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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脸色难看，“你们实验班的人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四周都有人望了过来。
谭丹赶紧低头，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很快走过。
耳侧传来尤小萱低声的咒骂，“假模假样！”
谭丹心头一震，感觉更多的目光聚了过来，她唇抿得紧紧的，步伐更快了。
回到教室，她一眼看到俞舒暖，脸唰地苍白，甚至有些躲闪对方的目光。
整整一天，她没有和俞舒暖说过一句话。俞舒暖的那本数学资料书还在她书包里。
放学铃响，周围人都陆陆续续离开。
舒暖迟迟没有动，她正在做高中英语习题册，这两天她都在猛补英语知识。
一本数学资料书被递到了眼前。
她抬起头，就看见谭丹道：“谢谢。”
舒暖笑得眼睛弯弯，“不客气，你书找到了吗？”
谭丹恩了一声。
“那就好。”舒暖低下头，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对不起。”
舒暖一滞，她缓缓抬头，怎么形容谭丹的表情呢，仿佛就快要哭出来一样。
谭丹说完这句话，也并没有觉得心里舒服。她有无数种方式去反驳自己的理由，预设的话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听起来都像狡辩。
她认为自己虚伪，如果真的想帮俞舒暖澄清，为什么不当时就鼓起勇气说呢？
不过还是恐惧在众人面前丢脸，年级学神被班主任训斥或者罚站，都是别人的谈资。
她不想活在别人的笑话中，也不敢去回忆那些人私下是怎么讨论俞舒暖的。
谭丹这时忍不住去看舒暖的表情，发觉她正注视着自己，那清亮的眼神宛如随时会说出她内心的那些拷问，她不由地手心冒汗。
她口舌发干，喉咙发紧，想解释些什么。
“好，我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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