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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的弟弟原本成绩还可以，因为家庭突发变故，考了个大专。而他本身也不愿意再复读，最后也没有去上大学，和同学一起出去打工了。
但人小又没经验，后面就开始和朋友鬼混。为这个父母简直操碎了心，开始只是问家里要钱，最后付雅工作以后，又问她要。
但是她因为刚工作，也没有多少积蓄，长此下去，就是入不敷出，每天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其实林思远给她的工资不低，作为她刚从学校出来，没有一点经验，已经算是中上了。
而且她跟着林思远，很多事情做起来很轻松，这个boss对人也不错，所以她对这个工作还是很满意的。
但她实在很缺钱。
她翻看手机，看到倪娜半小时前给她发微信问：“照片签完了吗？”
指得是林思远的签名照，倪娜是粉丝群的管理员，也就是林思远的站姐。
付雅刚认识她不到两个月。
林思远的公共社交平台，除了他自己，剩下的都交给付雅运营，所以她能掌握第一手资料。
她自己也有一个小号，专门用来分享林思远的动态。
后面私信联系她的粉丝越来越多，倪娜就是这样找到她的。
她回微信：“他这一星期都很忙，没有时间签。”
“抓紧啊，粉丝催得紧。”
“我尽量，但要找合适的时机。”
“早知道上次多签一些。”
“他已经签很多了。”
“但是放到网上不到半小时就被抢光了。”
付雅犹豫一下，“要不做完这次，我们不做了吧。”
“你傻啊，这么好卖，从哪里找这个生意呢？”
“要是被他发现，我就完了。”
“他怎么能发现呢？这不是我挂的吗？还有那些粉丝的礼物不卖白不卖，反正他也不收。他一天到晚那么忙，哪有精力管这些事情。”
“我知道，我还是担心。”
“赚点零花钱而已，你工资也不高，不然在他身边累死累活的干什么啊？”
“其实也不累，他对我挺好的。”
“反正你就放心，不会找到你的。”
“……”
付雅放下手机，回想起付鹏的话，陷入了沉思。
她和倪娜做这事，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单说挂礼物往外卖，有一次她在闲鱼上卖自己一个好久不用的加湿器，无意中把粉丝礼物给挂上去了，没想到就被交易了。
林思远对于粉丝的礼物一贯是不收的。因为粉他的大多数学生，没有经济来源。
但也拗不过一些有经济实力，特别执着的粉丝，为了不浪费他们的心意，他也会象征性地收一些。不过大多数礼物都是交由付雅退回去。
开始她也是按原地址退，但有的粉丝直接邮寄过来，地址不清晰或者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退不回去的，渐渐就留了下来。
礼物卖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后面她都会作筛选，有些太明显的不挂，挂一些很平常的东西。
如今想来，反正林思远的心思也不在她这里，卖这些算什么？自己也是在帮他扩大宣传力度。
粉丝开心，她也开心，这么想果然负罪感就少许多。
付雅思考着，明天该怎么让他签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