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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跟在两人身后,往外走,倚靠在门框上,看着两人在门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莫名地觉得画面很和谐。 “看什么!这么入迷!”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青冥扭头,容家老三那张大脸出现在她眼前。 她想都没想一拳呼在他脸上,“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 青冥没有灵力,所以她对容家老三这一拳就算是用了十成力气,造成的伤害却微乎其微。 还不如蚊子挠痒痒。 容家老三有点奇怪,但是想到师尊的话,没敢多问,指着挨揍的江一舟。 “他又干啥惹着他师尊了!” 他身后的另外两兄弟和白景希同样有此疑问。 “没啥!打情骂俏呢!” 青冥的话成功地让两人停手,水媚尴尬地想走,江一舟拉着她的袖子不松,凑到青冥的面前。 “师姐,好师姐,把你那珍藏的酒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说起来,水媚的年纪也是几位长老里最年轻的,所有她向来是跟她们格格不入的。 加上她的身份是长辈,弟子们对她颇多尊敬,没有哪个人敢对她如此做派。 偏偏满峰的女弟子,她收了这么唯一一个男弟子。 向来对她十分的不客气,刚开始还装得像个小绵羊似的,最近越发的放肆起来。 但是对于江一舟的亲近,她也是真的欢喜。 冷清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皮猴子,生活总算是不那么无聊了。 青冥正犹豫着,远处传来江幽之的声音,“大家都在啊!我买了点心,喝咸意城特色的荷花酒,要不要来喝一杯!” 她身后跟着的肖永宁身上挂着,手上提着,活像个小跟班。 看他那满面红光的样子,好像是领了什么上好的差事! 众人一拍即合,容家三兄弟将肖永宁拉到荷塘上的凉亭里,将东西一一摆好。 白景希从屋里给青冥搬了长躺椅,放在桌边,还顺手给她扯了条厚实的毯子搭在上面。 水媚最后也没能走了,被江一舟推倒青冥身旁不远的椅子上坐下。 青冥没架住江一舟墨迹,还是将之前白玉小瓶子里的酒拿了出来,至于熙魇给她的,她很吝啬,也很珍惜。 她本来也想着喝两口来着,但是水媚没让,反而塞给她一杯热乎乎的水果茶,“累了就好好歇着,安心!” 她的声音很小,足够青冥听见,但是却又不会打扰到他们嬉闹。 青冥默然,半躺在躺椅上,腿上搭着那个厚实的毯子,有一句每一句地跟着他们扯皮。 听白景希和江一舟将在荒古秘境的危难时刻。 江一舟还将在白玉石阶上青冥调侃他的话也当成笑话,讲给大家听。 不知道怎么,青冥听着听着就很安心。 之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都被这些人聒噪的声音塞满了! 反而放松了下来,窝在躺椅上,睡着了! 细微的鼾声响起,众人的声音也逐渐变小。 江幽之起身,将青冥腿上的毯子往上挪了,包裹住她纤瘦的身子。 水媚帮着掖了掖被角,将她的手臂塞到毯子下面,趁机在她手腕上捏了一下。 随即转身,对着几人点头。 众人心中有些沉重,一时间相对无言。 白景希被师尊告知,小师妹灵力耗尽,需要他好生照顾的时候,他是真的吓了一跳。 后来他们一个个过来找他,所以看青冥的脸色不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便委婉地说了一下。 正好四长老路过听见,又去祁傲天那里求证,便有了现在这一出戏。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问,祁傲天都只字不提,后来干脆不见他们了。 还是蓝兰出面,叮嘱他们好好照顾保护青冥就好! 本来蓝兰是想亲自来的,但是她担心,她在,青冥不自在。 一众人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可谓是用心良苦。 他们虽然跟青冥要了酒,但是其实没人喝,气氛烘托得是那么回事,实际上每个人都很清醒,小心翼翼地翼翼地守护着,在他们看来,此刻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女孩。 这是他们沧澜阁所有人都要拼命保护的女孩。 虽然青冥不觉得她做了什么,但是最为长老的水媚最为直观。 如今的沧澜阁,因为青冥的出现,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沧澜阁了。 以前的沧澜阁还可以说得养精蓄锐,现在却真真实实的是扮猪吃老虎了。 仙门大比他们虽然重视,但是参与的弟子多是事先安排好,实力中等,不至于硬得太离谱的。 像是尹风清他们,结伴出去寻找更为广阔的道路的弟子,沧澜阁大有人在。 昼夜飞逝,第三日傍晚,青冥实在是在城主府里待得腻了! 约上几位师兄,出门逛街去。 但是没成想,却在门口,遇见了正要出门的意言酌。 “意公子也要出去?”青冥保证她只是随口一问。 那天因为意言酌那似是而非的动作,她都刻意地避开了他。 虽然后来,她想也许是她多想了,但是也没上杆子凑上前去。 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关心别的男人,不好! “我在等你!”意言酌出口,青冥就想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就不应该嘴贱。 江一舟在青冥旁边偷笑,压低声音,“师姐魅力无边啊!” 青冥抬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我去你的!” 江一舟狼狈地跑出好几步,回头愤愤地说,“师姐,你再踹我,我就再也不半夜溜出去给你买零嘴了!” 他那活宝的样子,逗得众人,哄然大笑。 倒也是缓解了这门口暧昧尴尬的气氛。 意言酌轻咳一身,也跟着笑起来。 这三日来,他身体也好了许多,但是他答应过青冥,守着三年的约定。 “珍宝阁今日有一场拍卖会,压轴的宝贝,可帮助重伤之人延续寿命百年!” 意言酌解释,他
其实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了,但是他想离她近一些,想再了解了解她。 所以,便找了这个借口,亲自出来。 “珍宝阁每次的拍卖都很有看头,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一起去罢!” 他说得坦坦荡荡,身为一个身体孱弱的城主之子,邀请住在府上的强者,一同去拍卖场,拍下一件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这个理由简直天衣无缝,完美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