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毅小说网

第6章 报父仇良伟学医 守粮仓正俊殒命【5 / 5】

城市秋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车毅小说网http://www.cheyil.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夏临泉仰起头,泪眼婆娑:“虎娃哥是真正的男子汉,对朋友对亲人都是一等一的好。”

陆贺氏撩了一下夏临泉的手臂:”好哩,咱们喝酒哩,人一早该饿了哩。”

营救虎娃是当初每一个人都想要做的。老族长柏耀庭试过了,自己大儿子根本没有买他的账。如果黄先生活着,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关门弟子给救出来,或者从上面想办法是最好的选择,官大一级压死人,省里的一定能管住县里的。可惜在虎娃被逮捕之前,黄先生就去世了。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吕卉婷,她用灵魂作为代价,把自己垂慕的丈夫救了出来,同时也付出了更为沉痛的代价,离家出走,从此与命运多舛的丈夫各守明月,让孤寂陪伴始终。

是与虎娃好的身边人都在为他的将来考虑,包括夏临峰,夏临泉兄弟俩。命是保住了,可罪名却是成立的,什么时候能翻案,陈刷冤情呢?夏临泉献出了一条妙计:“不是三条罪状吗?咱各个击破。杀害共产党员王明娃,这个罪名我来推翻,我证明王明娃是叛徒罪有应得。”

“谁来证明你证词的真实性?”夏临峰问。

“看你说的,指证虎娃哥杀害共产党员又谁来指证?再说王明娃根本就不是共产党员,他啥时候入的党我咋不知道,我看这就是一个阴谋,以莫须有的罪名罗列罪名。”夏临峰那一席话是客观的,也是直面主题的。

福娃:“哥,咱要不要到秦岭大山去找于大胡子,他们也是红军,参与过罗局镇突击战,兴许里面有证人可以证明你没有围剿过红军,而是救过他们。现在的主要问题不知兆鸿是死是活,如果活着是最好不过的事,他一句话顶咱一千句。这些年过去了没有半点音讯,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于大胡子的弟兄固然重要,如果人人都能证明是中计了,那也是有说服力的。”

夏三娃与陆贺氏离去到厦屋睡觉,夏临峰与虎娃进入安排好的房间倒头就睡。福娃来到虎娃的床头,倾心地说:“哥,明天开始我去替你找嫂子,我判断她不会离你们很远,因为她的心里肯定是装着你和侄子的。”

虎娃醉眼迷离:“没用的,西安城内外,秦岭内外,终南山所有寺庙我都找过了。”

“你只顾着找寺庙,学校有没有找?以她的文化水平,找一位当老师的工作也未尝不可。”

虎娃猛地坐起身:“嗯,有这种可能。”

第二天,虎娃考虑住的时间越长,就有可能引发事端,征得夏临峰的同意后两人趁着黑夜就回宁民县城了。

送走虎娃,福娃就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上面辦着手指头计算建房子需要多少根檩木,几个门窗,算算来算去没有结果,急得他额头冒汗。

儿子世杰蹲在旁边,右手撑着下颚,看着大掰手指头。

康氏看出了福娃的窘相,用围裙揩了揩手,温存地说:“算啥哩?不算哩,现在不建哩。”

“说啥?”福娃不高兴了:“哥都说了让咱建,为什么不建。”

“你也不看什么环境,你建起来了,别人问你哪来那么多钱,你咋回答?平时咥都成问题,哪有钱建房。”

“这又不是偷的,光明磊落。”

“咱等等再说,社会风气哪天平和了,有说话的权利了,再建也不迟。”

“不行,我说建就建,建成,孩子们也好有个自己的窝。”

“你咋恁硬呢?你只需一个回答,你哪来那么多钱?”

“咱建咱的房子,管他们狗毬毛屌事。再说哩,谁管这事,吃饱撑的。”

“说了不建,等等再说,咱们可以把那个漓水棚再搭起来,给孩子们再置办一个床。”

“那多寒碜,地方又小风一吹就响。”

“我不嫌寒碜,住着暖和,”说着话,康氏看了一眼福娃,就转过身去沉默了。

因为在庞氏怀孕的那个冬天,两人挤在漓水棚里,福娃的右手几乎拥抱着她睡了一个冬天。那种日子别提有多温馨了,可是自从福娃从秦岭大山回来,知道陆兆国猥亵她的事后,那种温馨的画面再也没有了。康氏知道阴暗心里制约了福娃的情绪,要想打开这种情绪只有慢慢的等待,等待合适的机会出现。

福娃对于康氏的话,稍微作了停歇,歇顿片刻的思考过后,好像那种温馨的画面并没有打动他的心,他不改初衷:“不管那么多,这个家,我当,我说建就建,谁也拦不住。”

“你,当家就不管我们娘几个的死活了?好话说了那么多,咋就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呢?你是猪还是牛,咋就恁犟呢?欠人家夏三娃三十块钱呢,现在有了钱该还给人家了。”

“不还,我们是磕过头的拜把兄弟,等有钱了再还。现在建房要紧哩。”

“拜过把的兄弟就不用还钱了?陆福娃,有你这样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还了?我是说等有钱了再还。”

康氏解下围裙:“今天说不好你了是不是?你就那么武断吗?”

福娃拿起板凳:“谁说都不行,这房子必须建,还必须是马上。”

康氏看福娃说的那么肯定,回转身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一手牵着一个小孩,然后把那个小白布包扔给了福娃,扔下一句话:“你不是想建吗?你自个建去吧。”说完话后招呼了一声世杰,娘六个头也没回消失在大院外。

福娃傻眼了,站在残垣断壁处眺望康氏与五个孩子,她们往王乐村的方向去了。

康氏吵架回娘家,这是第一次,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两天后,夏临泉与福娃出现在王乐村,把康氏与五个孩子接回了东陵村。还没有进大门,孩子们就惊奇的发现院子里多了一间简易的棚,方方正正,上面扇了麦草,墙壁坚固,全是用篱壁加固,风吹来再也听不到响声。里面放了一张床,宽宽敞敞还有过道。康氏正在惊奇,芙蓉就在厦屋里喊:“妈妈,妈妈快来看呀。”

康氏快步进屋,发现屋内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清除了,对应窗户下新置了一张床。床上已经铺好了被子,康氏激动的差点流了泪。

夏临泉笑着说:“弟妹,可以吧,我和福娃忙了两天的成绩,福娃很听话,我不愿意要那三十块钱,他非要给我,我就收着,任何时候用,只管吱应一声,你三娃哥不会不管你们的。”

康氏麻溜的做好饭,让孩子们咥饱,又为孩子们逐一洗脚,洗屁股。待孩子们睡去,康氏又端了洗脚水,去了那间简易的漓水棚把福娃的那双臭脚从被窝里拽出来,放在温水里洗搓。

福娃注视着康氏的手,突然用力的抓住,惯性把康氏拥进了被窝。康氏摆正身体,温柔的说:“干什么,还没洗好。”

福娃急不可耐的说:“洗啥哩,不洗。”

“不行哩”,康氏把语音压的更低了:“我还没洗哩。”

福娃把康氏牢牢的箍浑住,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不洗哩,来不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