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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舍心突然的亲近，胡卿心猛地颤了颤，曝嚅着唇，眼睛更红了。
舍心见他发木，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你真哭了？”
舍心语气有种宠溺之意，仿佛对面的人是他无比珍爱的人。
胡卿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种羞耻。
“我这么大了，哪还会哭可能是最近失眠了。”
舍心冰凉的指腹带着永远的凉意，手指擦过胡卿发烫的眼皮，掠过他浓密蜷曲的长睫。“你忘了你小时候刚被吾收养时，哭了整整一个星期吗？”
胡卿面子上挂不住，抱怨道：“谁让师父你一开始就跟我说你是个妖怪。”
他被政府送到舍心家中时，不过五六岁，舍心当晚就坦白自己是个修炼千年的蛇妖。
吓得胡卿一个星期没敢睡觉，直到他反应过来舍心根本不吃人。
一转眼，这么些年过去了。
胡卿长大成人，舍心容颜仍未改。
在未来数十载后，舍心还会是这般模样，他却会变老变丑
每当想到此处，胡卿喉间就像梗塞了一根鱼刺。
望着舍心那张俊美无匹的脸，胡卿心底一片酸涩。
“师父，要是哪天我”
电话铃声打断了胡卿的话。
胡卿转头极快地瞟了一眼，是李清。
备注是清儿。
胡卿眼眶一热，面上却彻底沉下来。
他站起身来，从容地露出一个笑。
“师父，我去趟洗手间。”
也不管舍心作何表情，他直接就离开。
胡卿将洗手间的水开到最大，水声遮盖掉他剧烈起伏的喘息声。
门外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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