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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婆见她衣着不菲，态度十分恭敬：“姑娘，她呀只要二两。”
“就她了。”贺栀宁掏出块碎银子扔给牙婆。
少女蓬头垢面，被一条手腕粗的铁链锁着，听到有人要买下她，原本平静无澜的眼中多了丝讶色。
牙婆收下银子，马上让人给少女打开了镣铐，并把身契给了贺栀宁，“姑娘，我这儿还有好几个新来的，性格比那个乖巧，会的手艺也多，您要买回去伺候人再合适不过。”
“我只要她。”贺栀宁将身契收起来，带着少女离开黑市。
“你叫什么？”
少女语气平静地回道：“奴没有名字，从今往后，奴是主子的人，请主子赐名。”
贺栀宁想了想，“就叫……忍冬吧。”
“忍冬谢主子赐名。”少女眼底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贺栀宁侧目看她一眼，“你都擅长什么？”
忍冬敛眸，掩去笑意：“奴会些功夫，擅追踪和轻功。”
怕贺栀宁对她不满意，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奴也会伺候人，什么累活脏活都能做。”
“会的挺多。”贺栀宁满意地点点头，指着长公主府的方向，“带我回府，让我瞧瞧你的轻功。”
忍冬低头看着自己破烂不堪、臭味熏人的衣服，忙不迭摇头：“主子，奴身上太脏。”
“我不嫌弃。”贺栀宁握住她脏兮兮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忍冬身子猛然一僵，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贺栀宁抓得更紧，“愣着做什么？想违抗我的命令？”
“奴不敢……”闻着萦绕在鼻尖的少女清香，忍冬蜡黄的小脸泛起一抹薄红，“主子，奴得罪了。”
话音落地，两人便飞上了附近的屋顶。
忍冬的轻功并没有吹嘘，即便带着贺栀宁，亦脚步轻盈，不消两刻，两人轻飘飘落在了长公主府的正门前。
脚刚沾地，忍冬连忙松开贺栀宁，退后半步，“主子，您的衣服被奴弄脏了，奴该死。”
贺栀宁拍了拍衣服，笑道：“无碍，跟我进去吧。”
提步往府里走。
忍冬抬眸，看到门牌上龙飞凤舞的寿阳长公主府几个大字，脸色猝变，手指紧握成拳，眼睛里爬上几条红血丝。
她是皇室中人？
“站那儿做什么？跟我进来。”贺栀宁顿足回头，见她没跟上，以为她胆子小，软声催促。
迅速敛去眼底锋锐阴冷的光芒，忍冬点头，快步跟上。
长公主府的仇管家看到贺栀宁带着个破衣烂衫的少女进门，拦住二人：“圣女，她是？”
贺栀宁当然不会暴露自己去黑市买人的事，胡诌道：“逛街遇到的小乞丐，我瞧她挺可怜的便带了回来，刚巧，我身边也没有合心的人伺候。”
忍冬偷偷看贺栀宁，眸色复杂，她……是圣女？
“圣女，府上有规定，来路不明之人不得入后宅。圣女那儿缺人，老奴立马去安排，这个人……”
贺栀宁打断仇管家的话，“不必麻烦，稍后我自己去回禀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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