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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想是什么妈妈难道你不知道吗？”
“成为舞蹈家是妈妈你的梦想不是吗，因为你自己已经做不到了，所以才会强加在无辜的孩子身上吧。”
“你曾经问过我喜不喜欢舞蹈，”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
她突然想起来，遥姐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
是绘画才对吧。
客厅里。
“阿遥，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和你父亲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生，等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去那边好好治疗。”
清水明菜和清水一彦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前者脸色不佳地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生，“我是护照，过几天我会和你一起去学校和老师说明一下情况。”
清水遥看着桌子上的护照，唇角绷直，偏开视线，声线僵硬，“我说了，我不想去国外，我也不想再跳舞了。”
清水明菜脸色冷了下来，长眉一皱，眼见着怒意即将发作，被清水一彦拉住，对方朝她摇摇头，为了不让表情太过僵硬，她深呼了口气，脸色稍稍缓和下来。
“还说不在耍小孩子脾气，你学了这么久的跳舞难道就甘心这么放弃了吗，你已经拿到了全国第一了，去国外好好治疗以后才有机会跻身世界之列”
话音未落，被女生打断，清水遥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不甘心的是妈妈才对吧，说什么为我好，其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吧，什么成为舞蹈家，什么跻身世界之列，这都是妈妈想做的事情吧，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在孩子身上，逼迫他们去做不得已放弃自己想做的去做不喜欢的，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卑鄙”
“啪——”
话音戛然而止，一声脆响生生响起。
清水明菜不知何时站起身，脸色铁青，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手还扬在半空，清水一彦想阻止还是慢了一步。而站在对面的女生头歪在一边，深青色如瀑般的长发遮住半边脸颊。
清水溪推门而入，见到这一幕脚步怔在原地。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清水明菜也是愣了几秒，“阿遥”
半晌，才听一道低低的声音传来。
“从小到大，母亲对我和阿遥所做出的强迫我们做的事情还少吗？让我放弃自己想做的去做你们想让我们做的，要不是因为小溪小时候差点被人割喉，留下了阴影，你们也一定会让她去学医吧？”
清水溪微微一怔，握着肩带的手微微收紧，看着面前的女生捂着脸抬头看向沉默的父母，眼眶微微湿润，泪水将掉未掉，她死死咬住下唇，声音发抖。
“你们根本不问我们的意愿，不管我们喜不喜欢，你们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可以完成你们心愿的人而已！”
说完，转身一瘸一拐地朝房门口走去，临近房门口时，她忽然停住脚步。
“我不会答应去国外，因为我的脚伤就是我自己造成的既然过去的十几年我是为妈妈你的心愿而活，那么现在我只想做回我自己。”
头顶依然亮着炽白色的灯光，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渐晚的夜色，稀疏亮起的灯光，幽蓝浩渺的高空，以及被风吹进的别家的欢腾声。
屋子里安静得像是进入了密林。上楼前，清水溪余光瞥见清水明菜颓然般跌落在沙发上的身影，而清水一彦扶着她的肩膀，沉默地坐在一旁，两人的身影落入夜色中，显得落寞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