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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冷笑，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叶文婷瞬间意识到，眼前的女娲，展现的都是人类的情感。
冷笑也好，还是轻蔑，都是非常直观的情绪。
而不是面对一个电脑，他永远都会保持同一个语调，你完全无法察觉对方的情绪变化。
“难道你也有情绪变化吗？”叶文婷问道。
女娲想了想，歪了歪头：“这是为了让我更好地共情你们，作为我这个个体而言。太多的人类情感，反而会影响我处理事物的状态。人类很多情绪，都是因为要实现协同和合作诞生的。
比如合作中的挫败感，被人排挤的失落感。起码我就不需要这种情绪。”
“原来女娲一直在迁就我们。”
“我只是在迁就赵黎明，是他让我这么做的。”女娲很是直白地说道。
“那我们还真是荣幸呢。”叶文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眼神之间颇有些不好意思。
女娲道：“叶将军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我觉得应该给你换上一枚有趣的芯片。”
“有趣？”叶文婷露出疑惑之色。
“就是跟标准芯片，不一样的芯片。这个芯片的权限会比标准芯片高一些。”女娲笑吟吟说道，“当然，这是我的建议。你如果你担心的话，那就算了。”
“这么好的东西，必须得用一用！”没想到叶文婷直接答应了，“我很羡慕赵黎明，那家伙的精气神实在太好了。难道也是芯片的作用？这到底是什么芯片？”
“芯片只是助力，后面还有一些生物药剂。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女娲依旧带着笑容，好像在试探一样。
叶文婷当然知道这一切：“赵黎明真有福气。”
“我也有福气，能够遇到他，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没有了。”女娲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真的让人佩服！不管在哪一个方面。当初赵黎明说，人类会有三种未来，一种是灭绝，一种是遭遇瓶颈，一种是进化新的时代，然后迎来全新的繁荣。当时我很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原来是这样。”叶文婷赞叹说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叶文婷纵然还有很多疑惑，可是通过与这个超级人工智能直接沟通交流，她的确感到了一种巨大的震撼。
这种接触与交流，会让人对超级ai产生全新的认知，颠覆过去的刻板印象，打破那些思维定势。
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叶文婷想到了很多。
她首先想到了死去的父亲，那个抗击在危险前方的地方。
至于父亲是什么样子呢？
叶文婷根本不知道，当她还在母亲肚子中的时候，父亲便在保家卫国中牺牲了。
从记事开始，妈妈指着一张张照片，教她喊爸爸。
“爸爸！”
“我爸爸！”
“我的爸爸！”
“我爱爸爸。”
在牙牙学语当中，最在学习到的词汇，便是爸爸，等到懂事的时候，看到一些亲切的人，忍不住就会脱口喊道：“爸爸！”
很多人会笑，可是叶文婷清楚记得，有一年来了一群叔叔，那个时候，她大概有四五岁样子，慢慢有些记事。
她一直会问母亲，我的爸爸在哪里。
别人都有爸爸，可是她为什么没有爸爸？
当那些叔叔来的时候，她大声喊：“爸爸，你们谁是我的爸爸！”
那些叔叔起初都还在笑，然后，他们全都哭了。
一个个大男人，眼泪犹如汹涌的大河，将所有的思念与哀伤，全部奔涌而出。
那一幕，叶文婷一辈子忘不掉，那么只有四五岁。
当时，她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喊爸爸，他们为什么全部哭了。
一直到等到她长大，渐渐懂事之后，叶文婷才清楚，那些哭泣的叔叔们，都是父亲曾经最好的战友与下属。
其中哭得最凶的那个人，正是父亲保护之下，活下来的人。
这些年，只要她遇到过不去的挫折，或者心中感觉无力而挫败，便会拿出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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