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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赫元辰发呆的功夫，谭震已经点好菜，让服务员催菜。
不管面对如何复杂的情况，吃饱饭才是第一位的。
我抓起一把开心果，剥开几粒果仁，一口吃下，再喝一口清茶，又香浓又解腻。
“赫元辰是不是被刺激傻了？”我问谭震。
谭震瞟了赫元辰一眼：“让他自己琢磨一会，总会想通的。”
“要是他犯傻呢？”
谭震眯了眯眼，没说话，端起水杯喝一口茶。
嘶，这大佬气场的压迫感。
直到各色菜品摆满桌子，赫元辰才长出一口气，抓起筷子开吃，每咬一口都极其用力，好像要把什么咬碎。
我瞪着赫元辰舞出残影的筷子，这么快就恢复过来，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干大事的。
吃完饭，赫元辰把额头的降温贴一撕，看向我：“晴晴妹子，怎么中断仪式，我现在回去把供桌掀了？”
我失笑：“决定了？”
“办丧事，有治丧委员会，又不用我操心。”赫元辰握紧拳头，“不过，能不能拖延两天，如果爷爷……集团公司肯定会受影响，我得提前布局。”
我拿出一块玉佩，挂上丝制的符咒，交给赫元辰。
“带在身上，不要摘下来，洗澡也不能取下来，可以挡三天。”
赫元辰用掌心托着玉佩，犹豫道：“那仪式？”
“你不要去地下室，最好换个地方住，离祭坛远点。我刚找到地方的时候，设置了一点小把戏。”
赫元辰：“什么小把戏？”
“随时可以中断仪式，还能顺藤摸瓜，找到施法的人。”
赫元辰把玉佩挂到脖子上：“我住几天酒店。谭震，要加班了。”
谭震颔首：“我先送晴晴回家，再去酒店找你。我刚联系了赵池，你等会再走。”
赫元辰僵硬一瞬：“晴晴，如果我被人借运成功，我的死局会是什么样？”
“可能是任何样子，说不准，人要是倒霉吧……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走路也能平地摔。从楼下路过，都有可能被高空坠物砸没了。或者有人阴谋对付你，成功率也会大增……”
谭震冷静道：“你不能单独出门，安保措施跟进，这几天谨慎一点，小心，无大错。”
赫元辰拿出手机，犹豫：“你们说，我父母知不知道？”
我打破他的幻想：“爷爷是清醒状态吗？伯父伯母知不知道，都不影响借运仪式的实施，更不会影响结果。”
赫元辰从踌躇满志，到垂头丧气，只用了短短一分钟。
赫元辰死死地盯着手机短信：“我爸说再有一个月，爷爷就能恢复健康，身体会比以前更好。”
谭震没有选择安慰他，而是问：“那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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