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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呆了一瞬，也瞬间清醒了些。
顾衍不会同意。
他和傅西聆之间有龃龉，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在他身边多时，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如果知道她和嘉南毁约，单单原因她就无法解释。
顾衍忌惮她和傅西聆走得近。
不过，如果顾衍知道姜听也签了上星娱乐，会是怎样的态度？
姜听也这个决定简直是作死。
唐晚突然心情好了一些。
见她不回答，傅西聆虚勾了勾唇，
“如果阿衍同意，我也无所谓，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
唐晚长吸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
她只在乎一点，“如果我和她资源有冲突，你会帮她还是帮我？”
傅西聆因为这句话愣了下。
突然想起这种选择那个女人也让他表态过。
女人都这么小心眼的吗？
他笑了下，很理智地回答，“这种事我不会直接负责，不过抢资源当然是各凭本事了。听说你想挖林鳐？”
唐晚愣了下，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然后猜到肯定是程嘉南那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主动说了，美其名曰是公平竞争，连挖墙脚也是。
唐晚也没否认，“林小姐挺厉害的，如果有她，我也不怕拿不到资源了。不如你把她让给我？”
最后那一句不过是试探。
原本也没真想，只不过是要傅西聆一个态度。
男人却淡淡地道，“我给员工来去自由，这事恐怕你还是得问林鳐本人。”
从刚才到现在，傅西聆的态度就是“拒绝”两个字，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唐晚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傅西聆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她咬着唇，委屈道，“西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傅西聆重新拿起堆在一旁的文件，淡淡地道，“我一向如此，你想多了。”
唐晚眼眶骤红。
她盯着埋头看文件的男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她也不敢对着傅西聆太过强势，从小到大，面对他所用的手段也不过是示弱，才能紧紧抓住他对自己的不忍。
他对别人从来都是冷淡的，疏离的，也只有对自己稍微有点温度，但也仅仅是看在小时候她帮过他而已。
她心里清楚，这份恩情早已抵不上后来他帮她的那些，如果和他翻脸，损失的也只有自己。
思忖过后，唐晚轻声道，“抱歉，我不该这样的，明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还……我以后不这样了。”
傅西聆抬起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唐晚因为这一眼，心脏就像被拧了一下，气都喘不过来了，却还是忍着道，“那你先忙，晚上别忘了文华东方的酒会。”
说完，再也等不了一秒，匆匆逃离。
唐晚走后，傅西聆翻文件的动作停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温旎打过去，不出所料，还是挂断。
他略显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温旎和安宁吃完午饭后又去看了一场电影才回了公寓。
安宁不放心那些粉丝，硬是给保安塞了点小费才把车子开到公寓门口，温旎下了车直接上了电梯，倒也没出现什么意外。
到了傍晚，温旎从姜听也的衣柜中选了一件得体又稍显华丽的礼服穿上，简单地把长卷发挽起在脑后盘了个低发髻，选了一副相称的琉璃耳坠带上，最后涂上玫瑰色的口红提了下气色。
一切妥当后出门。
但她没想到的是，一开门就对上顾衍那双狭长而兴味的眼，
“你？”
温旎下意识反手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