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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违背老母亲,到这媳妇、女儿搬出出单过的这天,就在柳云正正式离婚的这一天,昏迷了许久的温老爷子苏醒了。他醒来之时,顾思逸刚开完会到医院来。顾思逸惊喜落泪,老爷子躺了许久,还很虚弱。“爷爷……您终于醒了,我们可是等了您将近2个月,您很顽强,您一定心里放心不下我对不对?”
顾思逸忍不住哭泣。温必成看着孙女哭泣,他也眼睛红了,但是他昏睡太久,嘴唇蠕动着,半晌说不出话来、“爷爷,不着急,咱们慢慢说话,您能听到我说话,我就很高兴了。”
顾思逸握住爷爷的手不松开,低声安慰。温老爷子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叫了:“小逸……”顾思逸再出去,在洗手间一个人嚎啕大哭,她等了太久,盼了太久,爷爷终于醒来了……还叫出了她的名字。她要给谢忱报喜,说着说着便呜咽起来。宋众城、刘瑜也先后赶了过来。温必成虽然手滑断断续续,但是头脑是清楚的,他认识来的每一个人。谢忱就在顾思逸一侧站着,他满意点了点头,“最近……你常来,我总是能……听到的……”谢忱礼貌一笑,“应该的爷爷,小逸忙碌,我有空就该过来一趟。”
“好……”瘦弱的温爷爷脸上浮起了笑容。刘瑜眼里含着泪水,说道:“外公,我们真的很高兴,您最近好好养着身体,我会时常来探望您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您就告诉我,我给您带来……”“还是聘请专业的营养师来为外公调理身体,一开始肠胃会很弱,听营养师来讲,需要吃点什么。”
宋众城担忧地说道。顾思逸点点头,“我已经请好营养师,一个小时后就能到,到时候朱芳阿姨带着另外2人全程配合,当然还有3名护工24小时常伴左右……现在爷爷的身体是重中之重。”
护士提醒,探视时间到了,病人刚醒,还不能太久吵闹说话。几人很快撤出来,护工为温老爷子喂了些流食,又洗脸,擦拭……医生都称之为医学奇迹,“不过,温先生到底年纪大了,日后恢复成什么样,犹未可知!而且日后大多数时间都要在轮椅里度过了,一个多月不走路,腿部肌肉萎缩很严重。”
“人要人活着,还有康复的可能。”
谢忱其实更多是在安慰顾思逸。缓了三天之后,温老爷子坐在轮椅里,吃着一些东西,状态恢复地很不错。但他问起了温岚,“小逸,这几天都是你们几个人来,你姑母呢?小朱,我也见到了,小王呢?”
顾思逸一顿,虽然早就做了建设,但也是有些慌乱。“姑母生病了,正在住院治疗,王洁阿姨她暂时出远门了,爷爷您好好养着,等您出院,自然就会见到他们。”
“好……”温老爷子眼神有些黯淡。“爷爷,有些事情,我想等你身体再好一些的时候告诉您……”顾思逸欲言又止。“好,不着急。”
温老爷子似乎不想知道太多。“爷爷……”顾思逸低声呼唤,暗地里叹气。有些话,有些事,的确是她亲自说更好。可是她是真的说不出口。顾思逸碰到宋众城。兄妹二人坐在长椅里说话。“我想把结婚的仪式办了,我感觉外公虽然醒了,但也是时日无多……小逸,你不要因为这话,你胡思乱想,外公即将90岁了,心脏不好,如今还羸弱……”宋众城低声说了自己的想法。顾思逸眼睛又红了,“我知道医生尽力了,我们也尽力了,我只是后悔,与爷爷相认的太晚……那就举办仪式吧,爷爷一定会去参加的。”
宋众城点了点头,眼中也是万分自责,“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都有寿数,想开一些吧。我还要感谢你,为我母亲报仇,为我舅舅报仇,也为外公……坏人就是坏人,血缘至亲犯了错,就得承认后果!”
“一开始我还想把那人关到精神病院,是你心软了,现在我才知道,你是在等外公苏醒,你是不想外公失望,让外公还能再见她一次是不是?”
宋众城突然就想明白了。顾思逸叹气,宋众城到底还是猜到了她的心意:“到底是爷爷的亲骨肉,你以为爷爷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嘛,只是爷爷装糊涂,不愿意揭穿而已。她想留下这个孩子。爷爷有次伤感地对我说,说姑母最像奶奶了,特别漂亮,而后叹气没有了后文……”“遗憾不舍都得放下,既然外公还想再见一面,那就让她出现一次……”顾思逸还有很多后顾之忧:“我怕她会乱说,在爷爷面前喊救命……”“她不会乱说的,除非她连最后一点亲情都不顾了,抽空,我先会去与她谈一谈的。”
宋众城希望温岚最后还会顾念一点亲情。“好,你先去看看她……”宋众城来了,温岚如今的状态不太好。但他也并未生出怜悯之心。他知道温岚做了太多坏事!宋众城坐在椅子里,凉凉瞧着呆滞的女人,问道:“姨母,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你们可是亲姐妹啊,无论多久,你都依旧用的老招数。对舅舅,对我妈,对爷爷,对王洁阿姨,你都如此……为什么?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动了杀心呢!”
温岚大叫:“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杀人了!少来污蔑我!你妈一个私生女,配与我争吗?要怨就怨她长得比我好,还会讨人欢心!温家就我一个女儿,她算什么东西!”
宋众城失望地说道:“看来你杀人是真的!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本来想着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现在看来不必了。”
他作势就要走!温岚就像疯子一样过来拽住宋众城,瞪着眼睛,问道:“什么好消息?顾思逸死了吗?还是我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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