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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远离中原,消息也不甚灵通。是以她尚未知晓须弥谷与光明地发生的一切。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着,担惊受怕着。
片刻后,她的房门被推开了,白重九走了进来。他似乎无比疲倦,且风尘仆仆。看到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倒了杯清茶来喝。
兰如令不知道究竟是拿到了“轮回”与否。她等了又等,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问,“东西没有拿到?”
白重九没有回答,只是说,“如令,你去给星河上药。回来了,我们再谈。”
兰如令有些奇怪他的意思。思索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好照做。拿了绷带药粉等物品,去了隔壁。
一进去才发现苏星河果然脸色苍白。看来是受伤无疑。忍不住心疼,气也消了。上前就要解他的衣服,苏星河拂开她的手,没好脸色道,“气没消,别来烦我。”
兰如令真想给他一巴掌,忍了又忍才道,“在我面前你嚣张什么?别以为剑法好,我就奈何不得你。”
“男女有别。”苏星河冷冷道,“你去叫白重九来。”
他这般遮掩,白重九那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让她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事隐瞒。于是更加奇怪了,态度也蛮横起来,“你是万花楼的花魁吗?身体看一眼还得给钱?我还非看不可了。”
说着不由分说再次上手,像个调戏良家少年的女流氓,片刻就把苏星河上衣脱了个精光。
苏星河知道反抗没用,只好由着她去了。
兰如令看到上面缠绕的一道一道,知道他也不少受罪。心疼了,就要把绷带解下来,伸出手,看到了上面顺着血脉蔓延的纹路,突然人像是傻了,整个人呆住不动了。
“这是——蛇纹?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还有多久?”
兰如令愣愣的,下意识反问,“——什么?”
“母亲身上出现这东西的时候,性命还有多久?”
“你怎么会有——怎么也有?”兰如令情绪崩溃,泪流不止,“不是有白归一的吗?他不是你的解药吗?”
苏星河突然抱住她,低声问道,“到底我还有多久?不远了是不是?”
“半年——”兰如令呜咽着,“不是你的天定之人找到了吗?心意相通,身体相合。你们两个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那个小混蛋还没有把你拿下?他会这么正人君子?”
苏星河没有答话。
“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同房一事,还要人教吗?”兰如令立刻来了精神,起身道,“你立刻去找他。听到没有?”
苏星河老实道,“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心意相通,身体相合。这是两个条件。若是‘千机’认定的是白归一,他现在借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我不知道这幅解药能否药到病除。”
兰如令也是一盆冷水被从头浇下。她心凉了半截,犹自挣扎道,“那你去试啊。立刻!马上!你不是说夜扶桑也能够弹响‘千机’吗?说不定,他也是有用处的?”
“你总该让我把身体养好。”
“我用灵汐术——”
“不用这么快的。”苏星河道,“生辰那天吧,我去接他回来。”
兰如令开始给他换药,只是手指颤抖的厉害,人也不住哭泣。原本她是那般高傲倔强。可是这段时间上天总在可这劲儿折磨她,她已经情绪崩溃,草木皆兵了。
她给苏星河换好药,又给他穿好衣服,强颜欢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像个慈母那般,这才带门离去。苏星河拿出“尺素”想要给夜扶桑说话,开导一下郁闷,却看到上面已经写了字。
“苏澜,我终于能够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去见你了。”
“你一直都很清白干净。我已经听说了光明地的事。”
那边道,“须弥谷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到底伤到了没?”
“怎么可能。见面了给你看我身上有没有伤。”
“那你什么时候来带我走?李甘棠最近一直说要在涂山王府举办宴会。到时候我写请柬,你一定要来。”
“何时?”
“她比较中意上巳节,不过我觉得越快越好。”
“就那一日。”
“那好吧。”
苏星河道,“甚念。”
夜扶桑看了这句“甚念”很是开心,很快回道,“同念。”
兰如令回到房间。
白重九问,“你看到星河身上走火入魔的痕迹了?”
“怎么会如此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