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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内,黑漆木竹节方桌上摆了两杯热气袅袅,泛着清香的茶水,将脖子一伸,便可见楼下人头攒动,好不热闹。雅间都是达官显贵及其女眷们的最爱,因此店家特意在两侧挂了幔帐,隔绝两旁的视野,私密性很好。
宋沅舒服得靠在圈椅上,还有严怀州特意给她拿的绸缎软垫放在身后。见素来不近人情的严大将军今夜这么殷勤,宋沅也不好意思不理他,于是问:“王氏铺子的蜜饯好吃吗?”
男人眼眸中有闪闪星光,通明灯火下熠熠生辉。他将嘴角扬起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哑声道:“很甜。”喉结微动,能瞧见,男人轻咽唾沫,只是回味的,乃是舌尖触碰指尖的温度。
宋沅得意地翘起唇角,仿佛在说:我的口味不错吧。
她的丹唇又媚又水润,却不自知。
男人眼光晦暗幽深,片刻后垂眸,刻意掩了情绪与欲望。
宋沅专注着看戏,直到看完,也没注意到男人戏没看多少,但目光大半时间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渐渐呜咽起来,拿手帕拭泪。
戏班子今日唱了一出穷书生与富家小姐的戏。两人因一场邂逅生情,却因门第之见不能在一起。小姐问书生,若中了举,书生最想做什么。
富家小姐想,书生心中有大抱负,若是中举,想必也是做些关于百姓,关于天下的大事。
可书生道,若是中举当官,想拿着俸禄为她买一根她最爱的簪子。
结局令人唏嘘,书生中举后被当地的恶霸冒名顶替,乃至乱棍打死,到了也没能实现为心爱女子买簪子的愿望。
“不就是个穷书生,也值得你哭?”严怀州皱眉,侧靠在圈椅扶手上,见宋沅越来越伤心。
女子眼睛湿漉漉的,鼻头发红,妆容有些花,像是一只跑丢的脏兮兮的小猫。她一边拭泪一边道:“你是石头做的吗?这么动人的故事也不哭。”
严怀州嘴角向下撇,摇头啧了一声,由她去了。
他并非铁石心肠。当初刚上战场,看着熟悉的人可能转眼就丢掉性命,也曾崩溃。
父亲从前总说,这一切的辛苦都是男儿应该历练的,总有一天,这一切会成为严怀州最勇猛的助力。
他那时什么都没准备好,母亲因身体抱恙早已回盛京,父亲狠心将他推上战场,他骑虎难下,磕磕撞撞地应付,甚是迷茫。
十几岁的少年,若是在安稳奢靡的盛京,说不准严怀州也会是个纨绔的富家子,就像周湛卢一样。什么都不必经历,也不必太早懂得残酷。
他那时最喜欢的事情是在打仗过后,去军营附近不远的小湖,泡个冷水浴。身体浸在寒冷刺骨的水中,内心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宁。
这些说出来,宋沅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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