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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些人,没啥好东西。
可对吏部尚书刘松而言,却不是这么简单。
出列的人,攻心正攻到了他的要害。
“陛下!”
“老臣曾在闲暇时,见过一次杂耍,那是老臣第一次看杂耍戏。”
“老臣记得,那杂耍有一个戏幕是为弹到高处的板凳坐下。”
“老臣看的那一次,那群杂耍失败了,人直接摔到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满堂哄笑!”
吏部尚书刘松寒心下不再管那么多。
“刘大人好兴致,累累公务,盛世之下更当敬业,还有闲心去看杂耍!”
身后人也不管那么多,又站出了一个人。
刘松却仿佛没有听到,只继续说,表情也因故事的继续,而变得激动。
“可是陛下!”
“那个人又来了第二次,第二次,台上的其他戏子在那个人还没弹上去时,就往开始的落点跑。”
“第二次,成功了,满堂喝彩!”
刘松终于得以回头,面对满朝文武,其中几乎半数,都是经他手而站到这里,算是他的半个门生。
只是因为日月王朝皇帝正高,这些人与他的情谊还得减半。
但,都还是算受他荫惠的存在啊。
刘松此刻是真实理解了,站到了这群人对面的处境。
可现在也不一样了!
‘我刘家,有人学进去了那则圣理!’
刘松犹记昨夜,自己失魂落魄回到家中,瞧见自己孙子还在跟着书童学字。
他赶紧就将自己还没忘记的那个圣理写到了孙子的纸上。
一堆莫名的组合,却让孙子看了,问出了一个他根本就无法明白的问题。
‘爷爷,按照这上面所说,万事万物之间都存在吸引,可是为什么画帖不挂在墙上,还是会掉呢?’
他可是吏部尚书,不懂也应该能够有所听闻。
但面对孙子的这个问题,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
还站在朝堂上的刘松,又想到这个问题,只感觉周遭所有,都在疯狂后退。
然后,一个崭新莫名的世界,快速的撞了过来!
就像满朝文武,此刻也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想继续攻击,快速进行到下一轮。
“刘大人!”
“闭嘴!”
又一出列者,却被刘松直接打断,他第一次,散发出自己作为吏部尚书的威严。
“刘某五岁记千字,七岁能赋诗,冬日手脚皲裂不弃学,中举日不得双亲及见,更笃训己,乃至今日!”
“经行修,职兵部郎中,有征镇江勋田,恶胡勇之罪!”
“彼时小儿何在!”
胡祸一提,出列之人,脸色全变,最后甚至惧怕得直接跪下。
可无论皇帝,还是刘松,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接下来,是真正君臣之间的对话。
“上位!戏子尚剩勇重来,今朝廷诸公,不如戏子矣!”
“故臣奏请上位,深查天下渎职者!”
也是直到这一刻,赵征才彻底明白了,刘松今日与满朝文武对立。
是为了赵府不引爆昨日旋涡积蓄的能量,更是为了,给满朝文武一个机会。
刘松啊,刘松。
赵征看得见,皇帝明显意动。
毕竟人吃饭久了,肚子都得定期打打虫。
根治太猛烈,缓解却可行。
可朝臣,会理解,会感激你吗?
人们常说得破窗效应,在凌迟和刮骨疗伤之间,并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