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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觅仙求食世间事 笑死猥亵命不同【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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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人怒目圆睁,瞅了一眼三娃后转向福娃:“你姓啥名谁?”

“姓陆名福娃。”

“你也没有名姓,姓陆名福娃?”主审的人不耐烦重复了一句:&34;你们从哪里来?”

“母猪原,”福娃回答。

“母猪原?”那人一听&34;母猪原&34;三字马上站了起来:&34;母猪原,你们从母猪原来?”

“是的,”福娃斩钉截铁的说。

“母猪原来,到底为哪哒?”

“原上遭遇百年不遇大饥馑,很多人都被饿死了。我们是来打猎打打野兽找食物回家喂孩子的。”

审问的男人踱了几步后又问福娃:“你姓陆是母猪原人,那你认识陆虎娃与陆兆鸿吗?”

“虎娃是俺哥,兆鸿也是俺哥。”福娃嘟嘟嘴示意审问的人:“兆鸿哥是这位夏大哥家的人。”

“快,快,赶快松绑,”那人命令手下马上解去了两人的绳索。福娃与三娃同时活动手脚,绑的时间太长了,难免有些麻木。

在夏三娃的追问下,那人才讲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红军攻打西安不成进秦岭隐蔽,刚驻扎下来,临近午夜,罗局镇就被国军给包围了。枪声从四面八方密集传过来,只有一千多人的队伍立马分散。红军战士四处奔逃,当时于大胡子<审三娃与兔娃的人>是三连连长,他听到枪响后,从坡根处发现四面八方都是国军。所有的战士四处逃窜,根本无法形成一股力量突围出去。他沿着坡根一路往西窜去,有很多同样的黑影也在往西窜去。于是他就急中生智的叫起来:“五角星,五角星的跟我走。”有人回应“五角星,红五角星来哩。”

于大胡子收拢起十几个逃窜的红军战士,沿着河沟跑了二十多里,拐个弯又跑了几里,最后来到秦岭峪口。

这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所有的战士都为没有死掉而庆幸,单独达成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再不回去,躲在大山里等待机会。谁知这一等就过去了很多很多年。

“你认识陆兆鸿?”夏三娃马上问道。

于大胡子说:“他是我们这一支红军的政委,非常谦虚,硬让姓张的当政委最终才酿成大祸,队伍被打的七零八落,姓张的还成了叛徒。”

“你们这样和土匪有什么区别,”福娃听完后马上问于大胡子。

“错,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从不干犯法的事,再说我们与外界隔绝,自产自销,”于大胡子马上说。

“自产自销,你们这里有土地吗?有女人和小孩吗?″福娃马上又问到。

于大胡子走过来,拍了拍福娃的肩:“很多事情你也不需要知道的那么多,历史是一面镜子,能照出人的影子。我敬重陆兆鸿与陆虎娃,他俩是母猪原上两条汉子,真英雄,只是此生无缘在一起共事。如今碰到他们的亲人也是一件荣幸的事。来人呀,准备好酒和菜招待,酒足饭饱过后担上野味赶快回家去吧!”

没多久,出现一位端菜的女人,菜很丰盛,尽是山上盛产的野味,有猪肉炖蘑菇,油炸野鸡崽子,凫脯。两人咥饱喝足后,门口早已准备好了两个担子,并且担子上早已挂满野猪肉和野鸡,还有部分晒干了的木耳。于大胡子慷慨的说:“每人为你们准备了上百斤,如果嫌少,你们随便增加。”

福娃与三娃连连表现出道不尽的感激。于大胡子派两人去引路,把两人送出很远,特别叮嘱两人回去后不要告诉任何人进山碰到人的事,两人满口答应。眼被蒙住,往下走了几里路才被解开。引路的人告诉他俩,秦岭共有七层气候带,你们从植被与温度的变化来辨别每降到一个气候带就往东北方向走七八里,这样走下去,两日后就可以走出秦岭山脚,到达母猪原。

夏临泉长了心眼,每下到一个气候带,就在大树上砍下一个缺口。他有一种预感,今后能用得到。上山难下山易,归家心切,两人昼行夜停,担着挑子往下走,遇到方向感迷失的时候,夏三娃就停下脚步,放下单子,仔细从裸露出的大树枝稍反复的验证过后就按确定的方向行进,一点也没有出错。福娃对他的高深莫测,几次提出疑问。夏三娃被问的烦了,回过头来一顿温柔的训斥:“傻蛋,憨熊,向阳的地方,万物生长,自然枝繁叶茂。太阳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所以南方是树木生长最旺盛的地方。”

康氏显现出的冷漠,让福娃很是不自在,这与妻子以前的表现判若两人,这种情况让福娃难以接受。待孩子们都睡了,福娃抓住了康氏的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嫌我回来晚了,我和三娃哥可是马不停蹄不敢有半点马虎。”

康氏挣脱了福娃的手,独自侧过身去。福娃就势抱住了康氏,说出了久违的语言:“走这么多天,我可想你和孩子了。”

康氏坐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条短裤递给福娃,然后又下床走到世杰的床边轻声问儿子:“世杰,你收起的那块肉呢?”

