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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4章 一个人头两滴血
黄甲接到的命令是铲除山外山和殿下。
对于山外山,他必须执行斩杀;而那位殿下则需带回沈安处进行审讯。
他们此次行动的核心目标是破获昙花一现组织,这个神秘组织的存在已经对王权产生了威胁,沈安也深感其可能会干扰到前线的战争,甚至前线战争与此组织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深吸一口气,黄甲开口了。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对方的故事所干扰是个错误,虽然那是一段江湖隐秘,但与朝廷大事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别再跟他废话,立刻杀了他!”黄甲发出命令,语气坚定,眼神冷冽。
阿轲猛然质问:“你是在命令我吗?”他的声音尖锐,虽不响亮,却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黄甲的心口。
黄甲只觉胸口如受重击,气血翻涌。所幸,他还能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波涛。他凝视着阿轲,目光如刀,“如果你不立刻动手,等那个老家伙恢复过来,事情就难办了。”
阿珂却满不在乎地笑了,“你们认为棘手的事情,对我而言或许易如反掌。别忘了,林立清当年可是这世界上最顶尖的剑客。”
“那是他,不是你!”黄甲怒吼,若非身受重伤,他定会冲上去先杀阿轲,再对付山外山和殿下。
黄甲剧烈咳嗽着,命令道:“别再磨蹭,快杀了他,我们得回去复命。”然而阿轲依然纹丝不动。
“我有个习惯,话没说完,我什么事都不会做。”阿珂冷冷地说,“无论你是命令我还是威胁我,都请停止这种行为。否则,我会用手中的剑,斩下你的头颅。”
说完,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山外山,“我不知道他最后消失在哪里,但唯一留给我的线索就是他应该还活着。”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山外山发出一声无奈的感慨,“你的确是个痴情的人,你的感情也让人钦佩。但你选择了错误的道路。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告诉你,林立青已经去世了。”
“你说什么?”阿轲突然浑身一震,他的双眼瞪大,难以置信地盯着山外山。
山外山继续说道:“他去世的时候我虽然不在场,但我听说过当时的情景。据说,林立青是死于乱剑之下。”
“是谁杀了他?”阿轲的语气逐渐变得尖锐,他的声音高亢而刺耳,就像是两把刀在相互摩擦。
然而,山外山并没有给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关于那件事,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快告诉我他在哪里!”阿轲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
山外山意识到,他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当一个人处于愤怒之中时,很容易忽略一些细节,而这些细节往往能决定生死。
山外山暗中运转全身的力量,将力量集中在指尖。他计划用这两根手指直接戳穿阿轲的咽喉或心脏,只要能迅速杀死他就行。
现场的局势看似简单,只有双方的对峙。
但黄甲非常清楚,如果他们不迅速采取行动,可能会引发更多的复杂局面。
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阿轲如此执着于讲完他的故事。难道他的故事比完成沈安的任务还要重要吗?
然而,黄甲这次确实想错了。
他们或许重视沈安的命令,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如此,特别是像阿珂这种性格扭曲的人。他只会竭尽所能满足自己的欲望,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让黄甲失望的是,阿轲似乎并未受到他的影响,甚至他的精神仿佛受到了某种打击。
他站在原地,不停地质问:“我的东西呢?我想要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就在这时,山外山看准现场局势的松懈,立刻出手了。
他的双指直取阿轲的眼睛,试图偷袭。但阿轲的敏锐感觉早已察觉到了危险,毕竟他并非等闲之辈。
当山外山的手指刚出现在阿轲眼前时,阿轲迅速低下了头。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愤怒的山外山在不经意间折断了自己的手指。
与此同时,山外山的行为似乎触犯了阿轲的某种禁忌。只见阿轲迅速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剑,如同电光火石般,直接划过了山外山的咽喉。
看到这一幕,一直受山外山保护的殿下不禁发出悲鸣般的哀嚎。
他从未想过,这位保护了自己多年的老人竟然会这样死在他的面前。
当剑光划过的那一刻,殿下甚至能看到山外山被切割的咽喉处,赤红色的血液随着伤口流出,而山外山的身体也无力地摔倒在地。
阿轲的宝剑上并未沾染一滴血迹,他看着那杀过人的兵器,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种扭曲的心理早已塑造了他扭曲的性格。
在阿珂的世界里,寻找林立清固然重要,但更让他热血沸腾的,是杀人。只有杀人,才能让他手中的宝剑再次闪耀出冰冷的光芒。
“好甜的血呀,”阿轲喃喃自语,站在原地。他的嗅觉异常敏锐,使得那血腥味被无限放大。
然而,真正触动他的,并非那鲜红的血液,而是远离他的感情。
殿下原本已对生活感到绝望,好不容易遇到了阿轲,体会到了久违的关怀。
但现在,那份关怀已然消逝,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或许都只是冷酷的交易。
阿轲对交易毫无兴趣。他轻轻将手中的剑抵在殿下的咽喉上,“你还是自己动手吧,别让我杀你,那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原本带着几分女人气的阿轲,此刻变得阴狠毒辣。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如钉子般,狠狠地戳入对方心中。
而要让这些“钉子”真正生根发芽,阿珂还有一个特殊的要求:他需要一颗人头,两滴鲜血。这是他完成交易的必要条件,也是他扭曲心理的象征。阿珂说着的,他目光也逐渐变得尖锐起来,他凝视着殿下,仿佛是在看待自己的猎物异样,然而失去了山外山的殿下,在此刻也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是持刀人却久久不肯动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