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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有些奇怪,他的声音不像是在跟她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众生平等,那他人呢?” 悠悠的声音传来,“不属于你的子民,那些无辜的人呢!” 这道声音有些如梦似幻,像是沧澜真人的声音,又像是母神的声音,更像是青冥自己的声音。 她有些迷茫了。 她究竟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如何来的? “你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浓雾一点点散去,青冥第一次看见了浓雾后面的身影。 水蓝色的道袍,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披在身后。 英俊的男人看起来清冷,眼神却又十分慈爱,他的手掌伸向青冥。 “孩子,过来,到父亲这里来” 从他出现开始,青冥就傻眼了,那一模一样的头发,神似的眼眸,她要是想不到和眼前这个人有什么瓜葛,这几辈子都别活了。 父亲 一个她从未想过的人,突兀地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还有,她父亲说话的声音 怎么这么像刚刚的沧澜真人。 青冥试探的上前一步,“沧澜真人?” 石阶对面的人点头,单手附在身后,“你若是想要这么叫,也可以。” 青冥嘴角抽搐了一下,“所以,你一直知道我,知道我在沧澜阁的所有事情?” 沧澜真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青冥更加的迷茫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来时,我便知晓了你是谁,本来打算为难你一下子的,没想到我的女儿,天生如此聪慧,将来必然成就斐然,我便多敲了几下钟,好让掌门收你为弟子。” 青冥听完,真的很想打他。 心里对于父亲的滤镜碎了,“我真的谢谢您嘞!” 沧澜真人嘿嘿一笑,手掌一撩袍子,毫无形象地坐在石阶上。 手掌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来,坐过来,让老夫瞧瞧我这俊俏的女儿。” 青冥这么都觉得他笑得有些猥琐,好好的一张清冷的脸,结果性子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从前她就觉得沧澜真人有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行为。 眼下一看,确实如此。 青冥慢悠悠地走过去,“可是你为什么是我父亲啊!母神到底是怎么瞧上你的!” 作为女儿的她怼起父亲来,也丝毫不留情面。 她一边往他那里走,一边说道,“虽然不能也不舍得和你分别,但是眼下的情况迫在眉睫,父亲能否让我先离开,等稍后再叙旧啊。” 她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来到她的身边,还是某种过去的影响。 但是正事要紧啊。 “无妨,为父擅长时间掌控之力,可穿越空间,带你的意识回到曾经,带你离开是,你当下身处的空间,也不过过了一息而已。” 青冥挑眉,看来她是继承了父亲的能力了。 既然如此,她当真是不着急了,毕竟,第一次见面,她也很好奇。 这位看起来有些不靠谱的父亲,来找她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来找我?” 青冥刚问完,就看见沧澜真人一脸莫名,“不是你来找我的吗?” 她脚步一顿,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自己跑过来,我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 青冥一摊手,表示自己无辜得要死。 沧澜真人手里的浮尘一抖,掐指一算,倒有些像是路边那些不着调的江湖术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一念叨,真的更像了。 她忽然明白,母神为什么不愿意提起他了,爱上这样一个人,母神一定很辛苦吧。 “当年你上了沧澜阁,进入白玉石阶,带走了我残余的一缕神识,所以才有今日感念天地众生,进而唤醒了我。” 沧澜真人的话让青冥一瞬间愣住,“父亲你竟然是一缕神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真实的可怕,一点没有神识虚幻的样子。 “嘿嘿,这不重要,闺女,你告诉我,你想救他们吗。” 他手里的浮尘一闪,刚刚雀羽族人的惨状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青冥坐在石阶上,看着眼前残忍的一幕。 她本想说,这些人与她无关,因果循环而已,谈何拯救一说。 但是第一次见面,就在父亲面前说谎,似乎有些不好。 她不想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 “到底是无辜之人,何尝不想。” 可是她终究是能力有限,即便已经在努力寻找那个类族了,依然还是晚了。 沧澜真人一脸了然,抬手揉了揉青冥的脑袋,“我儿良善,为父甚是欣慰。” 青冥脑袋一缩,有些像是鹌鹑,“可是我救不了所有人。” 她想起了人魔大战时那些死去的人,有些都是很熟悉的人,但是她的能力就那么一点点,只能分给沧澜阁的人,就一点都不剩下了。 那些熟悉的人,她救不了,甚至都不敢想。 她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天下人。 阻止一场战争,就已经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啪——” 她的头被浮尘敲了一下,青冥生气的捂着脑袋,“父亲,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她揉了揉头上的包,“撕” 下手真狠,一点余地都不留。 “该打,不打不长记性。”沧澜真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 “你说你,是不是看书看傻了,满脑子都是那种一命换命的禁书。” 他起身,抖了抖长袍,“人各有命,你肆意地介入别人的因果,无数次改变别人的命运,却不想,身边的人也因为你的行为,命运正在改变” 沧澜真人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像是在看远方的爱人,“你跟你的母亲一样,时常将无所畏惧,不怜不爱挂在嘴边,等到世人受
到苦难的时候,最先站出来的,就是你们” “若是当初我们何至于分离” 他的话被风吹散,青冥有些听不清,想要起身询问。 然而刚刚站起,身边的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远,她甚至都来不及抓住他,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已经相隔万里。 满眼都是浓雾,再也看不见,银色发丝下那水蓝色的衣袍。 “父亲!” 青冥焦急地喊着,努力向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