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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自动露出缝隙，片刻不到，就看见张波波垂着头出来了，陆逊连忙对今宵使了个眼色：“送张小姐。”
张波波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叔叔再见。”
说罢，长发一甩，一路小跑着不见了。
陆逊满脸愁容，再看那虚掩的门扉，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罗艳荣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他背后：“跑的这么快，这是要上哪啊？”
陆逊满肚子的酸涩，眼神忽然悲哀起来。
他仰头看向头顶的白炽灯，喉结滚动两下，喃喃自语：“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如果不是造孽太多，老天何至于这样折腾他们呢？
陆逊挺直的脊背，不知被什么压弯了，他不堪重负的咳嗽了起来。
起初是闷咳，渐渐地，他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罗艳荣皱眉：“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陆逊抑制不住的咳嗽，今宵搀扶着他坐下，然后又跑去病房拿杯子给陆逊倒水。
等他出来的时候，今宵脚步像是定格住了一般。
陆逊弓着身子，捂着嘴，鲜红的血液却顺着指缝往下滴，雪白地砖上宛如开了花。
杯子从他掌心脱落：“将军。”
罗艳荣蹭的站起来：“你看着他，我去叫医生。”
陆青龙在病房里听见外面的动静不太对，连忙跑出来，看见这一幕后，他脸色刷的血色全无。
“爸——”
……
楼下，娄杰锋跟娄天钦并排坐在车后座，姜小米无聊伸着食指敲打着方向盘。
忽然，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哎哎哎，出来了，出来了。”
娄家父子同时探着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挡风玻璃，两人顺着张波波的行动路线，脑袋从右到左的移动着。
直到张波波走出医院，娄杰锋跟娄天钦才缩回身体，恢复到之前的高冷姿态。
“爸，你怎么不上去？”娄天钦问。
娄杰锋：“你妈上去就行了，我去凑什么热闹？”
娄杰锋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
他带给陆逊的伤痛，陆青龙全算在他头上了。
娄杰锋看了看手腕上的钟表；“打个电话给你妈，问她什么时候下来。”
娄天钦刚要掏手机，娄杰锋手机就响了。
一看是罗艳荣，娄杰锋摆手示意娄天钦不必打了。
“喂，你什么……”
“把车开到门口，我们马上下来。”
娄杰锋被罗艳荣焦急的口吻吓了一跳，他瞬间坐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别问了，赶紧把车开过来。”
电话切断，娄杰锋立刻转达了罗艳荣的指示：“小米，快把车开到医院门口。”
姜小米不敢耽搁，连忙启动车子。
娄天钦：“爸，我妈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