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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回到了家，接到几张红色的请柬，万吉镇有几位朋友买楼。看了一眼日期，好家伙正好连上了。这事儿必须得回去，捧个场也是应该的。晚上，一家三口吃着饭，小月亮问林染：“爸爸，你会唱歌吗？”
“不会，跑调。”
林染可没糊弄小月亮，正经的歌曲他都不行，能整出调来的只有那几首哭灵神曲。“我也是。”
小月亮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就学会叹气了？”
宋柯轻轻用筷子敲了一下小月亮的头：“唱歌这种事吧，有的人会唱，有的人不会，你还小呢，等上中班了，就能唱好了。”
“真的？”
“对啊，那时候你说话还能顺溜更多。”
小月亮认真地点了点头：“妈妈说得对。”
林染抿嘴笑了，在唱歌这方面，小月亮指定是随了自己。一晃到了十月二十五号，今天正好是寒衣节。林染回农村烧纸，今天就不摆供品了，烧寒衣一件外加纸钱就行。谁知在半路上，遇到了姐弟俩，他们跟林染打招呼：“林老板，你说我爸给我们俩托梦了，让我们多烧点零钱，别整那么大的面额，啥是零钱啊？”
“就是普通的黄纸，十块钱一包的，一张一张的那种，你多买几捆，然后再烧点元宝啥的，该有还得有。”
林染说道。“好嘞！”
那姐弟俩开车走了。林染回头瞅了一眼车里装着的纸，有元宝有纸钱，零钱啥的都有，指定能让长辈们够花！今天的风不大，烧纸正适合，但凡要是风大，那就糟糕了，特别是现在草都枯萎了，着起来也挺快。十一点之前，所有坟都烧了，林染回门市坐一会儿，华子和唐安又出卖去了。明天有两份随礼的，林染还得回来一趟。高端养老院聚会的日子还有两天就到了，礼服也到位了。晚上宋柯和林染试了一下，尚龙和尚太太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两身衣服买得着实不错。小月亮非常捧场地给他们鼓掌：“爸爸真帅气，妈妈真美丽！”
说完，拿起旁边放着的小黄鸭睡衣，在她的眼里，还是觉得这件最好看。甭管大闺女说的是不是真心，这两口子权当真心话听。尚龙叮嘱林染：“晚宴啥的，聊天就行，别动不动就聊到死人那里去，你是养老院的老板，要有分寸。”
“那他们要是跟我聊呢？或者要是有人死了呢。”
林染反问道。尚龙眉头一皱：“哪那么寸，你出现的地方都有人要没？”
“也对。”
林染觉得自己不可能像柯南似的，要不然全市得死多少人。宋柯已经想到了跟那些富太太聊什么，肯定不聊法医上面的专业术语，就聊聊家常啥的，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到时就记下来。正日子当天，林染回镇上随礼，由于是星期天，带着宋柯和小月亮过去捧场。小月亮如愿地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大席，回来的时候，还从孙薇薇婆家的饭店拿回来六个四喜丸子。宋柯不想让小月亮拿，但小月亮不管这个，人家诚心给了，那就诚心要，没毛病！当天晚上，宋妈妈和宋奶奶陪着小月亮，他们两口子得晚上九点多钟回来。林染开车到了会场，将请柬给了接待，直接被带去了六楼。那八位老板也陆续到场了，谁知刚一见面，林染立马认出了其中一位，曾经在西门老爷子那里见过面，双方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宋柯跟大家认识了一下，然后跟那几位太太们聊天。这些太太们也很随和，都比宋柯大，她们跟宋柯聊着家常，气氛相处得很是融洽。林染他们坐在沙发上聊天，其中年纪最大的老大哥跟林染说道：“林老板，今天我家里还有一个九十多岁的老爷子走了，你们公司二部接走的。”
“这可是高寿啊！”
林染说道。“从我开养老院那天起，老爷子就住了进来，一共十五年了，他这一走啊，我心里老不得劲儿了，可是没办法，寿路到了咋整？”
老大哥说完还掉眼泪了。其他七位老板感性地跟着点头，姓许的老板说道：“谁说不是呢，咱们虽然是当老板的不常去，可谁刚开始干，不都得亲力亲为，接触久了难免有感情。”
“对对。”
林染坐在一边听着，想到了尚龙说过的话：龙叔儿，这可真不是我起的头！“对了林老板，听说在你们养老院去世的老人，丧葬费打八折？”
“对，住进来了，怎么着不得优惠一点么。”
林染当初已经放了话，谁问都是一样的回答。那八位老板互相看了一眼，一齐望向了林染：“咱们合作吧？”
“啊？”
“我们养老院里有人去世，就由你们公司办理身后事，像那些不能到场的子女，我们都包办了，能接走的呢，我们会推荐你们公司，怎么样？”
林染一听这话，立马答应了：“这有啥不行的啊，一样打八折，咱们也不用签合同，我跟公司一说就行，合约这东西只针对君子，对小人无用！”
“这话我们爱听！”
这八位老板也是敞亮人，跟林染达成了口头协议。在殡葬业，能打八折已经非常大方了！尚龙：聊什么了？林染：谈成了一笔生意尚龙：……林染：以后他们的养老院有老人去世，一律打八折，咋样？尚龙：你们开心就好林染：那必须的！尚龙没再跟林染聊，而是转过头跟尚太太说道：“我算是发现了，不管大染去哪里，都能聊到生意。”
“咋了？”
尚太太正在给萌萌画眉毛。“大染说了，跟那八家养老院合作，丧葬费给人家打八折。”
“不错啊，这小子上哪里都不忘记老本行。”
尚太太觉得林染做得没毛病，光聊天有啥用，干脆整点实际性的，这样多实在啊！“也是。”
尚龙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在殡葬业算是一条道走到黑了。“他应该再建一家医院，从出生到去世，妥妥的一条龙。”
尚太太调侃道。“……”尚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