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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眼圈红了,她的孩子,在她受伤后展露原身,而如今,又可能因为同样的原因,强迫自己长大。 她如何能不心疼。 白光逐渐散去,几人身处的这座房屋已经基本夷为平地,在熙魇的保护下,别处的屋子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那些地动山摇的动静也消失了,青冥能明显地感觉到有几个很强大的气息靠近。 将福宝塞到裘魇的手里,“照顾好她!” 然后转身离开,视线与熙魇交错时,两人都了解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他留下保护孩子,她出去保护他们。 虽然熙魇心中更希望能站出去的是她,但是他尊重青冥的决定。 青冥飞身而起,凭空而立。 淡青色长裙翩然飞起,静静地立在那里,周身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脚下也没有东西支撑。 她就像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雕像一般,目光落在遥远的天边,几个细微的肉眼不可见的小点上。 不过眨眼间,几个满头虚白的老者脚下踩着各异的兽族坐骑而来。 从四面八方,围绕在青冥周身五丈之外。 “小友可知,此处发生了什么?”说话的人脚下踩着一条腾蛇。 那腾蛇通体雪白,七寸处生有羽翼,薄膜一般透明,羽翼尖尖,带着锋利的倒钩。 身长百丈有余,长长的尾巴托在后面,身体下聚集着一片冰云,冰云起雾,中间隐隐有锋利的爪子出现。 这是一只即将渡劫化龙的变异腾蛇,变异的寒冰系灵力根基,伴有风系辅助。 青冥淡淡的开口,“我儿晋升,动静大了些,不想惊动到了各位前辈,实在不好意思。” 口中说着抱歉的话,但是却没有一点卑躬屈膝的意味,也就是青冥能保持这样的态度了。 看着不让人厌烦,也不觉得高傲地过了头。 冰系腾蛇身旁的老者开口,“晋升?什么样的晋升连我等共同的镇压,都能撼动,小友莫要诓骗我等,念在你尚且年幼,成年不久,老朽不与你为难,数数交出那罪魁祸首。” 话说的这位很有意思,脚下踩着一直懋牛一样的东西,獠牙卷曲,向上弯起,她坐在那飞舞的金色毛发中间,身后笼罩着一层层的金光。 有了那么一点普度众生的意味。 就是满脸的褶皱,全黑的眼仁看着有些诡异的骇人,说话的声音也非男非女,带着老人独有的嘶哑。 这是青冥没有见过的异兽种族,不免问了一句,“阁下是?” 她不好问她是什么品种,又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 坐在大牛身上的老妇人冷哼一声,“哼,而还不配知道。” 青冥挑眉,没说什么。 扎眼望去,她这周身围绕了少说也有七八十人。 不七八十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异兽。 兽身上的人形,不过是他们为了更好修炼而凝聚出来的人体,坐下的都是他们的本体。 这些老祖宗级别的家伙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了。 一个个头发虚白,身上散发着行将就木的气息,同时伴有着即将晋升的异象,却仍旧徘徊在这片大陆上。 “只要你交出来那地动的源头,我们便可既往不咎。” 青冥回头,看向她身后说话的家伙,一身火焰燃烧了半边天,狮头龙爪,狻猊身,好生威武。 以三人为首的一种异兽们,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看着青冥,大有她若是不交出地动异象的源头,就有要吃人的趋势了。 青冥转头看向最开始的那个腾蛇老者,三兽中,属他的气息最平和强大,应该在这三人中,话语权比较重要。 “不知晚辈可否问一句,前辈们为何要造成这地动的源头,地动不过三息的功夫,对各位有什么影响吗?” 这些人这般大的动静,要说这里面都没什么猫腻,她不信。 不分青红皂白的,让她交出她儿子,开什么玩笑。 为首的腾蛇老者目光闪过一抹寒芒,“圣域万年来不曾有过的动异象,全靠老朽们压制,方才能有此安稳盛世。” 他动了动身子,缓缓站起身,屹立在白雪的腾蛇身上。 这会儿青冥才看清,原来这些人的脚步是连接着身下的原身的。 青冥有些奇怪,他们这样的行为好生诡异。 “如今地动异象再次临世,这是灭世的征兆,你说我为何要你交出源头!” 腾蛇的头颅载着他向前一步,突破了青冥周身三丈之内。 近在咫尺的腾蛇头颅,尖细的舌尖划过她的衣摆。 舌尖上生有倒刺,尖厉的寒冰倒刺将她的衣摆瞬间撕扯成了布条。 青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袍角,冷哼一声,“哼,若我不交呢!” 腾蛇老者没有想到,这下马威都到了这程度了,这小娃娃居然不害怕,还有本事反驳他。 他倒是高看了她一眼。 “不叫,就不要怪我等不怜惜晚辈了”那金毛狮子大吼一声,站了起来,狮头张开大嘴,一道火红的火球足有百年大树的树冠一般大。 冲着青冥的后背侵袭过来,要是真的被这火球吞噬,就算不死也要残废。 青冥身形根本没有动,连头都没回。 她们身下地面上,聚集了好多好多的人,此时都颤颤巍巍的,看着半空中的景象。 这是整个雪山之巅的老祖宗们啊! 就算是梦言,都不敢插手的,他此时已经出现在了青君府,想要询问一番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被挡在外面,魇二连大门都没让他进。 那火球靠近青冥后背的时候,所有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当”火球和青冥背部相撞的一瞬间,从她身后忽然出现一大片黑色的火焰,将红色的火焰挡在外面。 从远处看,青冥悠然自得站着,丝毫没有受到火球一丁点的影响,而那火球竟然被逐渐地吞噬掉了
。 两息的功夫,就悄无声息地没了。 露出了黑色火焰中,造成此行为的源头。 一柄白色泛着银光的剑静静地立在原地,傲然的姿态鄙夷着所有的生灵。 然后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一个巨大的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