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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沾着蛇腥臭的体液和血水，还有他被吓得魂飞魄散时的失禁物。
若不是这小子，他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恨得咬牙切齿，偏偏李五郎死死扯住了他，痛苦道：“我快要痛死了，快找药给我抹上。”
赵云曦与容行渐行渐远，好不痛快嚣张。
钱调心中发誓，一定要将赵羲这小子踩在脚底，报他今日之仇！
今日又是由萧皓月讲学，没了身后人的侵扰，赵云曦不仅坐得板正，课上还常配合萧某人回答问题。
过分积极，都让萧某人觉得古怪。
中途休息，赵云曦主动奉上一盏茶，巴结地捧到萧皓月跟前。
“太傅，方才您说的士相见礼，说得太好了，喝盏茶润润喉，等会还得接着说。”
萧皓月懒散地掀开眼皮，落在她乖巧的笑脸，眸底汇聚起似笑非笑的嗤意。
赵羲这人并不乖巧，乖张倒是很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想起昨夜这人说起换寝屋一事，心里八成有了答案。
“世子还真是体贴。”他握住茶杯，只是没有饮用，而是递给了斋外的如鱼。
“可惜我只喝小龙团，不喝普洱。”
赵云曦咬牙切齿，楚王府虽是皇亲国戚，但因没了五皇叔王府自然比从前落魄，就算是萧皓月递过去的那点普洱都花了她不少体己钱和打点费捎进来的。
本打算自己喝，没想到送到他嘴边了还遭嫌弃。
而他说的小龙团一年只造出十斤，价钱被茶商和贵胄炒得千金难买。
为了点破茶叶，她可不想落个倾家荡产的地步。
“那要不学子给太傅揉揉肩？”赵云曦巴巴贴上来，在宽肩上轻轻揉捏，看得底下的洛河和越谦都傻了眼。
“赵羲这是怎么了？又是端茶又是揉肩。”
洛河沉思了一会儿，“难道是开了窍，知道要讨好妹夫了。”
容行看着讲坛上的萧皓月，疑惑，“可我怎么觉得太傅的脸色更难看了？”
赵云曦费力按着肩，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身躯紧贴上了萧皓月，身后娇软和芳香顿时惹得他呼吸错乱。
不知为何，只要这人一靠近，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做出奇怪的反应。
赵羲这个死断袖，难不成真以为他喜欢男人，刻意勾引他？
赵云曦哪知对方内心戏这么多，只觉换寝屋这事有希望了，眼尖扫到他腰上佩着的香囊，灵机一动。
“太傅，您这香囊都旧了，要不学子给您重新缝一个，一定用最好的布料。”
还要给他缝香囊？
古有女子赠香囊表示爱慕之情，赵羲这个死断袖难不成真对他起了那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