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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有了乌龟壳儿电话那头的铁红又哭又笑的,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好,她很好!我和老刘都跟她通话了,聊了很久。老天爷保佑,小红现在事业有成,她人在东南亚,说是正在做一个项目,暂时还脱不开身,等一回来就看我们俩来。多余啊,你是不知道,我和老刘听见小红叫的那一声爸妈的时候,开心的都……哪怕是立马死了都得笑着进阎王殿!姐谢谢你,谢谢,谢谢……”我笑着一个劲儿的点头,虽然我这次冒冒失失的接近任诗雨,险些就酿成大祸,但此时听到了她平安的消息,心中也是忍不住激动万分。好不容易听完了铁红的絮叨,我赶紧收起兴奋的情绪,躺上床去强迫着自己入睡,补了几个小时的觉。等我睡醒之后出了屋,毫不客气的把梁多多和安好的零食风卷残云的吃了一大半,然后叮嘱他们几个在家好好待着,千万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儿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梁多多抬头看了我几眼,我讪讪的一笑。“你放心,我……不是去找诗雨,有别的事儿。哎对了,梁大姐,诗雨……和孩子,她娘儿俩都还好吧,会不会让我给影响到什么?”
梁多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片意味不明的神色,隔了半天,才慢悠悠的捏起薯片放进嘴里。“你可算是想起这个问题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她俩没事儿,忙你的去吧。”
我尴尬的站了半天,想说点儿什么解释的话,却也没说出口。直到走出了小区,我还在心中暗自疑惑。是啊,我怎么才想起来问这个重要的问题呢?一直以来,任诗雨在我心中都是分量最重的存在。按理说,我绝对应该是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脱口询问,不会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担心她的安危才对。难道说,这跟我身体里的人王之力在逐渐觉醒有关系?我的心思已经慢慢的转移到了天下苍生的身上,而不再是满脑子都是任诗雨的那个小男人了?不,不对。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我骤然一惊,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从今天下午,我不顾夏天的再三警告,执意要接近她们的举动上判断,这既有牵挂妻子的柔情,同时也有热血上头,刚愎自用的性格成分。为了心中的一个荒唐念头,我竟然能置任诗雨和孩子的安危于不顾,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血。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我的脑子里数次出现过想要杀人的邪恶念头……我草!这这这……不会是天邪之力所致吧?!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让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我赶紧在脑海里玩命的搜索了一番,还好,并没有出现过我和水鹿彤单独相处的记忆场景。可我还是有点儿不太踏实,在经过了时间闰角归位之后,现在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脑子。鬼知道我缺失的记忆里会不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镜头,如果这件事儿真的发生过,那水鹿彤的命格应该已经被我给吞噬掉了。至于她现在为什么还活着,那很好解释。水鹿彤现在是一具活尸,完全是靠着张子墨下达的指令在行动。如果我确实是跟她做过什么……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赶紧加快脚步,出了小区拦下一辆出租车,朝铁红的私家菜馆赶去。我心里很清楚,想要解开宝瓶山的风水迷局,绝不是一两天就能成功的。而与此同时,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尽快找到打开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的方法,取出第四枚传音贝,最好能同时搞清楚困龙阵法的秘密所在。我愈加笃定,在真正的葬龙之地里,一定还会有一个困龙阵法的存在。想要顺利开启所有机关,首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要在困龙阵法里施展法术,完成祭祀的全过程。而郡王府里的困龙阵法,估摸着就是师父留给我练手用的高仿货。它的威力肯定不如葬龙之地里的困龙阵法那么大,如果我连这道练习题都解不开,那到了大考之日,就只能是束手等死。不管我的身体里到底有没有融合天邪之力,都必须要尽快找到阻止三才合一的方法,然后静待两年之后六月初六的到来。走到铁红的私家菜馆门口,老远就看见门上挂着停业装修的牌子。我刚一推门进去,就被铁红和刘叔两口子一把搂住,一盘……也不知道是什么怪味儿的红烧肉就怼在了我的鼻子尖儿上,刘叔急的老脸胀红,语无伦次的表达着他的感激之情,非得让我把那盘红烧肉给吃了。我差点儿给他跪下,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的魔爪,又听铁红絮絮叨叨的感谢了我半天,这才一身凌乱的走进了郡王府。小院里很安静,就跟我上一次来的情景一模一样。只是在困龙阵法旁边几步远的地方,多出了一座崭新的小木屋。我没看错,不是帐篷,而是一座一人高矮的小木屋,做工看起来很是精巧。我绕着小木屋查看了一下,一股很新鲜的木香表明,这的确是刚刚才盖起来的。木屋的底部比地面高出了差不多二十公分,把下边的泥沼湿气隔开,四个角用好几层木板做了加固,估摸着十几级的大风都吹不歪。正对着困龙阵法的一面有一道门,整体都是用很厚的钢化玻璃做成的,便于我透过玻璃观察阵法中的变化。更让我赞叹不已的,是玻璃门后边还有一根手动拉拽的绳子,可以牵动着安装在玻璃门上的雨刷器来回摆动。即便是再遇到暴雨天气,我也可以躲在木屋里拉动绳子,把玻璃门上的雨水刮掉,清晰的看到困龙阵法里的状况了。看来铁红和刘叔为了盖这间小木屋没少费心思,我满意的笑了笑,伸手从帆布包里取出了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放在困龙阵法里。我钻进小木屋,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放在身边,躺在铺了好几层防水垫的厚褥子上。透过干干净净的玻璃门,外边的景色一览无余。一轮弦月偏西而挂,映照着地上的潺潺流水,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清晰的倒映在水中。阵法里没有丝毫变化,柴窑静静的矗立在原地。水流的映像之中,那个憨态可掬的小孩儿抱拳作揖的两只手已经反了过来,胖乎乎的左手压在右手上,正朝我眯起双眼,笑成了一朵花儿。我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勾了起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马上就要到子时了。“老天爷,您开开眼,可怜可怜我这倒霉孩子吧,今儿晚上可千万别再下雨……嘿,差点儿忘了,有了这乌龟壳儿,你下雨咱也不怕喽。”
我躺在小木屋里得意的自言自语,果不其然,手机上的时间刚刚跳到十一点……“啪嗒!”
玻璃门上多出了一个豆大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