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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凌姝姝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神情，有股莫名的心疼和说不出的鼻酸。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能默默地伸出手，回抱住他，抱得很紧很紧。
默默地陪伴，告诉他，她在。
两人抱了一会，楚九卿快速收敛了情绪，仿佛刚刚孤寂落寞的人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又恢复了温柔浅笑的样子。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笑道：“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凌姝姝愣了愣，目光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东西？”
外面雪花还在飘落着，凌姝姝见楚九卿从怀中掏出一个异常精致的锦盒。
他轻轻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只遍体通红，流光溢彩血色玉镯。
只一眼，凌姝姝便彻底红了眼眶。
她愣愣的看着楚九卿，眼眶通红，大滴大滴眼泪落了下来，带着热的泪珠滴落在楚九卿手背上。
烫得他的一颗心生疼。
他不知道，为何凌姝姝看到这只镯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楚九卿眼眸里一阵慌乱，心疼，连忙将盒子关上放在一边，伸过手去替她擦拭脸上的眼泪。
凌姝姝却突然捂住了脸，哭出的声音既像是笑，又像是痛哭。
此时隐在暗处的冷风和冷烈，也被吓到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们家王爷好端端的，怎么将人家小姑娘给惹哭了，还哭得这样伤心。
幸亏今日外面爆竹声响个不停，不然按照凌姝姝这种哭法，早就惊动了这府中的人了。
楚九卿轻轻拿开她的手，看到那双明媚的双眼里蓄满了泪水。
她脸上分明带着笑，可神情却又是说不出的哀伤。
楚九卿只觉心口骤紧，像是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呼吸，扯得心肝肺生疼。
“乖，姝姝不哭了。”
“是我不对，姝姝不哭……”
“姝姝要是难受就打我，别哭坏了自己的身子，嗯？”楚九卿眸光幽深，语气十分温柔的安抚着他。
他将凌姝姝强按入自己怀中，任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胸前的一大片衣襟。
安安静静的安抚着濒临崩溃的情绪。
许久，凌姝姝才平复下来，她眼眸通红，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楚九卿看，竟是生出了一股子恍若隔世之感。
原来是他，一直都是他啊……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是她眼瞎心盲。
凌姝姝目光不转，盯着楚九卿发愣，倒是让他微微一怔。
他拿出一方锦帕，替她擦干脸上的眼泪。
“哭了这么久，可要喝水？“
“我去给你倒杯水……”楚九卿温声细语的说着。
他刚要起身，凌姝姝却突然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他，不让他动。
对于凌姝姝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楚九卿瞬间怔愣在了当场。
片刻后才有些回神的看向了凌姝姝，身体动了动。
凌姝姝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一双手揉得极紧。
楚九卿见状，便没有再动，任由她抱着。
他看得出来，凌姝姝心中藏着事，而她明显是在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