小世杰并没有睡去,睁开眼向父亲,母亲做了一个摇摇头的动作。

福娃内外翻看了一下康氏的内裤,看见了一块已经干枯了的白斑,马上不解的问柏康氏。康氏把世杰扶起来,声音变得大了些:“快告诉母亲,你把那东西放哪儿了?”

陆世杰仍是童稚的摇了摇头,福娃来到世杰的床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康氏从儿子那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面无表情的走到外面坐在一根长条木上。福娃从世杰那儿也没问出什么东西,也来到外面坐在康氏的旁边,几近温柔的说:“这些年的夫妻了,我虽然人在外,可心里始终想你们娘几个。如今我回来哩,你却变了一个人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天塌下来我俩共同顶着,可好?不要这么对我哩!”

康氏站起身正色的说道:“福娃,我们离婚吧!”

“什么?”福娃大惊:“为麻哒,我刚回来,又没做错啥事,为何要扯离婚不沾边的事?”

“不是,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

“哪里不好,你好的很,你哪里对不住我吗?我咋没发现呢?”福娃非常着急,马上就想知道答案。

此时的康氏完全像一位受伤的羔羊,低着头摆弄着指甲,眼中噙着泪花:“你看到那个裤头上的东西了吗?你走后,队长把我欺负了哩,我把他的耳朵咬下来了哩。”

“什么?”福娃马上额头青筋暴露:“他欺负了你?”话刚说完,福娃就冲进厦屋从床底摸出那把大砍刀,怒冲冲的冲了出去。

刚走到大门口,身后的康氏就从腰后把他抱住了,悲悲切切又心痛的说:“你去哪里?你往哪儿去。”

懂事的世杰双手抱住了福娃的腿,极尽所能的祈求父亲:“你哪里也不能去,我还小,你一个人干不过人家,再等一等吧!”

福娃眼中噙满泪水,声嘶力竭的嚷道:“我不能保护你们,我还算是男人吗。”

人性的压抑是伴随一个人一生的苦难。人人都有分享人性本善的权利。如果善良被野蛮或罪恶压榨或欺凌是要被再次种下罪恶的。很多人都要相信因果循环的道理。福娃为了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暂时做到了忍让。他自己没有料到,康氏更没有料到,十年后,自己的大儿子亲手把在东陵村一手遮天的陆兆国给亲手送进了西安监狱。

夏三娃发现了福娃家不对称的气氛,就问陆贺氏这几天村子里是否发生了什么与福娃家有关的事。

陆贺氏想了想就告诉了三娃:“自打你和福娃走后,陆兆开奇怪的得了一个爱笑的病,死了。高先生不愿给陆兆开医治,被陆兆开的儿子陆正俊掀翻座椅,没到午夜就死了。柏山武的老婆柏叶氏死了。柏秉文的老婆死了。”最后她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说:“你们回来的前天晚上,世杰跑来叫我过去,康氏正在发高烧,我就给她烧热水,从额头上热敷。第二天她奇迹般的醒了,从嘴里吐出血淋淋的一样东西,并嘱咐世杰要收好。后来她告诉我她想洗澡。我把她的内裤脱下来后,又被她一把夺过去,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你说奇不奇怪?吐出来的东西肯定是脏东西。那内裤就更不用说了,该用皂液浸泡清洗。她倒好,却收藏起来了。”

夏三娃眨了眨眼睛,简单的“嗯”了一声。

就在那个冬天,陆福娃与夏三娃完成了秦岭大山里的承诺,由夏三娃牵头,在陆家大院里,两家十个人在一起咥了一顿像样的饭。六个小孩见证了两个大人的叩拜。从叩拜的那天起,两家结成干亲,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于急需要家庭调和的康氏来讲就像一剂强心针,冲淡了蕴于心间的被猥亵的阴影。对于陆贺氏来说,喜闻乐见能与福娃拜把子,不管今后福娃有多大能耐,也是三娃的一个帮手。长远考虑意义就不一样了,陆家就文权一个单崩儿,而福娃家有四个儿子。四兄弟他日都起来了,力量不可估量。别说打架,就是站成一排,也没哪个人敢轻易上阵前来挑战,对孙子文权的帮助,对文权的影响必不可小觑。她内心不由的佩服起三娃的眼光,看得那么准,那么远。

其实陆贺氏又哪里知道,拜把儿的发起者陆福娃有报恩的意蕴,想把他当帮手当靠山,福娃可从未想过。

就在福娃与三娃叩拜的那个夜晚,福娃家的大院里来了一位穿黑衣服的人,他用肩驮了一袋粮食。当他用右手把布袋放下,左手的袖口随风飘扬时,福娃惊呆了,康氏惊呆了,孩子们不知所措陌生地看着来人。

福娃情绪失控,踉踉跄跄扑过去,跪在了来人的面前。黑衣人也跪了下去,两人立马抱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