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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珠吐掉一口牙膏泡泡，软糯请求：“那可以给我用一下吗？”
他用的沐浴露都是陈伯给准备的，虽然很好闻，但都是香香甜甜的类型，就跟陈伯给他准备的小零食一样。香归香，但似乎比起顾商用的来说太幼稚了些。
难道老公用的就是所谓的男士高级香吗？
季明珠有点好奇。
顾商：“…………”
这个要求属实有点难为他了。
顾商沉吟了半晌，才绷着个脸很冷酷地说：“这是……我之前逛超市，送的便携试用装。就一小袋，没了。”
顾商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婉拒的说法。
毕竟季明珠总不能去翻浴室的垃圾桶去看是什么牌子的吧！
幸好，少年只是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默默地继续洗漱了。
顾商像个大钢棍一样直愣愣地杵在门边，盯着软乎的少年动作，洗漱完了，还特别讲究地用了玫瑰味的漱口水。
淡粉色的漱口水从少年柔软如同幼嫩的玫瑰花苞一样的唇吐露出来，这画面莫名看得男人有点犯渴。
顾商趁机转移话题，喉结轻滚，揶揄道：“夫人你还真是爱干净的好宝宝，这么讲究，要是你生在古代可怎么办？”
古代的条件就没现代这么丰富多彩了，古人洗漱多以盐醋茶等漱口之物。
但古时的盐是归国家掌控的，是当时很重要的财政手段之一。大多老百姓连吃都舍不得多放，更舍不得用青盐来漱口了，那样太奢靡了。
而且盐醋茶也顶多就是清洁口腔，清新好闻那都是更高一等级的追求。
被养得娇滴滴的少年都因为更喜欢桃子味的牙膏而不愿回去自己的浴室洗漱，若是生在古代，怎么受得了那条件呢？
思维一发散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顾商一想到娇气包如果真的生在古代，这种如今看来轻而易举的小要求都不能得到满足，只能眯着漂亮的桃花眼泪汪汪地用酸醋漱口，竟然浮起淡淡的不舒服的感觉。
如若真要生在古代，娇气包这样适合被娇养着的人，最好还是生在条件好些的王公贵族家庭里吧，否则那一双难得生的如此美丽的眼睛岂不要天天流泪。
男人匪夷所思地蹙了下眉头，暗道自己是被季明珠给pua过头了，竟然想这些荒谬的东西。
再说了，季明珠日子过得舒不舒服又与他何干。
若是季明珠生在古代，也不可能和他成亲，于他而言就是个陌生人，那就更没必要替他担心了。现在自己对季明珠好，那只是因为娇气包是他名义上的另一半。
……草，到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样想就更不舒服了。
少年却急急地漱了两遍口，委屈道：“怎么受不了了？我就算生在古代也会很爱干净的！”
“穷一点的人家就用杨柳枝，富贵一点的人家就用动物的鬃毛和玉柄来制作牙刷。牙膏也有很多种的，荷叶、茯苓、木瓜花，还有其他各种有芳香气味的中草药，都可以拿来洗漱的呀。”季明珠急忙解释着：“我才不会不讲卫生呢。”
少年很怕老公以为自己是不爱干净的小脏人，急匆匆地连说带比划，仔仔细细地替全体古人发声了一把。
顾商听得一愣，没想到自己开个玩笑居然还听了个小科普，轻笑夸他：“你还挺博学，知道得这么清楚。”
季明珠后知后觉有点心虚，唔了一声擦干净脸，也不好奇顾商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了，立刻就想溜了。
顾商皱着眉头，有点别扭道：“你这就要回去了？”
少年却如受了惊的小怂兔子，连连点头：“嗯啊，老公晚安。”
顾商：“……”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点头：“好，晚安。”
得了赦令，小古董慌得连晚安吻也忘了给，拔腿就溜走了，真跟兔子溜得一样快。
顾商咬着牙挤出来的浅笑都挂不住了，吃了一嘴的空气。
男人合上门，捞起被自己使用诡计才留下来的宝宝霜。
好，走就走。
无所谓，宝宝霜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