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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就是那两个轮子的东西?墨染心想,他看看周围人的表情,大家似乎对那‘小车’习以为常,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枉他自诩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墨染想开口问问身旁的声声叫他老弟的“林大兄弟”,很想问问对方这东西到底哪来的,可话到嘴边,又有些不好意思张口。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开口时,那青衣男子一溜烟又来到桌前,冲着刚才那个嚷着要胸口碎大石的小男孩呲牙一笑:“儿子,上来,爹带你兜风去!”
那小男孩咧着小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被他爹一把抱住,坐在了小车的横梁上,车身一打转,在地上划出一道弧形印记,再次回到了属于他的主场,多了一个孩子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时而转圈,时而站起,他儿子在他怀里激动地尖叫不已,游戏的确刺激又紧张,而场下的其他孩子就只有眼馋的份了。
游戏结束,男子先把脸蛋红扑扑的儿子放了下来,孩子脚踩在地上感觉有点发飘,小伙伴们一拥而上,吵着闹着也要玩。
“白锦风,你们父子俩啊,真是一对活宝,我可等着看小瑞的胸口碎大石!”旁边有人哈哈大笑。
“我觉得咱们不用等多久,就冲他遗传了他爹的这份根正苗红的血统!哈哈!”
“哈哈哈…”
“哼,我的儿子当然随我,就是这么聪明伶俐,活泼好动!”白锦风十分骄傲地说。
“好了好了,咱们已经从上午吃到下午了,一会晚饭都接上了,今天第一天回来,让人家歇会,给人家小两口留点说悄悄话的机会,咱们别耽误人家办正事!”
此话一落,立刻有几位少妇打扮的女子脸色绯红地侧开了头。
那男子身边的人立刻啐了他一口:“你个老光棍,整天闲操心,抓紧时间自己找一个吧!”
大家一阵大笑,但都觉得已经尽兴了,便打算撤席,可此时有个孩子蹦出来,尖声尖气道:“等会,还有云师傅呢,上次要他表演的时候,他就说等下次的,结果下次又下次,这都多少次了?这次可不能放过他!”
他这一提醒,大家才想起来,云澜的存在感本就极低,再加上他内向,大家以往就放过他了,结果就是放过了一次又一次,现在连孩子都等够了。
可大人们对云澜与岛上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并未过多的出言相激,大多数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显然是要等他自己定夺的意思。
墨染挑眉,看得出来,大家对云澜更多的是敬畏。
云澜摇摇头,不善言辞的他在今天这个日子里也难得多了一份笑意,道:“那好吧,我也没有其他的手艺,给大家练一段剑法吧!”
“好!”
云澜的武功在岛上绝对是压倒性的第一,上一次看他练剑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难得他今天有兴致,大家自然很捧场。
剑是武器中的君子,虽是杀人利器,却也不给人血腥之感。
云澜的剑名为‘彩虹’,出鞘便是一道厉闪,寒光如雪,清澈又锋利,他的剑法如同他的人一样,剑风内敛平和,蓄势待发,可一旦等到时机便一击必中。
墨染目光灼灼地盯着场中的人,或者说是剑,无数的剑光裹着人影,一招一式都有其独到之处,所过之地风声猎猎,靠近些的人只觉得自己背上的汗毛立起来啦,可见其锋芒。
这是…九星归元剑!真想不到,有一天会这遇到!
这姓云的小子真有点本事!墨染勾起唇角,眼中凌厉的光芒却越来越盛,罕见地燃起了一丝战意。
云澜一套剑法练完收势,场下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云澜笑了笑,然后便想回去落座,突然,身后出现的一道强烈的压迫感。
人群也骤然安静下来,视线纷纷追随着那道红色的身影一步步靠前,大家看向这个面容俊美的陌生男子,心里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枯骨生肉”——墨染。
“一个人独练毫无意趣,不知阁下能否赏脸啊?”
墨染静立于云澜对面,声音低沉而略带鼻音,意思很明显,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领教一番云澜的剑法。
他的大名,众人的确不陌生,但那是因为他高超的医术,可从没听过他的功夫如何,甚至大多都不知道他会武功,如今他这一登场,对上的还是高深莫测的云澜,气氛可是空前的刺激啊!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云澜看着眼前战意盎然的人,脑中回想的却是梅杏南之前发回的秘信内容,即便是天赋异禀的巫族人,单凭身手的话,云澜也丝毫不惧,刚才在山洞中他就很警觉,他知道,眼前的人并不简单。
梅杏南先看了看云澜,又看了看墨染,她知道,墨染这是技痒,否则以他的脾气才懒得出这个风头,虽然知道他功夫不弱,可毕竟刀剑无眼,她想了想,还是来到他们面前对二人轻声道:“咱们说好啊,点到为止,千万别伤了谁。”
两人此时都有些跃跃欲试,看梅杏南过来,都知道她的意思,同时冲她点点头。
云澜手中有剑,墨染不好空手相对,幸好这小广场之前就是练武的地方,旁边现成的兵器架,一眼扫过,最后竟是抽出了一杆长枪。
兵刃在手的那一刻,墨染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有些沸腾,他深呼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将体内的暴戾之气压下。
云澜站在他身前,只觉得有重重杀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让人喘不过气。
不止是他,连场外的人们都感觉到了,多数都是有功底的人,在察觉到这气息后纷纷变了脸色,刚才玩闹时的轻松气氛顿时一扫而光。
半吊子的萧远背上鸡皮疙瘩都起来啦,他摇摇折扇,心中暗道:墨染啊墨染,你还说你没上过战场,若是真没上过战场何来这股强大的煞气?
“咱们打个赌啊!我出一两银子,压云澜赢!”一个留着半撇刘海的男子低声道。
“这你都敢赌?不要命了!我听刚从庄子回来的人说,那姓墨的邪乎得很,也不知用了什么药,一挥手就让几个大男人跳起了脱衣舞!算了,我怕晚节不保,还是压墨染吧,呃…压半两!”旁边一个身材稍微瘦削些的男子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