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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在心里默默的劝自己，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可难以呼吸的心痛，久久不能释怀。
夜色更深时，有几个毛贼，不知道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偷偷摸到了船身中央的阁楼去。
阁楼里的人非富即贵，随随便便摸到几样东西，都是一笔横财。
结果前脚刚踏进阁楼门槛，就被逮个正着。
跟船的船员们也不啰嗦，更不听几人辩解，直接把人往水里一扔，其中会水的原本想跑，却被水里长着好几只手脚的蚣蝮迅速抓住，根本挣脱不了。
没多大功夫，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睡不着的王保目睹全程，但这时的他已经谨记闲事莫管，只是在角落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天光大亮时，船只开始减速，码头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不错，又要进城了，大吃大喝一顿，再找温柔乡好好解解乏，这次师兄请！”
拿到二百两银子的徐闲客，已经忘了不久前说的花钱不能大手大脚，要仔细一些。
王保扫视了一圈，这边的码头要比秀原城那个大了不知多少倍，停靠的船只也更多，远处看像是蚂蚁一样的人，成群结队奔波往返。
“说起来，师兄曾经路过上堰城，但是上次正在打仗，城门处的关卡太严，说什么也没能进去，不知道这次运气会不会好一点。”
终于到了码头，两人排队下船，在船舱处用竹签换回马匹，随后跟着人群，缓缓向渡口走去。
刚刚在不远处，就能看到上堰城渡口人潮涌动，热闹非凡，此时融入其中，更是觉得人声鼎沸，一眼望去全是人头。
“师兄！”周围嘈杂声不断，王保只能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上堰城这边，人一直这么多吗？”
徐闲客也大声回道：“我也奇怪，按理说人一直不少，但像今天这么多人的时候，我还真没见过！”
渡口上，能跑开三匹马的宽敞出口处，不少穿着官服的人正在维持秩序，首先是官员和富商豪绅通过，跟着是王保与徐闲客这种乘船而来的游人，扛着沉重货物的苦工，只能弯腰在一旁等到最后。
出了渡口，不用辨别方向，跟着人群走就是，上堰城依山傍水而建，在弱水的最上游，是西经山庆国的第二大城。
王保和徐闲客骑着马，速度不快，在人群不远不近处慢慢跟随。
徐闲客习惯性的摸摸下巴，纳闷道：“按照我上次来时，上堰城城门关卡的盘查严密程度，这么多人，怕是查到半夜都查不完。”
“上堰城里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不然不会突然涌来这么多人。”
两人一边猜测，一边前行，骑马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一座背靠青山，面朝弱水的宏伟城池，终于出现在眼前。
城墙巍然耸立，上方箭楼林立，一队队甲胄分明，弓弩在手的兵士不断沿着城墙巡逻，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稷山府规模同样不小，但是这种凛冽的杀气和厚重感，却是远远不及。
“西经山局势混乱，国与国之间征伐不断，所以城防要比北经山那边高出好几个档次。”
徐闲客目光落在城门旁张贴的告示上，但是还有一段距离，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