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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你这么说也对。”褚非悦放松身体靠在他的肩上，说道：“霍董，这次回去我有一件事想做。”
“什么事？”
“我不是喜欢建筑吗？但仔细想想，我好像没有为这个行业做什么，甚至没有为这个行业输送过新鲜的血液，或是培养这方面的人才。”
“你和凌芒雪不是开了工作室吗？”
“那还是赚钱多于对行业的贡献。我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做个主题工作室，从小培养孩子们对建筑的兴趣，或是赞助大学建筑系，给在校的大学生、研究生们提供实践的场所，不让他们在离开学校之后一天建筑师和建筑设计师都没做过就改行。”
霍予沉半撑着下巴，说道：“媳妇儿，你终于想到这一层了啊。”
“我比较笨，想这些会很慢。有些东西我要是没有想到，你记得提醒我一下。”
“不用提醒，你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媳妇儿，那是你的人生，我太有参与感，你会受限的，回头你会嫌弃我对你的生活、工作指手划脚的。”霍予沉慢条斯理的说道。
褚非悦笑道：“你把我当成木偶就行，我懒了。”
“胡闹。”
“哎，霍董，你说我以后怎么跟洛洛相处啊。他妈妈多半是因为我才跟他爸离婚的，现在他妈妈变得歇斯底里了，他对我难免会有想法。”
“孩子没你想象的那么傻，洛洛他又不笨，事情这么简单明了他不会看不出来。就算没有大人给他解释，他自己也能看得出来。他妈妈不适合霍家，离开是迟早的。他愿意来家里生活，就说明了他和其他人的态度。我们家是一个整体，不是某个人的。”
“那总不能连最基本的情绪都省了吧？”褚非悦很惊讶这一点。
她是确定霍洛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恨她，但也不能一点情绪都没有。
别的家庭因为这种事撕成狗不理，他们家总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啊，明显不合常理，也不符合人性的发展。
“会有一些隔阂，但不会太久。如果他要是因为这件事纠结过久，他以后的前途和人生也是好得有限。”
“为什么会这么判断？”
霍予沉摸了摸她的头发，“一直在说人人平等，但都知道这话只是笼统的概念，没有办法落实到实处，也不可能有达到。有差异，才能促进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人的境界是分一二三等的。三等人挣扎在温饱线上，终日追逐物质与活在他人的眼里、嘴里，失去自己的思想和思考能力。”
“其他的呢？”
“二等人最重要的是有独立、成熟的思考能力，知道物质是丰富自己人生的一种附加品，不会成为他人生的主宰。开始有时间思考自己对社会的价值和用处，把自己的人生与世界联系在一起，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一等人，就是制定或参与制定世界规则的人，以及你在各种宗教类书籍所看到的超人类，超脱了生命本能的束缚，有了对世界、自然、万物对话的能力。”
“二三等的人我能理解，一等我还没有完全能理解。”褚非悦想了想后如实说道。
“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在二等这个位置。在实现自身的价值的同时，在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做些利益他人的事。”
褚非悦点点头，“对我而言，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些。以后阅历更丰富，心胸更开阔，可能会想得更多。”
“这样赚钱才更有意思。无论对我们自身还是对他人都是好事。”
“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推进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