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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一群牛，一群牛角绑着兵刃，尾巴被火点着，红了眼睛的牛啊！
不过已经迟了，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城门口的秦军片刻就被发狂的牛群追上，被撞飞，被捅穿，被踩成肉泥。
蒙布满脸苦涩：“火牛阵！”
秦赫苦笑：“我应该想到的。”
这还没有结束！
四千人马俱甲的燕家铁骑跟在火牛的身后慢悠悠出了城，被火牛肆虐过的城门口空阔异常，给了燕家铁骑集结的空间。
“冲锋！”陆柏一声令下，四千燕家铁骑跟在火牛后面，直接向秦军中军的帅旗奔袭而去。
此刻的秦军还在攻城状态，根本没有任何应对重甲骑兵冲锋的准备！更别说，前面还有一群发狂的火牛开路。
秦赫跳了起来：“大将军，我们快撤！”
发狂的火牛可不会管你是大将军，还是墨家巨子。
蒙布环顾左右，他的中军虽然还有数万大军，但面对火牛和四千重甲骑兵，又能做什么呢？用人命来拖死四千燕家铁骑吗？恐怕燕苏会高兴地跳舞吧？
他的两万铁骑此刻还在外侧作策应，鞭长莫及。
他苦涩道：“传本将命令，鸣金收兵！”
陆柏带着燕家铁骑跟着火牛冲了一阵子，把秦军阵型搞得大乱。
但也仅仅如此了。
城外实在太空阔，发狂的火牛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会追着蒙布撞，对方又没有把红裤衩穿在外面。
没有火牛开道，四千燕家铁骑冲得很艰难，悍不畏死的秦军用一条条性命把它们的速度降了下来。
陆柏只来得及对蒙布的中军发起了一次冲锋，大概有数千精锐秦军被杀死。
秦军的前锋军已经在返回，为免被包剿，他不得不放弃了下一次冲锋，带着四千燕家铁骑凿穿秦军，从侧面离开，绕路返回芙蓉城。
饶是如此，四千铁骑硬撼十万秦军，也让城上的蜀军大受震撼，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强军。
这一场激烈的芙蓉城之战终于结束！
此战，蜀军伤亡一万多人，是前五天总和的双倍，此刻城中只剩下三万比较精锐的蜀军。
三万民夫也伤亡了五千多人，没办法，他们既要冒着秦军的弓弩搬运箭矢、礌石、滚木等守城物资，又要搬运尸体，风险很大。
秦军方面，此战伤亡二万多人，单单死在火牛和燕家铁骑下的就有一万多。加上前五天的伤亡，十万秦军已经不到七万。
双方打到这个份上，皆已是伤筋动骨。
秦军大营，蒙布看着呈上来的伤亡报告，面沉似水。
只打了五天，十万大军就没了三万。
这可是三万秦锐士啊！不是三万头猪！
最可恨的是，这么大的伤亡，再加上他手段尽出，还是没能攻下芙蓉城。此刻燕苏小儿一定在载歌载舞庆祝他击败了自己这个秦国第一将吧？这的确够他吹嘘一辈子的了。
然而，打击还在后面。
一个全身是血的斥候匆匆来报：
“不好了！大将军，我们的粮草被蜀军劫了，运粮的士卒全部被蜀军杀死！”
“什么，”蒙布脸色大变，“哪里冒出来的蜀军？”
“属下不知！”
“去，马上去打探！”
“是！”
很显然，深入敌后的秦霜儿终于开始了她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