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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府，白藤才堪堪醒来。
他躺在床榻上，看着白夫人、白秋、白桦满脸悲戚，心口又一次刺痛。
果然，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他吃力地支起身子，下了床榻。
“知染当真跟她……”他红着眼，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白夫人脸上挂着泪珠，她点点头，“我可怜的知染被那个女人给弄脏了，知染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他的前程都毁了！”
跟自己的“妹妹”苟合，不管有无血缘关系，传出去都万分蒙羞。
这个屈辱，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白藤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哽咽道：“何止是知染脏了，白家也脏了！我们白氏一族的脸面都被那个女人丢尽了！”
“老夫没脸面对家族长辈，没脸面对列祖列宗，更没脸面对皇后。”
他衰老的身躯摇摇欲坠，白秋、白桦连忙扶着他。
“爹，您别气坏了身子！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一家人一起面对。”白桦安慰道。
白秋道：“爹，别生气了，为了那个贱人不值得！”
“早知如此，老夫当年就不该收养她。我们吃斋念佛几十年，到头来一场空，什么都得到也就罢了，还成了京城的笑话。”白藤用袖子抹着眼泪。
“这也怪我，老爷，若是我早点听你的话，把她赶回乡下就好了。”白夫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的妇人之仁害了儿子！
白藤忍住泪，“夫人，不怪你！知染虽然贪玩，不拘细谨，可也是个知道礼义廉耻的孩子，他怎么会跟白翩翩……”
白秋不敢说出自己的谋算，只半遮半掩的解释：“爹，我查过了，白翩翩、知染都中了合欢散。”
“又是合欢散！除了她还有谁会下这种下三滥的药？”白藤怒道。
白秋知道给白知染下药的人不是白翩翩，但他不准备解释了。
他叹了口气，“不管是不是她，我们都得撇清关系，把罪过推到她身上。一来，可以帮三弟稍微洗清冤屈。二来，免得连累姑母。”
白藤、白夫人、白桦很认同。
他们正想着，百花跑进来禀报：“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还有脸回来！”白夫人垮着脸，讽刺地说。
白藤颤颤巍巍地坐在太师椅上，威严道：“让她进来。”
“是。”
不一会儿，白翩翩就走到白藤的寝房。
她红着眼，扑通一声跪下。“爹，娘，哥哥！我真的冤枉，三哥待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害他呢？”
“狡辩！真没想到你如此低贱，为了留在白家竟然把主意打到知染身上！你对得起我吗？”白夫人气不过，哭着上前狠狠甩了她两个耳光。
白翩翩狼狈地倒在地上，她害怕极了，身子不住的颤抖。“啊……”
“贱人就是贱人！你骨子里就下贱，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养一条狗。”白夫人把绞尽脑汁想出的恶毒的话都骂了一遍。
这些话把白翩翩高傲的自尊心踩得稀碎。
“呜呜呜……”她痛苦地哭着。
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家人、荣华富贵、她尊贵的身份都没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爹，您明察秋毫啊！女儿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女儿真的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