解释,汤氏承诺尽快给她找一位合适郎君。在夏临泉的提议下,让拜把兄弟福娃试试。福娃到了指定的垛园,发现是肥胖的黄氏,极不中意。

然而黄氏却欣喜若狂,在她的挑逗下,饥渴的陆福娃不想拒绝,随意与黄氏苟合。两人的第一次黄氏没有感觉就已结束,令她非常扫兴。但为了能虏获这位母猪原除陆兆鸿之外身体最为魁梧的男人,黄氏下定决心减肥,一定让这个男人满意。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历尽艰辛,黄氏减肥成功。与陆梦燕侄女不同的是,梦燕常常是白天的上午去陆世杰家,而她是晚上等孩子们睡下去陆福娃家。在那通体三间的夏屋里有了第二次的偷欢。瘦瘦的感觉与肥胖的感觉是天壤之别的,给人感官上的体验也是别具一格的。陆福娃有了一次有感觉的体验过后,从此来者不拒。

陆黄氏慢慢的就把此事公开了,人前人后福娃长福娃短,好似福娃就是她家的一样。

然而陆福娃的内心并没有把黄氏当做可以过日子的对象。每每碰到黄氏肚子上的囊皮和脸上的褶皱就会立马想起康瑞君生过几个孩子的肚皮和瘦削的脸怎么好看就怎么好看。每每他在黄氏身上尽兴过后就是凄凉,黄氏对他每每事后的无动于衷很是难以理解,说他像一头大公猪,咥饱了就不再管母猪的死活。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维系暗里的谐和,明里早已心照不宣。黄氏出于长远的考虑,想与福娃早日把婚结了,却遭到了福娃明确的反对。

福娃说结婚绝不可能,黄氏生气:“你这是耍流氓,光想女人的好事,不想娶女人,这是什么道理?”

福娃回应:“我让你来了吗?你来我家不是我想你,是你想我可好!”黄氏的希望破灭。

过了些时日,黄氏忍不住又去,福娃像往常一样没有拒绝她。一番云雨过后,黄氏忍不住的问福娃:“咱都有孩子呢,而且我的孩子最大,咱得给孩子留点脸,如果不明着来,这不是事呀,偷偷摸摸像什么嘛?你得替我考虑呀!”

陆福娃像往常一样,事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亲呢的举动,他说:“你有孩子,我也有孩子呀,而且我比你的多,世杰复元就要和梦燕结婚,多好的孩子呀,我也要为他长点脸呀!”

黄氏坐起:“踅摸你这人是冷血无情的货,我对你真心真意很多年,为了你,我历经万苦减肥,到头来你却拒绝我!”

陆福娃也做起身:“你比我大八岁,我们之间怎么可能。”

黄氏惊呆了,她拿起枕头砸向福娃:“这些年你都是玩我的,你这个龟孙王八蛋。”

福娃急了:“你送上门来,我能拒绝吗?”

黄氏气的一跃身下了床,趿上鞋,气鼓鼓的走了。

从那晚开始,黄氏为多年的痴情付出了代价,宣告自己多年的心血和幻想白费。她开始不思饮食,彻夜难眠,为付出而没有称心的回报内心不甘。愤怒伤心,忧郁伤肺,心照不宣,终积成疾,于是赢瘦体弱,鬼崇上身,得了邪魔之证。

第二天,陆兆安与陆正峰叔侄俩回到母猪原,并未带回占卜先生胡达荒。在众人的追问下,陆正峰才掏出一张纸条向大家诉说了求见胡达荒的经过:“我和叔在南原山根找到了胡达荒,说明来意后,高婶说他从母猪原柏氏迁陵大典现场回来后就休宫闭关了。在兆庆叔的再三请求下,高婶才去内室找胡达荒商量。最终胡达荒写了一张纸条传了出来,就是这张纸,我给大家念念。”

陆正峰顿了顿开始念诵:“因:甲山黄泉水流寅,钱财破败化尘灰。暗中生灾田壮尽,无故伤亡拜丁人。果:房前屋后土培高,登山望远称英豪。阴宅明堂后起墙,扇形伸臂保爹娘。”

陆正峰读完后,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不懂呀!

陆正峰看出了大家的疑惑,用手指拍了拍纸张:“高深莫测的东西谁能理解,谁能看懂?没法,拿着纸没用啊!于是我和叔就向高婶求解释,看不懂其中的意思。高婶拿起纸张念了一遍后,就把纸张递给了我。开始给我们解释:把房子前后用土抬高,阴宅老坟的后面一垛墙呈扇形,前面要开阔。”

大家听后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致表示这两件事做起来并不难。陆正峰随即到村部报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副主任陆兆勇明确拒绝了此事,坚决不批准。

陆正峰急了:“为什么?凭什么不批准?难道你想让我娘早点死去你才称心?”

陆兆勇站起怒拍桌子:“我说不批准就不批准,你家风水不好了,宅基垫高了,秽气就都跑我们家了,谁愿意?”鹿正峰没法,回去找叔叔鹿兆庆商量。

陆兆庆皱起了眉头:“难怪人家不批,这狗日的陆兆勇说的有道理呀!”

沉默过后,他支持侄子去找夏临泉,通过亲戚的关系让他出面,两手准备。如果他陆兆勇还不同意,我们出资把他家的院子也给垫高了。”

陆正峰犯难了:“叔,我咋去找姓夏的嘛,上次汤婶让打他,我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也是下手最重的一个。”

陆兆庆眨了眨眼:“你可先去找你妹梦雪呀!可当着她的面找姓夏的呀!把重点都放在你娘身上,就说一切都是为了救你娘,娘没了,这个家就完哩,谁听了能没有同情心,何况是亲戚。”

聪明的陆正峰为了免于尴尬又能提高成功率,叫上的弟弟陆正国,妹妹防雪婷三人一同前陆家大院。

雨后的母猪原除了看护玉米,防止被人偷,白天黑夜都安排了专人值守,平时大多数人都无事可干。

青岛来的知识青年,除了每天到村部报道,就是回去吹口琴,写字,画画。

夏临泉腰上系着围裙正在猪圈忙活,看到陆正峰姊妹三人进来,就知有事相求,躲是不可能的,硬着头皮从猪圈出来,边解围裙边朝楼上喊:“梦雪,快下来,你弟弟妹妹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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