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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陆言要倒下,南书急忙抱住他,看到他左胸上的伤口涌着血,染红了整片衣服,南书稳住慌乱,按压住伤口,陆言脸色逐渐发白,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因为疼痛蹙着眉,却还是努力扯出笑容安慰道:“阿南,别怕,我,没事”
陆言话还没有说完便昏了过去,南书着急得边摇晃着他边大喊着他的名字:“阿言,阿言!”
林晏安听到南书的喊叫,心急如焚,见眼前与黑衣人交战脱不了身,于是发了狠,攻击的力道又多了几分,黑衣人纷纷倒下,最后剩下的两三个黑衣人见势不对,便撤退了。
林晏安飞奔到南书面前,焦急地问道她有没有事,南书顾不上回他,着急道:“我的针,在马车上,快去帮我拿来。”
林晏安一刻都不敢耽搁,急忙就去马车上拿东西,南书又对萧简简说道:“郡主,我的座位上有个腰靠,麻烦你帮我拿来下。”
萧简简此时整个人都还是懵懵的状态,听到喊她惊慌地应着好便跑去拿东西了。
东西都备好后,南书小心放下陆言,让他的头枕着腰靠。南书拿出银针在火堆上炙烤一会后,找准穴位便开始下针,整个过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南书更是紧张不已但竭力强制自己要冷静,穴位施针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她虽然练习过很多次,速度力度准度,但是她缺乏真正实操的经验。况且现在眼前的又是受了重伤的人,只施了一针,南书的额头上就渗满了汗珠。长舒一口气后,南书又接连施了几针。
眼见陆言伤口的血慢慢止住时,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南书更是身体都瘫软了,眼角有泪渗出,也不知是哭还是笑。
林晏安凝视着她,嘴角带着一抹苦笑,眼里是深不见底的不舍和心疼。
待血止住后,南书拔了针,大家一起把人挪到了马车上后,齐熠和林晏安还有萧简简在火堆旁守着,时不时隔着车窗观望着马车内的着南书和陆言。
齐熠看着林晏安面无表情地盯着火堆,问道:“不去看看?”
林晏安道:“交给她就好。”
齐熠道:“你放心?”
林晏安转头看着马车内南书的身影,“她打开了车帘就是想让我们放心。”
齐熠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你家夫人与陆大人是早就相识了吧。”
林晏安又继续盯着火焰,平静道:“只要她平安无事,我便放心。”
马车内,南书先用剪刀小心剪掉陆言伤口处的衣服,伤口周围的血液有些凝固了,把衣服和伤口都粘到了一起,南书只好慢慢一点点小心地撕开,撕扯的疼痛也让陆言逐渐清醒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南书就在他的身边,小心认真地帮他处理着伤口,马车内昏暗的烛火,他却觉得她的样子是那样的清晰,隔着三年的光阴,他又一次可以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
南书撕下伤口处最后一点粘着的衣服时,力气比之前的大了些许,听见陆言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南书立即看向他担心地问道:“弄疼你了吗?”
陆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疼,你可有受伤?”南书摇摇头,“那便好。”
南书继续往伤口处上药,把伤口包扎好后,才松了口气,说道:“幸好没有伤及心肺,要是剑再偏一些,你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陆言笑了笑,:“有你在,我知道我会没事的。”
陆言的话让南书不解,她总觉得陆言好像是话里有话,让他好好休息后,便先下了马车,走到林晏安身边坐了下来。
林晏安问道:“陆大人还好吗?”
南书道:“已无大碍,只是这几日是骑不了马了,怕扯到伤口。”
齐熠道:“就让他坐马车吧,只是林夫人跟简简得挤一挤了。”
萧简简顿时大喜,拉住齐熠的手臂:“熠哥哥,既然陆大人要坐马车,那我骑马吧!这样就不挤了。”
齐熠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萧简简立马变乖,不敢再说话,暗暗撅着嘴表示她的不满。
南书笑着看萧简简玩闹,眼里都是羡慕,她从未这样肆意撒娇过,在温家是不敢,回来晟京后是不能,喟然叹息,随后低头想翻动柴火时,猛然发现林晏安的手背上有好长的一道伤,还渗着血。于是急忙拉起他的手,问道:“你受伤了?”
齐熠萧简简因为南书的话也担忧地看向林晏安,不等林晏安回答,南书又急忙转动他的身体,上下打量着,“其他地方呢?有受伤吗?”
林晏安任由她检查后,柔声安慰道:“没有,手上也是小伤,无妨。”
南书见他又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得生了气,丢下一句,“我去拿药。”后便起身走向马车,等她折回时,齐熠找了个借口拉开要看林晏安伤口的萧简简,拖着她离开了火堆边。
南书在林晏安身边坐下后,就只默默地给林晏安上药,虽然心里生气,但动作小心又温柔。林晏安看南书都不跟他说话,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小心问道:“你生气了?”
南书还是不说话。
林晏安有些着急,“真的是小伤,不痛,我都没有注意到。”
南书不理会他,上完药包扎好后,见他委屈自责又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心就软了,也气不起来了,叹了口气,“真的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林晏安瞬间笑了起来,摇摇头,“真没有。”
南书想起刚刚他无所畏惧,迎刀直上的样子,不觉后怕,担心道:“战场上刀枪无眼,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好吗?”
林晏安笑着点点头,乖巧地像个孩子。
半晌后,南书问道:“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路?”
林晏安摇摇头,“方才与太子也抓了活口想问个清楚,但那人竟咬舌自尽了,应该是一批死士,但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我们也毫无头绪。”
“你们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吗?”她以为他只会在战场上才会受伤。
“帝王之家,朝党之争,即便不争不抢也会陷入权利的旋涡,但,”林晏安看向南书郑重道:“你放心, 我会保护好你的。”
南书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内心感到一丝苦涩,颔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