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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千舟三人决定先不去特事处交任务，而是到警局看审讯现场。
水千舟和季灵波原本自信满满来查案，现在大概觉得很丢面子，总想找补点什么。
韶祥子倒是适应良好，结局就是问题解决了嘛，至于过程什么样，不重要。
张队长犹豫地讲了一通不符合规定，不方便，不合适之后，很勉强的答应了。
要求他们三个不能干扰审讯，一切听警方的安排。
去别人地盘，当然要客随主便。
审讯室内，于凤被扣在椅子上。
对自己的杀人行为和动机供认不讳。
只是描述的作案手法，让岳丽丽和赵伟觉得自己被嘲弄了。
什么驱使纸人切断威亚绳索，摔死赵雪；什么纸人绊住杨小小的脚步，使她自己扑到货车底下；什么让纸人切断电线，导致漏电，电死何思语。
岳丽丽一拍桌子：“于凤，老实交待，别把警方当傻子。”
于凤低着头委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岳丽丽：“纸人呢？在哪？”
“都用光了，我家里只有三个。”于凤解释。
“是我外婆留下来的，教了我几句驱使的咒语。那个纸人的特殊制作方法失传了，我不会做。”
岳丽丽冷笑：“那你用过的那三个呢，纸人是一次性的？”
于凤老实道：“一个切威亚的时候，被撕成两半，一个被货车司机带跑了，我没找到。还有一个切电源线的时候，被烧成灰了。我怕被人发现，没敢去收拾纸灰。”
我站在外面看审讯现场，肚肠子都要笑抽筋了，面上还要保持一本正经的样子。
“案卷照实写，检察院那里通不过吧？”
季灵波奇道：“为什么通不过？她自己承认的。”
我摇摇头：“检方大概率会要求给犯罪嫌疑人做精神状态鉴定。如果请个优秀律师，保外就医，精神病院管制，也不是不可能。是吧，张队长？”
张磊皱着眉，抓抓头皮：“确实不好办，得让检方相信证据，法院也得有依据才能依法判刑。”
水千舟：“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没问题啊？”
我笑：“没问题，还说胡话？你听听她说的，那是脑子正常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吗？千舟，纸灰给张队了吗？”
水千舟点头：“张队说拿去化验了。”
张队长叹气：“检验科给的报告，竹制纸浆。没什么特别的成份。”
季灵波：“于凤不是说有特殊制作方法吗？化验不出来？”
当然化验不出来，特殊制作方法就是咒术啊。不懂巫咒，肯定做不出来能供驱使的纸人。
看于凤的表情，再感知她的脉搏，大概率是没有说谎的。
她确实并不懂巫咒，如何制作纸人？
“张队，特事处来人了。”门口传来喊声。
“张队长您好，我是特事处外勤人员苏栋。奉命接手于凤咒术杀人案。”
苏栋身穿灰色中山装，表情严肃，一进门就对着张磊支队长敬礼，并且拿出一沓文件，让张队长签字。
张队接过文件，反复查看，不敢直接做决定：“苏同志，麻烦等一会，带走嫌疑人事关重大，我得向领导汇报。”
苏栋点点头：“您可以先与领导确认。”
水千舟愣愣的看着苏栋，又看向我，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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