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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最贵的。”
“行。最贵的才配得上我们的鹤唳仙尊。”
两人见寻找孟尝已经没了指望,于是一路东行,准备继续打探消息。
一日,两人在平遥城中的清茗居门前停下。苏星河看了看清茗居的门楣问,“你为何要跑这么远的路来此地?”
“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
“清茗居背后是你们潼川苏氏啊。”
“他们。”
“好好好,他们。这个清茗居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简直就是中原的千里眼与顺风耳。若是想要打探什么消息,来这里准没错的。”
夜扶桑找了一个伙计要他将苏星河带去楼上安顿,他在楼下与掌柜的闲话。
“掌柜的,这几日江湖上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公子想问哪里的消息?”
“有没有孟尝的下落?”
“公子也想得猎杀令上的赏金?”
“现在不错啊,都混上赏金了。”
“自从风云大会以后,这位的身价可是水涨船高。”掌柜的拿笔一指身后不远处,“猎杀令,公子您自个儿看吧。”
夜扶桑只看一眼,就脸色一变,下意识朝那里走过去。上面十多个名字,他都是如雷贯耳。
当然,排在第一的正是他夜扶桑,现在已经作价八万三千多两银子,之下一水的都是老熟人,从白重九、孟尝、裴东来到莫随风,就是他白归一的名字也还在末尾露着脸。
夜扶桑叹为观止,“前后不足一个月,夜扶桑现在身价都这么高了。”
猎杀令上的赏金大多都由那些人的仇家所认筹,是以赏金越多,证明这个人得罪的仇家越多,越有钱。
“可不,单是光明地就认筹了五万两。”
“若水阁呢?”
“一万两。就是衡阳的雁不归楚宗主都认筹了五千两。”
夜扶桑抓了抓脸颊,脸色有几分不自在,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光明地的事儿,于是也坐下来听了几句。
当然,那些人都并未亲眼得见,是以添油加醋有之,妄想猜测有之,黑白颠倒也有之。
开始前半段还算中肯一些,并无太大差池,夜扶桑知道的比所有人都清楚,是以只是随便听两句,后来说到断崖那里,他已经昏了过去,自然一概不知,苏星河未曾说起,他也没问。听到几个人说到了这里,这才专心听了几句。
“……那楚宗主扬声问,鹤唳仙尊,你想为了这个孽徒与天下人为敌?你们道他如何答?”
剩余三人异口同声问,“如何?”
别说其他人想知道,就是夜扶桑都对他的回答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
路人甲却故意在卖关子,慢悠悠喝了一杯茶才道,“本就不屑为友,又何惧为敌?”
夜扶桑听了有三分震惊、三分崇拜与三分甜蜜。真不愧是我家苏澜,这话说的真是霸气侧漏。
路人乙,“这位仙尊可真是霸道狂妄。”
路人丙明显不服气这话,“人家冠绝风云榜,又是江湖中两大宗师之一。霸道狂妄也有实力不是?若我是他,只怕更加狂妄。”
“众人只听慕南柯又道,苏星河,哪怕你剑道第一,要带这个凶手离去,恐怕也赢不过我们所有人吧?”
路人乙,“这话虽然有些打肿脸充胖子,可当时在场的人众多,像是南柯剑,见贤剑,行难剑,夜家二爷、三爷,楚宗主,张宗主等多个剑道名家都在场,就是鹤唳仙尊恐怕也不容易应对啊。”
路人丙,“对你来说不容易,对人家也未必。我可是听说,当时在场的人无一例外都身受内伤,大多灵力折损一半。”
“此言太过夸张了。”
路人甲,“毫不夸张。而且鹤唳仙尊连剑都未曾出鞘。”
剩余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路人乙问,“那是什么妖法?这般厉害?”
“是一把琴。鹤唳仙尊弹了一只曲子,那曲子像是凄厉的鬼叫,又像是千军万马杀将而来之势。我听张宗主说,他觉得四周像是有刀锋一般的东西千刀万剐着自己。耳边有的时候听起来像是万马奔腾,有的时候像是千百匹绸缎在撕裂,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那就不能逃跑?”路人乙问。
“众人皆真气紊乱,气海翻腾,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心神也被人操控,根本无法逃离。”
路人丙也问,“那后来呢?我听说的可曾失真?”
“当场的人无不七窍流血。若非对方手下留情,恐怕无一活口。接着鹤唳仙尊留下最后一句话,就带着那夜氏小公子御剑而去。”
“什么话?”路人乙问。
“这次‘破阵’,下回‘千杀’。谁不怕死,大可去苍梧山找我要人。”路人甲说着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这些话都是在场的张宗主亲口对老夫所言,想来并无虚假。”
路人丙听得哈哈大笑,“这群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好好的非要去凑什么热闹?这事光明地的人,若水阁的人,还有雁不归的人去也就罢了,那个张宗主去凑什么热闹?若非如此,也不会丢人又丢阵。”
“哼。这你就不懂了吧?”路人甲一脸高深莫测,“现在五大世家中除了九重天苏氏、白鹭洲兰氏,和光明地夜氏以外,快活林林氏、余家堡余氏先后折了进去。就是前十中的销金窟也没落了。若非这次张显忠卯足了劲儿抱上了他大舅子夜家二爷的大腿,玄门世家重新排名,他们渝州张氏也不会名列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