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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善铁青的脸色里红了又红,尴尬着退了回去。很快又想到什么,惊喜道,“灵汐术!”
夜扶桑一惊。他觉得此事有些不好收场了。
齐善接着道,“传闻灵汐术可以治疗重伤之人。”
兰重楼放下茶盏,不愠不火开口,“上善仙尊所言不差。焚天灵阶的灵汐术的确可以让重伤之人瞬间痊愈。不过像是昨夜那人身上如此严重的伤想要这么短时间就痊愈,也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有人道,“灵汐术在兰氏向来只传嫡系血亲,不传弟子。”
又有人道,“当今世间恐怕只有兰宗主与兰二公子才会这灵汐术吧?”
齐善立刻扬声开口,“派人去请兰二公子。”
“不必。”兰重火沐浴着月华,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路过听了几句,在下就不请而来了。”
“兰二公子昨夜可能见过此人?”
“未曾。不仅未曾见过,更不可能为其疗伤。而且,不仅我不可能为其疗伤,就是家兄也没有这般可能。”
“兰二公子为何这般肯定?”
“若上善仙尊所言属实,昨日那人身上如此严重的伤势,如果真的有人动用焚天水平的灵汐术使其瞬愈,肯定心神巨耗,灵力折损,当场就昏迷过去,没个三五日根本醒不来。可你看,我与兄长都好好的站在此处。是以,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没有使用过灵汐术。”
夜扶桑听到这话,突然觉得不妙。
苏澜!
怪不得他为自己疗伤后脸色那么差。恐怕他离开前都已经昏迷了吧?自己竟然如此大意,都没有发现。
不过也好在他昏迷过去,自己也不用担心他会自行离去了。总算还有一个安慰能够让他继续站在这里舌战群雄。
齐善原本一派从容,此时听了兰重火的话开始自乱阵脚。毕竟经此一来,就不容易体面收场了。他只能在里面找的漏洞、寻破绽,片刻后终于给他想到了一个,立刻强打几分精神道,“既然他身上未曾受伤,为何这般虚弱?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兰重楼起身,来到夜扶桑面前拉过他的手腕切了脉,片刻后道,“风邪入体,高热不退。”
说完又对夜扶桑嘱咐,“衣服穿好,当心加重病情。”
夜扶桑心里一暖,起身穿好了衣服。
齐善彻底没辙了,仍负隅顽抗问,“兰宗主所言非虚?”
兰重楼本来端起一杯茶想要继续品尝,闻听这话一怔,面露不快。也许只是齐善为挽回自己的颜面而来的无心之语,也许是他对此无比慎重,下意识多了一句嘴。
可是在兰重楼看来,他完全触犯了他的逆鳞,轻薄了他的品格与颜面,立刻起身躬身行礼,“仙尊,请容许兰某失陪。”
说完就不卑不亢走了,一派高洁从容。
兰重火的脸色也冷了几分,“仙尊,家兄贵为兰氏宗主,当然为自己今日所说的每一个字负责。你选择相问在前,又怀疑真假在后,是否有失一脉宗师的风范,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兰重火比不得家兄那般宽容阔达,向来说话比较直,还请您别与我这般无知无畏的晚辈一般见识。”
这话说的到底比兰重楼直白多了,立时就呛得齐善下不来台了。于是齐善知道自己那句无心之语,算是将整个白鹭洲兰氏给得罪了。
苏子昂看这场闹剧已经有了结果,再加上兰重楼已走,自己留着没有多大意思,也起身离去了。别说让他全了告辞之礼,就是夜崇光与齐善,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只觉得不堪入目,脏了心性。
兰重火别有深意看了夜扶桑一眼,然后也转身离去。
夜扶桑看此事已成定局,自己多待无益,又担心苏星河,也想要一走了之。
夜崇光看他转身欲走,慌了,“浮生!”
夜扶桑一脸疏远,“神君,刚才我都说的很明白了。若是我身上没有伤,情愿被您逐出家门,咱们父子之情也到此为止。”
“我何时答应了?”
“您也没反对不是?你说咱们彼此之间都闹得这样难堪了,且丝毫信任都没有。又何苦还要维持着这不咸不淡可有可无的父子之情呢?”
“你娘都对你说了什么?”夜崇光当然不信夜扶桑就是白归一,可是夜扶桑到底也与以前不同,不仅性格上一反常态,就是看自己也充满了仇恨与杀意。而他能够找到的解释,只有这么一个。
“她什么都没说。不过该知道的与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你到底都知道了什么?”夜崇光终于知道害怕了。
“龙渊府里倚梅园中长着一片特别好看的虞美人。神君一定见过吧?”夜扶桑阴恻恻说完就转身离去。
“浮生——”夜崇光痛心疾首,怅然若失。似乎今日一别,他这个儿子就再也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了。不管是感情上,还是关系上,全部都先后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