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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故意不说话，给赵云曦思考的空间，她心里却越来越慌乱。
“你有很多秘密瞒着我？”他倒了一杯酒，毫不留情递给她。
赵云曦脑子里闪过的秘密不多，偏偏还是不能说给萧皓月的事情，只好接过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喉咙一片辛辣，“你问的这么突然，我一时想不起来。”
他低笑了两声，意味不明。
“那你是不是喜欢过赵若楠？”她挑眉，同样倒了一杯酒，就等对方答不出来再递过去。
他回答干脆，“从未。”
“那京中多有传言你心慕赵若楠才多年未娶，你怎么不澄清？”她追问。
“京中还常有谣言说我和倪乘风是断袖，若是每一件谣言我都澄清，那就忙不过来了。”他仰起脸，目光瞧着天边，神态漫不经心。
一句忙不过来，多么轻而易举，害得她白误会了这么多年。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赵云曦将酒杯搁在地上，像有绝不端起的势头。
他的视线忽然定在她身上，眸底多了抹兴起的黯色，似笑非笑，“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她嘴唇微张，撞上他深邃的眼眸，恍若被人活生生塞了一团热棉堵在喉腔内，心跳也跟着打乱了节拍。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回答不出来？”他又靠近了些，苍白的面庞浮现几分恶劣的笑容，“怎么？是没有喜欢的人，还是不敢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她缩紧，任由十指在掌心掐出了深印，心慌道：“难道你有喜欢的人？”
“呵……”
他歪了下脑袋，笑眼注视着她，像是没说话，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这种粘腻不清的气氛在二人间周旋流转，谁也没有主动追根问底。
赵云曦被看得口干舌燥，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下。
分明谁也没说话，她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一般。
夜半三更，也不知是不是饮酒过量，她逐渐没了意识，歪倒在一旁昏睡了过去。
萧皓月肩膀一沉，瞧赵云曦倒在他肩膀上呼呼大睡，轻笑了声，将人打横抱起，往她院子走了过去。
将人放在床榻上，她却不依不饶，死死攥住他的衣袖不让人走。
“赵羲，你该休息了。”他将衣袖从对方手里一点点扯出来，赵云曦却猛地坐了起来，蛮横地抱住他的腰，力道收紧，“不许你走！”
“你凭什么不许我走？”他嗤笑，反问过去。
她皱着眉，“本宫没下命令，就不许你走。”
“喝醉了，又在这儿扮演公主了？”他也不反抗，顺着她的力道坐在了床上。
她憨笑了几声，莫名娇俏，“阿月哥哥现在都曦儿不叫殿下了，曦儿真的很高兴。”
他身子一顿，缓缓转过脸盯着她，“你说什么？”
她醉意上头，眨巴了几下眼睛，凑近道：“太傅，我什么都没说啊。”
清幽的酒香通过女子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面上，酒香醉人。
“你是不是想让我留下来？”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哑声回问。
她咯吱笑了笑，脑袋重重靠在他的肩膀上，与往常的跋扈逞强不同，现下的语气拖沓得像是撒娇：“你又不会因为我而留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他粗粝的拇指拂开她眼前的碎发，目光落在她的发冠上，忽然玩心大起，直接扯下来发冠，如瀑布般的青丝滚落下来，垂在她的腰间，为她增添几分乖巧之气。
“因为很多次，我都希望你留下。”她扁起嘴，眼眶微红，“可是你都走了。”
他好笑道：“胡说，你什么时候说过。”
“就在……”她思索了一会儿，支起脑袋，目光却被男子微红的嘴唇给吸引，于是一点点靠近，却被对方掐住了脸颊。
“想干什么？”他笑得玩味。
她仰起脸，神态极为无辜，“想亲你。”
他顿了下，嗓音再度干哑下来：“喝醉了实话倒是多。”
她像是得到了赞赏，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下颚被男人勾住，轻轻抬了起来。
“满足你，好不好？”他垂眼睨着她，分明是问话，却显得更像诱导。
勾得她心尖直痒痒。
“好。”她乖巧地撅起嘴。
他忍俊不禁，目光又深了许多，视线扫荡过她粉嫩的唇瓣，心坏地发号施令：“你求求我。”
她思考了一会儿，慢吞吞道：“阿月哥哥，求…唔……”
没说出口的话被对方生生堵住。
他的气息冰冷却霸道，席卷过她的口腔，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钳住她的腰肢，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面前，不容人躲避。
屋内的气氛一点点升温，呼吸声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