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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原本美妙的曲子被她弹得呜呜咽咽,十个音恨不得有八个都不在调上。
就连门外路过的伙计听了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实在是魔音穿耳。
看得出来,梅杏南在消极营业。
“就不能换个曲子吗?”
贺幽寒再不开口制止,恐怕就得拿块破布把耳朵堵上了。
“将军若不愿意听,可以换个人来。”梅杏南淡定道。
一个会弹琴的人把琴弹成这样,也挺有难度的。
贺幽寒一挥手,“不听了,吃饭。”
梅杏南坐在那里随手拨弄着琴弦,心里却在吐槽:好烦啊,他就不能换个人?
自己至今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和自己父亲的死有关。
饭菜盛上,梅杏南本来选了一个和贺幽寒最远的位置坐。
结果贺幽寒端着碟子夹了一圈菜,又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她身旁。
盘子里夹的都是远处的几道菜,也都放在了她面前。
梅杏南只能提起筷子吃饭,一时谁都没有再开口。
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但不是饭香。
梅杏南微微侧头,果然在贺幽寒腰间看见了自己送给他的那个香囊。
但他腰间挂着的可不止一样东西,还有半块玉佩。
梅杏南记得这个东西,因为那天和平宁郡主厮打在一起时,见她腰间也挂了一块。
明显是一对儿!
所以你看,像他这种人能有什么真心?说不定从头到脚都是不同女子送的定情信物,他从来不拒绝的。
就像小时候一样,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好像他多有本事,多受欢迎一样!
“都这个时辰了,将军还留在教坊司,就不怕平宁郡主知道后不高兴吗?”梅杏南开始阴阳怪气地拿话扎他。
贺幽寒刚夹到嘴里的饭,一下子就觉得吃不下去了,抬头看向梅杏南。
觉得这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是因为自己要娶平宁郡主吗?
“我对平宁郡主没什么感情,娶她是太子交代的任务,我没有办法拒绝。”
他最多只能解释这么多了,再多的,她不方便听。
“将军高抬奴婢了,奴婢是什么身份?哪敢和堂堂的郡主做比较?”梅杏南淡淡道。
可话中也带了一点酸味,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到底那天晚上平宁郡主和你说了什么?她怎么欺负你了吗?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贺幽寒现在唯一能猜到的合理理由就是:
平宁郡主应该是出言羞辱了她父亲,梅杏南因为得知自己和平宁郡主之间的婚事,所以连带着自己也记恨了起来!
梅杏南看了他一眼,只道:“没说什么,只是看她不爽便动了手。”
她要怎么和贺幽寒说?
说平宁郡主亲口承认在梅府书房内栽赃了那些通敌叛国的书信?而且还是打着为贺幽寒出一口恶气的旗号。
虽然贺幽寒表现得很无辜,但梅杏南也不免猜测,他是不是故意想要试探自己的口风。
万一他知道了自己查到的事情,提前毁灭证据怎么办?
之前,贺幽寒得知自己要查梅家的案子时,就明确阻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