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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陆兆国气的指着福娃的鼻子:“你知道狗屁。撒那么多的种子是上面的指示,是上面下达的指标,你懂吗?”
“乱搞,瞎搞,瞎指挥,建个猪圈,没啥用的,你搬去住呀。”
福娃把队长气的直跺脚:“你再这样对我不尊敬,把你再送镇上,让你住黑屋。”
福娃毫不畏惧的走向大门口,嗤之以鼻的说:“我全家饿死,你家也别想活人。”
陆兆国从屋内追到大门外,本家族内的兄弟与侄儿们全都赶来了。康氏慌慌张张跑来,在队长一族还没做好开战准备的时候仓忙把福娃连推带搡领走了。
陆兆国暴跳如雷:“福娃,你小子下次再来俺家,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现实是残酷的,福娃与康氏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天亮的时候,听到三娃在自家的大门外喊福娃的名字,福娃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三娃见他出来,笑容满面。福娃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你来我家哪哒?大清早喊我的名字。”
三娃:“我听到娃儿们饿的哭哩,走,到我家去。”
&34;到你家去哪哒?”
“走哩,去了你就知道哩。”
福娃随三娃来到陆家大院,走进三娃曾经睡过的厦屋。三娃揭开一块灰色的布,露出几坛带釉子的坛子。三娃把其中一个坛子的盖子打开,示意福娃伸手摸一摸,看里面装着啥。
福娃把手伸入坛中,一种凉冰冰的感觉传遍整个手臂,随即他的手掌中抓出一把软绵绵的东西,仔细一看,是螺丝肉。
此时,福娃突然明白了,名不见经传的外乡人三娃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早已备下这么多的螺丝肉,足以够一家人挨过这个冬天。他不由得钦佩佩服起三娃来,用钦佩的眼神望着他。
陆贺氏左手牵着文权的手,右手拿了一个大马勺走了进来,吩咐三娃装满摁满螺丝肉,让孩子们好好的咥一顿。
三娃撸起袖子去捞螺丝肉,这边陆贺氏对福娃说:“三娃别看是外乡人,聪明着呢,看着不对劲就早早的去河川各大小河道里去捉螺丝。每天上午出去,下午傍晚黑间赶回来,然后逐一剥开敲碎,最后用盐腌装罐。这些足够我们三人熬过这个冬天。”
福娃点点头,马上向三娃说:“哪里还能捉到螺丝,带我去吧。”
摁满一马勺螺丝肉的三娃摇了摇头:“哪里都没有了,比筛子筛的都干净。不过还有一种出路是可以尝试的。”
“快说,什么出路,只要不饿死,挨过这段时光就好哩,”福娃急切的问道。
三娃凝重的看着福娃:“靠水吃水,靠山吃山。”
福娃端回来一大马勺螺蛳肉,叮嘱康氏勤俭节约,非常时期,不求温饱,只求续命。然后裤腰带里别了一把大砍刀,手里拿着一把铁矛与三娃一道就去了秦岭大山。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两人足足走了半天才走到秦岭的边缘山脚下,除了树萌植被是寻不见任何东西可以用来吃的。两人只好往秦岭腹地进发,寻找可以延续全家人生命的希望。
正当母猪原的人们疲于奔命的时候,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清晨的阳光十分的明媚,东陵村却十分的沉寂。没有了公鸡的鸣叫声,没有了孩子的嬉闹声,更没有了凫凫升起的炊烟,整个村子与火红的太阳极不协调。
陆兆开打开自己家的大门,双手攥起拳头,左右摇晃了一下雍肿的身体做了一个很刺激的动作。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头神兽从旁边的巷道里穿出来,轻盈的迈动四蹄,边走边回头看他,一阵后进入左前方光秃秃的田地,忽然间就不见了。陆兆开随即揉了一下眼睛,下一秒什么也没看到,他不由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笑声停不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顿时引来了妻子陆黄氏。她右手指向陆兆开,猛的跳起来:“你神经病呀,莫名其妙的笑啥哩。”
陆兆开好像没有听到陆黄氏的话语,仍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着。
“中邪了,中邪了,陆兆开中邪了。”陆黄氏一溜烟似的跑去找大兄弟陆兆国,还没有进入陆兆国家的院子就大喊:“兆国,兆国呢?”
陆黄氏还没冲进主屋的大门,陆秦氏就从里面慌慌张张衣不摭体的快步走了出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陆秦氏头也没抬,就急走出了队长家的大院。
陆兆国整理好衣服,很不高兴的说:“嫂子,你看你,人都没有进院子,你就咋唬,有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吗?”
“我咋唬啥?我能不急吗?快去看看你大哥去,他好像中了邪了。”
“啥?我大哥中邪了?”
陆兆国赶到大哥家的时候,族里的人几乎先一步赶到了。陆兆开把一条腿伸到旁边的青石块上,双手叉腰,嘴里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着。他到底在笑什么?让在场的所有人蒙圈。
陆兆国把手一挥:“快,快抬走。”
弟兄侄儿们一拥而上,把陆兆开抬起。陆兆国在前面开路,一个队伍形成,浩浩荡荡向东陵镇西头的中药铺行进。
中药铺的门是开着的,高先生正坐在门内闭目养神。陆兆国一个箭步跨进门槛,对冷先生说:“我大哥突然中了邪哩,麻烦冷先生给诊治诊治。”
冷先生欠了一下身子,并没有站起来:“我眼睛巳经看不见,好久没有给人看病哩。”
“太过紧急,突然中的邪,一定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劳烦先生给扎一下吧。”陆兆国请求。
后面的队伍陆陆续续赶到,陆兆开被放下后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不止。更甚时把腿翘在中药铺的柜台上,仍旧停不下来的大笑。
高先生仔细听了陆兆开停不下来的笑声后,马上对站在对面的陆兆国说:“赶快把病人转到镇卫生院去治疗,我的眼睛的确看不见了,如果瞎整治,找不准位置不但无益,还有越治越严重的情况发生哩。”
“你,”陆兆国气极:“你这是见死不救。”
不等高先生再次申辩,陆兆开的大儿子陆正俊蛮不讲理的把高先生的椅子掀翻。高先生被掀倒在地,挣扎着想爬起来,终未成功。
陆兆开次子陆正峰对在地上挣扎的冷先生说:“老不死的,你算什么狗屁郎中,见死不救,有你这样的吗!”
高先生的妻子从外面回来,看到丈夫在地上吃力的挣扎,连忙去扶起高先生。
高先生倒在妻子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
陆兆国看情势的确无法尽人意,把手一挥,示意大家离开,把大哥抬到镇卫生院去。可是脚步刚挪两步,双腿就被高先生的妻子抱住了。
陆兆国立马质问:“什么意思?想讹人吗?”
高先生的妻子死死的抱住陆兆国的双腿:“打了人还想走哩。”
陆兆国救大哥心切,怕误了大哥的病情,毕竟是一母同胞,他是队里的会计,如果大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队里的账目可就乱了套了,上面如果查起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儿,他猛地一用力,把高先生的妻子拖了几米远。高先生的妻子就是不放松,几个侄子加上几个族人快速走上前,硬生生的把高先生的妻子给掰开,然后拖在一边,离陆兆国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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