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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什么蛊虫的母虫,竟然如此的重要”苏凌疑惑道。
不知为何,这次大祭司并未回答苏凌的问题,似乎还在有意回避,他看了一眼苏凌,淡淡道:“苏凌啊你不懂蛊道所以,有关这样的事情,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这样对你有好处”
苏凌闻言,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只淡淡的耸了耸肩。
“在我动身前往万仞群山之前,我特意的唤来了沙呼蚩,叮嘱他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要他一定安心在祭祀神殿之中,不要外出,不要惹事,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
大祭司忽地自嘲般的苦笑道:“现在看来,我所有的叮咛和嘱咐,才是彻头彻尾最大的笑话他一直在等待的时机,就是我离开青溪蛮的那一刻”
苏凌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沉声道:“那沙呼蚩之前之所以选择隐忍,就是因为大祭司您还身在青溪蛮,他所有的本事,都是你教给他的只有你离开了,这整个青溪蛮再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而他将可以肆无忌惮开始他的复仇!”
“苏凌啊一切都被你言中了”大祭司感慨道。
“我走之后,在万仞群山苦苦寻找了近三个月,却是根本未发现传言的那种蛊虫的母虫的半点踪迹”大祭司沉声道。
苏凌冷笑一声道:“小子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万仞群山根本就没有什么那种稀有的蛊虫母虫现世这一切都是沙呼蚩精心做出来的骗局,目的便是调大祭司出青溪蛮不知小子的猜测,对不对啊”
大祭司神情蓦地有些惊讶,半晌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苏凌啊你果然心思缜密事实的确是你猜测这样万仞群山根本就没有出现那种蛊虫的母虫,一切都是沙呼蚩一手编造的谎言而我,却偏偏上当了,被他骗了”
“这些是大祭司自己猜到的么?还是您后知后觉”苏凌问道。
“不是我的猜测,而是沙呼蚩亲口告诉我的”
大祭司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三个月后我一无所获,只能带着无尽的不甘踏上返回青溪蛮的路,一路之上,我碰到了同样一无所获的其他所有部族的人当时我便对此事起了疑心于是加快了返回的脚步然而,终究还是晚了啊”
大祭司说到这里,满是痛苦的神色,嘴唇翕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凌也是扼腕叹息,不住摇头。
“我返回青溪蛮时,便发现整个青溪蛮的寨子几乎一半以上化为了灰烬部族之中的人,死难者十有四五我的眼前,满目疮痍,几乎家家都有死人,几乎家家都被洗劫一空,所有的道路上皆是族人的尸体老人和孩子在哭泣,人间惨剧!人间惨剧啊”大祭司声音颤抖道。
“他沙呼蚩一个人做的?”苏凌震惊道。
“苏凌啊若只是这些,也不算真正的劫难青溪蛮寨子被烧了,可以重新盖,族人死了,还可以继续繁衍生息总有重振之日可是,令我无比震惊的是四大长老全家老小,无一生还死的人,除了四大长老和他们的家眷之外还有左蛮亲王和他的家眷而青溪蛮王在守卫和部落的拼死保护下,虽然王室得以保全,可是青溪蛮王却身体之内却被种下了一种极其可怕的虫蛊唤作跗命蛊”
“跗命蛊?这是什么?”苏凌问道。
“跗者,跗骨之意也,中此蛊之人,此蛊在体内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每日吸食中蛊之人的精血,直到将中蛊之人折磨到死这是一个漫长缓慢而可怕的过程这是我南疆诸部族都严禁的蛊道之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一旦被种下此蛊,此蛊终生无解中蛊之人,最后只能受尽折磨,凄惨的死去”大祭司沉痛地说道。
“什么青溪蛮王竟然被种下了如此可怕而残忍的虫蛊大祭司,您说过,花蔓是青溪蛮的公主那岂不就是她的父王”苏凌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大祭司沉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阿蛮的父王不过,虽然这跗尸蛊终生无解,但苏凌你也不用担心我王在我精心的调治下虽然身体”
大祭司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但那跗尸蛊还是被我施展手段所压制因此,暂时还性命无忧的”
其实苏凌只是觉得这青溪蛮王是那个蛮族少女花蔓的父亲,那花蔓也算救过自己,所以才多问了几句,却不想那大祭司以为是苏凌在担心花蔓。
苏凌也不愿解释,闻言这才淡淡点了点头道:“大祭司这样看来,这是整个青溪蛮的大劫难可是小子以为,仅仅凭着那沙呼蚩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是办不到的”
大祭司似有深意的看向苏凌,缓缓道:“苏凌啊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苏凌这才一抱拳道:“很简单四大长老何人,左蛮亲王何人,皆是青溪蛮的实权人物,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一时不备,可是青溪蛮王呢?他可是整个青溪蛮的首领啊却被沙呼蚩下了那么残忍的跗尸蛊而沙呼蚩,不过是被青溪蛮所有人都看不起的一个下等人,更是血脉不纯仅靠他一个人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威胁到那么多人,也不可能对青溪蛮带来如此大的灾难”
大祭司叹了口气道:“苏凌啊你的想法不错事实上,的确不是沙呼蚩一人所为,而是沙呼蚩联合了一个人,这个人有着绝对的权利和人手,是他们一起做下的这些杀戮和罪孽!”
苏凌忙问道:“沙呼蚩联合了什么人?”
大祭司半晌方一字一顿道:“苏凌你绝对想不到,沙呼蚩联合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最大的仇人那个可以为了自己能够苟活,而不顾自己妻儿性命的沙呼蚩的亲生父亲——左蛮亲王!”
苏凌闻言,大惊失色,半晌方摇头道:“不对啊怎么会是左蛮亲王方才前辈您不是说了,左蛮亲王也死于这场劫难之中了么?若是沙呼蚩联合左蛮亲王,那左蛮亲王不可能死的啊”
大祭司摇了摇头,苦笑道:“苏凌啊你觉得沙呼蚩还认他的亲生父亲么?在他的心中,只有对这个亲生父亲无尽的仇恨就是他这个亲生父亲,左蛮亲王,亲手造成了他的母亲的惨死,更遗弃了他,他所有的耻辱和卑贱,都是他这个亲生父亲造成的所以沙呼蚩,自然不会放过他的父亲,左蛮亲王的”
“那你怎么说他们联合了呢”
大祭司叹息半晌,方道:“一切平息之后,我在倒塌了的巫神神像旁,发现了一封信是沙呼蚩留给我的对了顺便提一句,巫神神像,亦是沙呼蚩亲自推倒的我看完了那封信,终于知道了,我离开这里之后,整个青溪蛮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惨剧沙呼蚩并未隐瞒,将所有的事情,在这封信中,一字一句都告诉了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凌问道。
“苏凌啊其实,这场劫难的所有阴谋和筹划,在那场蛊道大会结束之后,就已经开始悄悄地进行了也是在那时,那沙呼蚩,在二十余年之后,再一次地和他的亲生父亲也是他的仇人左蛮亲王再次相见,并达成了联手所有青溪蛮的大劫难,便是从他们这对冤孽父子二十余年后的见面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