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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言怀好不容易回来的时候,看见坐在自己客厅里的墨医生和他的女儿言溪,两人挨的很近,甚至女儿的一只手还被男人握在掌中,言怀紧皱着眉头,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言华拿着一个冰袋捂在嘴角,眼神不善的盯着,看到他回来就像看到了救星,扑上来委屈的说道,“爸,这个医生他不请自来不说,还打我,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你先上楼,我和他有事要谈,”言怀解下领带,将自己的外套递给了文嫂,让她拿下去熨烫,自己则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言华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骄傲不服的模样,然而到了父亲这里他只有服从的份,乖乖上楼去了,然后每走几步就会回头瞅一瞅,就像一只等待召唤的小狗。
然而言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直等到他进了房间才缓缓开口,“墨医生,不知道你这次来我家里是什么意思?”
“是言溪脚受伤了,我来帮她上药,”墨野脸上毫不掩饰自己对言溪的关心。
言怀看了一眼两人至始至终都不曾分开的双手,眼神晦暗,“真的只是这样吗?那既然已经上好药了,墨医生还不离开吗?”
墨野脸上温驯,然而说话却毫不客气,“身为她的父亲您,不应该先问一下你女儿为什么受伤吗?”
“这我会问我的女儿,就不关您这个医生的事了,”从见到他第一面起,言怀就很不喜欢这个小伙子,也许是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敌意,言怀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去和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多费什么口舌。
“有关系,”墨野再次开口,“我已经向您的女儿求婚了,她答应了,希望你能够答应。”
言怀听到这个消息,转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言溪,“言溪,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言溪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听到两个人在谈论自己的婚事,脸上也不由的红了一下,但是之前她既然答应了下来,就不可能再反悔了,于是铿锵有力的说道,“是真的,我想嫁给墨医生。”
言怀听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脸色更阴沉了,“这谈婚论嫁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是两个家庭的事儿,墨医生的职业虽然不错,但和我们家相比还是天差地别的,我们是音乐世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将来我女儿嫁的也只能是名门望族,这第一条门当户对你们就不成立,又怎么能走到一起呢?”
墨野淡淡一笑,并不发怒,“我想言先生说错了,我虽然不是出生什么名门望族,但名下资产不少,而且眼下我正准备竞争院长一职,到时候整个医院也可能成为我的产业,所以门当户对根本就不存在,我也不会让你的女儿受任何的委屈,金钱吃食上都不会亏待她,不会像在你家的时候一样,住在阴冷潮湿的小屋子里,整天不见天日的像个牢笼一样。”
言怀被他一哽,呛的是横眉竖眼,“就冲你这个态度,我就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你,何况你答应,你的父母同意吗?这未免太不尊重长辈了吧。”
“长辈,什么是长辈?长辈做的事情就是要让底下小辈信服,可是你真心把言溪当你的女儿了吗?自从她回家这些日子,你有关心过她一句,照顾过她一天吗?如果没有,谈长辈就有些可笑了,至于我,虽然父母已不在人世,我就是家中的长子,顶梁柱,说话还是很有信服力的,我的妹妹很听我的话,我对她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其实我们结婚是谁都阻止不了的,跟您说一声也只是为了尊重你,既然你一直拿家世和长辈说话,那我想我们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言溪已经是大人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要跟我走,谁也拦不住。”
言怀顿时觉得自己的家长威严被侵犯了,他怒不可遏的大声吼道,“请你离开我家,以后我的女儿也绝不会再见你。”
墨野冷笑一声,顺势牵起了言溪,想让她跟自己一块走,此时咄咄逼人道,“言溪,如果你真的跟他走了,你就永远都不要再回这个家了。还有关于你母亲的东西,我也不会让你看到。”
言溪原本坚定的步伐突然顿了下来,她收到了赤裸裸的威胁,如果说在这个家她唯一在乎的东西还有什么,那便是关于母亲的遗物了。在姚文秀还没有成为她的继母之前,母亲现在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母亲自己的房间,到姚文秀入住这个家之后,母亲的东西有意无意的被人丢了出来,只留着剩余的一些东西在她的房间,如果她就这么走了,那剩余的一点念想就彻底不存在了。
拿捏住言溪的软肋之后,言怀显得洋洋得意,那双手抱着胸看着墨医生,似乎有挑衅的意味。
墨野在乎言溪,所以也会在乎言溪在乎的东西,见到言怀拿出这么一个拙劣的伎俩对付言溪,他是非常厌恶的,他将言溪拉到自己的身后,目光锐利的盯着言怀,两人毫不示弱,仿佛针尖对麦芒,一时间谁也没有败下阵来。
言溪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拳头咔咔作响的声音,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利,于是主动站了出来,“爸爸,我留下,墨医生,我们的事儿以后可以再谈,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墨野紧了紧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说到底,他不想言溪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只是他并不放心让言溪留在这里,对言怀说道,“我要娶她的决心不会改变,下次我来的时候,我会正式带着聘礼过来。抱歉,打扰了,我先送言溪回屋。”
言怀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问了一句,“言溪,你的脚到底是怎么伤的?现在好多了吗?”
言溪觉得可笑,任何迟来的深情都是毫无意义的,如果言怀一开始就这么问,他们父女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她礼貌的说道,“谢谢父亲关心,我很好。”虽是感谢,然而任谁都能听得出来里面的敷衍和疏离。
墨野听她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当时她打电话向自己求助时的无助和那句“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