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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同?你想要的一生,我给得起。究竟你是怕我承担不起,还是怕自己中途反悔?”
“我中途反悔?”苏星河听他的置气之语,只觉得可笑,“白归一,你到底对情之一事有几分真心?”
“我只想与你一个人谈情说爱,只想与你一个人携手到白头,上一世老子眼睛都给了,你还想怎么样?苏星河你说啊,你是想要我的心,还是想要我的命,只要你开口,你看我给不给得起。”
“我既不要你的眼睛,也不要你的命,只想要你的一颗真心。”
夜扶桑突然来气,抽出剑就朝着自己胸膛而来。
苏星河立刻阻拦,“不是这样。”
“难道以前我给你的方式也不对?”
苏星河话语一滞,有几分底气不足了,“你刚才说的是真话?”
“灵犀符都用上了,还要问老子说的是不是真话。”夜扶桑仰天长叹,无奈掩面,“这都不信,你也别再问我了。我实在对你没办法了。你爱去找谁就去找谁吧,大爷我不伺候了!”
说完就躺尸在床上,不欲再与其答话。
“起来,我话还没问完。”苏星河有些不放心,“你真的想好了要在一起一生一世?”
“真受不了你,整天跟个女人一样矫情。”夜扶桑只得起来,不过为了表达不满,拿了枕头朝他扔去,没好脸色道,“苏星河,你算算自己今年多大了,十六年前你都二十一了,我今年才十六。你不赶快趁着自己貌美如花时把终身定下来,等晚几年人老珠黄,我才不要你。到时候你自己哭去吧。”
苏星河又恼又气,担心他再这么说下去会更加无法无天,不堪入耳。只好撤了灵犀符。
夜扶桑神思清明几分,也明白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无意中说了什么,有些恼羞成怒,于是冷起脸不再搭理他。
苏星河气归气,可好歹两个人也是有了山盟海誓,算是修成了正果,倒颇觉安慰,“把药喝了再睡。”
夜扶桑没了灵犀符的加持,刚才大杀四方的霸气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心神很快低落了下去,“真的不想喝。”
苏星河将他揽在怀中,没头没脑道,“最后一次。”
“什么?”
“救你。别再去做傻事了。”
“我也不想再欠你了。”
“你不欠我,你欠的是夜扶桑。”
“也是。”夜扶桑有些出神,他白归一抢了人家正主夜扶桑的光明地少主的身份,夺了他的爹娘与娇妻,又狼藉了他的名声,且霸占了他的身体,弄得伤痕累累,强迫他为自己还上辈子的债。
现在想想他白归一还真是欠夜扶桑的,“等到把身体还给他的一天,他夜扶桑不骂死我才怪。”
“你还是决定要走?”
“天意难违。”
这话在苏星河听来太过心酸与无情。他突然紧紧抱住了他,像是想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使他再也无法受到伤害。
夜扶桑依靠上这般温暖且宽厚的胸膛,半个多月前遭受的一切委屈,不公与恶意突然席卷而来,终于让他情绪崩溃,再也无法淡然从容。
“苏澜,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有人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十六年前是第一次,现在又是一次。我突然觉得在这人世间挣扎着好辛苦,真不如一死百了。”
苏星河低头看他,见他承受了那般翻天巨变,此时也只是眼睛微红,连眼泪都不曾掉落,是以明白他到底是对这个世间的善念与美好等光明的东西已然万念俱灰,再无半点期待与幻想了。
他很想让他在自己怀中大哭一场,或是对那些将他逼得毫无退路的人破口大骂,如此这般,自己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心疼。
“现在与十六年前哪里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一个又一个惊天的阴谋,将我一直逼到了穷途末路。”
“现在你有我。”
夜扶桑心里一暖,有种一片孤舟终于经历过了惊涛骇浪,停靠在港湾的安心之感。
“以前的你不是最喜欢与这个世界背道而驰?现在既然那人想要你死,你哪里能够随了他的心愿?当然要好好活着。”
“我现在哪能和以前相提并论?”夜扶桑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锁灵环,“这东西把我所有的雄心壮志都消磨殆尽了。”
苏星河刚想伸出手去碰,夜扶桑立刻收了回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