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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阿南在我心里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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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知道宋景明会提条件的样子,南书没有感到一点意外,“你说。”

“把那份承诺书给我,还有,”宋景明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这个宅子的地契也给我。”

“父亲当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给自己谋财路的机会啊。”南书冷笑道,心里却也释然了。她甚至想他就继续做这样的人吧,千万不要醒悟,这样她也越心安理得了。

“阿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上父母,夫妻,子女都靠不住,能靠的唯有自己。”宋景明说道。

“阿南多谢父亲教诲,只是要阿南像父亲这般背信弃义,冷血无情,阿南属实学不会。”不等宋景明反驳,南书转身朝门外喊道:“乐喜,把东西拿进来。”

话音刚落,乐喜便端着文盘从门外走到南书身边,说道:“姑娘,东西都在这了。”

“这是父亲当年签的承诺书,这是宅子的地契。”南书把手中的和离书递给宋景明,“父亲签完字,盖完手印,这些东西便是你的。”

见宋景明有些犹豫,继续说道;“父亲放心,我阿娘教我做人要正直守信,你签完我便给你,绝不食言。”

宋景明看东西就在眼前,谅南书也不会硬碰硬,便接过了和离书,又接过了南书递来的笔,在南书母亲棺木前的案台上,签下了字。

签完刚要起身,便看到南书递来的印泥,不耐烦的瞪了南书一眼,终究是不情愿的盖上手印。

宋景明弄好后起身要拿给南书时,又收回了手,伸出了另一只手,示意南书把东西给他。南书示意乐喜把东西给宋景明,宋景明拿到东西的时候,南书也拿过了宋景明手中的和离书,看到宋景明签的字和盖的手印,眉头才松展开来。

宋景明检查完地契,又翻开自己签的承诺书,纸张因为时间久远已有破损,可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字字句句都让宋景明觉得刺眼。

他走到案台边的烛火前,拿起承诺书,在蜡烛上点燃后,看着它一点点烧起来,同时烧掉的或许还有和南书母亲的过往和他那仅存的良心和愧疚。

南书冷眼看着他做着一切,只觉得好笑。承诺书烧掉了又如何,他骨子里的自私和无情是烧不掉的。

手中的承诺书快烧完的时候,宋景明随手一扔,说道:“岁禾啊,你可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啊。”

宋景明说罢,厌恶的看了南书一眼便离开了灵堂。

南书行礼送父,见他走远,南书绷着的一根弦也松了下来,身子都瘫软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乐喜见状,连忙丢下文盘,扶住南书,担心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南书有气无力的问道:“阿霖呢?”

“少公子吵着要来找你,文姨哄着去睡了。”

南书点点头,看了看手中的和离书,又转头看向母亲的棺木,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喉咙发紧,哽咽着说道:“阿娘,和离书,我替你拿到了。”

灵堂里的烛火微微晃动,好似在回应着南书,屋外明月高悬,却被乌云遮挡了大半,大概也是不忍看到这般伤心的场景。

几日后,南书操持完母亲的葬礼,走到母亲的院子,院里晒着的草药传来阵阵清香,恍惚间南书好像看到母亲就站在那边帮她晒着草药,边晒边告诉她这药要怎么晒?晒多久?针对何种病症,又要如何对症下药。

如今家中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没有了母亲。

南书就这样站在草药前思念着母亲,潸然泪下。直到乐喜进来院子告诉她姜悦来寻她,她才回过神来,擦掉眼泪,说着把人请进来后拉着姜悦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了下来。

姜悦看到南书因为憔悴更加惨白的脸色,心都揪到了一起,心疼地说道:“阿南,伯母会在天上保佑你的,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南书心头一暖,忍住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说道:“见你来,我好不容易不哭了,你可别又来惹我。”

姜悦见南书还有心情开开玩笑,心里也放松了些,说道:“阿南,我来时听到外面一些言论,说你……”姜悦欲言又止道。

南书见她为难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今日是说我丢了温氏医者风范,还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用幼时婚姻赖着林府将军不放呀。”

“阿南!”姜悦不喜南书这样自嘲,“医者要有风范也得先吃饱饭呀,你外祖父有万贯家产,可以不收诊费药费,你又没有。那林府虽是伯母自小为你定下的婚约,可你也不过是拿这桩婚姻当挡箭牌,不愿嫁人罢了。所以,不要这样说自己,阿南在我心里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悦儿在我心里也是最最好的。”南书说道,随后轻叹口气,“悦儿,嘴在别人身上,说什么是别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知你替我抱不平,但这些年我也早就习惯了这些话于我都没有什么。”

“可他们说得也太过分了,说你大逆不道,母亲刚死,便为了要家产,逼你父亲与你母亲和离……”

姜悦说着,看到南书的神情不对,声音逐渐小了起来。她担心地,拉过南书的手,小声说道:“阿南,你还好吗?”

南书回过神来,看到姜悦担心的看着自己,拍了拍她的手,冷冷说道:“我没事,看来他到底还是没变。”

姜悦不知南书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脸疑惑地看着南书。

南书继续说道:“的确是我让他与我阿娘和离的,我阿娘临死前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与他和离,然后回安州老家,所以我阿娘走了之后我便放出消息,说我阿娘走了,这宅子便要归我了。这宅子是我外祖父给我阿娘置办陪嫁,值不少钱,外祖父离世后,我阿娘想有个念想,所以一直没有动这个宅子。我爹惦记这个宅子已久,若是能用这个宅子换他一份和离书,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听南书说着,姜悦先是震惊,后又生气南书父亲的所作所为,最后是心疼南书在经历母亲离世的事情时还要处理这些糟心的事情。

“所以最后你爹答应和离了?你也把这宅子给他了?”姜悦问道。

“是的,原本我还打算若是这宅子都没有办法让他答应和离,我就带着我阿娘的棺木和阿霖闹到他外室面前去,他如今要了宅子便签了和离书也好。”

姜悦看着南书,除了心疼还有佩服。因为家里重男轻女的缘故,她从小在家里就没有存在感,父亲只会打骂,母亲只会怨她不是个儿子,才让她在其他妾室面前失了威严。

可南书不同,南书身上似乎有一股劲,一股不服输的劲。她从不因自己是女子而卑微懦弱,甚至很多时候比男子更豁得出去。但她又有女子的细腻心思,做事做人都十分周全。

姜悦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如今外界传言怎会说是你霸占了这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