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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杏南进入自己的房间后,先是打量了一下,地方虽然不大,好在干净整洁,对于这样一个小镇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中回忆了这短短十天发生的事情,真是有惊险有巧遇,有危难也有收获,自己终于有机会将袖中的药引取出来好好查看了。
她一个打挺坐起,走到桌案前,将灯火点亮,小心翼翼地挽起袖面,将这些天一直藏着的药引取下,托于掌心,微凉的触感让梅杏南激动得浑身发抖。
她仔细观察了许久,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条药引到底该怎么使用呢?看起来也很平常。
梅杏南深呼吸,努力压下心中的焦躁,告诉自己急不得,等回到解忧山庄后再慢慢研究。
收好药引,梅杏南又叫了酒菜上来,虽然在马车上已经吃了点心,但还是有点饿,迅速解决战斗,小二将残席撤下,又漱了漱口,这才遛遛达达出了门。
客栈虽小,但住店的客人却不少,这里毕竟离巫族很近,来来往往去樊城或者是其他地方的行人,大多会在这里落个脚。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梅杏南拎着一壶酒穿过一楼灯火通明的大堂,来到了云沧海的房门前。
“咚咚咚!”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梅杏南一愣,本以为开门的会是长越或是其他仆从,不想竟是云沧海本人,便展颜一笑,道:“真是荣幸,竟劳烦殿下亲自开门,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坐下聊聊啊?”
云沧海唇畔微扬,侧身往里相让,道:“我知道云庄主会过来,却不想这么快。”
一进门扑面一股热气,明明天气还算暖和,但角落里已经燃起了炭火,整个屋子好像蒸笼一般闷得人喘不上气来。
云沧海注意到她的视线,解释道:“我自幼体寒,所以无论四季怎么变化,屋里总是这样,云庄主若是觉得憋闷,可以将窗户打开。”
梅杏南差点忘了他是个身体多病的人,不动声色道:“无妨。”
虽然她有些好奇,长越和其他人为何都不在云沧海的身边,但梅杏南也识趣地没有张口询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屋中没有仆人,云沧海便亲自为梅杏南倒茶,梅杏南连忙摆手,然后向他晃晃手中的酒壶。
云沧海不禁莞尔,想起那日梅杏南即便在监狱,仍死乞白赖地朝巫族要酒喝的样子,道:“真不愧是解忧山庄庄主,竟爱酒如此!”
梅杏南道:“哪里,让殿下见笑了。”
云沧海那双极其清澈的眸带着探寻道:“我听人说,酿酒的人都格外清醒,可亲眼见到云庄主后,却是疑惑了!”
梅杏南若有似无地笑了笑,道:“可能他们都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吧!”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云沧海这才步入正题,道:“这个时候来找我,不知云庄主所谓何事啊?”
梅杏南笑道:“我不主动找殿下,难道还等着殿下来找我吗?”
云沧海定睛看她,一双眼里瞬间添了一丝凌厉,道:“云庄主的意思是?”
“当然是为了火药。”
“原来那东西叫火药!”云沧海喃喃,道:“可以用火引起爆炸的药粉,很恰当的名字呢!”
梅杏南眼中笑意渐渐消失,道:“殿下可想好了何时要用?”
云沧海道:“不必耽搁,越快越好。”
梅杏南道:“大致多少的量?”
云沧海没有开口,而是用手沾了茶盏里的水,在桌上写下了一行数字。
梅杏南扫了一眼,用手摸了摸下巴,道:“好,没有问题。”
说完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了桌案上,道:“到时候你派人用这件信物来提货就好,只要是解忧山庄的产业,都识得此物。”
云沧海点头,将东西收好。
正事就这样轻松愉快地谈完了。
云沧海打量梅杏南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他这一笑,仿佛整间屋子都跟着亮了起来。
梅杏南挑眉,道:“怎么了?笑什么?”
云沧海回答:“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和云庄主做生意了,干净利落,又大胆谨慎,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能结识你这样的人物真是一件幸事。”
梅杏南低头抿唇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若是其他人这样夸我,我肯定觉得虚伪,可同样的话从殿下口中说出,瞬间就变得诚意十足,让人很是受用啊。”
两人相视一笑。
梅杏南正了几分神色,又道:“之前在地陵中挟持殿下的事,一直都没有机会当面道个歉,事出有因,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说完后她起身弯腰朝云沧海十分正式地行了一个大礼。
云沧海广袖微动,伸手虚扶了她一把,不疾不徐道:“云庄主不必耿耿于怀,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梅杏南哈哈一笑,道:“我才没有耿耿于怀,只是怕伤了殿下的颜面,毕竟当时有那么多你的手下在场!”
云沧海也被梅杏南的直接逗乐了,道:“真是遗憾啊!本还想趁着云庄主这么诚恳的时候拜托你一件事呢,现在可如何是好?”
梅杏南瞬间来了兴致,一手托腮道:“哦?想不到还有令殿下为难的事情,说来听听!”
云沧海也不绕弯子:“云庄主应该知道我的身体情况,自幼多病,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药,也看了不少名医,都说我是娘胎里带了病,无法根除,虽说如此,我也还是想尽人事,这次见到云庄主才知道,神医墨染原来是解忧山庄的人,所以,不知能否向云庄主借用一下墨神医为我诊脉?”
梅杏南没想到他说的竟是这件事情,想了想,还是道:“抱歉,殿下,这件事情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云沧海愕然道:“云庄主有什么不方便的吗?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不,不是这个意思。”梅杏南摇头,叹了口气,道:“墨染的脾气想必殿下也略有耳闻吧?他向来古怪难懂,虽是我解忧山庄的人,但我也从不命令他做什么,他留在解忧山庄也是全凭心情,所以……殿下若想找他来看病,这还得看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