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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和其余十九人正不耐烦地盯着赵云曦，催促连连。
赵云曦左思右想，忽然弯腰捂住了肚子，“李大人，我的肚子好疼，想要如厕。”
李忠嫌弃地皱紧眉，“这个时候？”
赵云曦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让脸色看起来更白了，“大人，我真的不行了，待我如完厕，就跟上队伍。”
李忠犹豫不决，但看赵云曦的脸色又不像是装的，摆手道：“快去快去。”
赵云曦松了口气，心中决议好等所有人都验完身，她再跟上队伍去临渊阁，队伍绝不会等她一个人验身，届时她便能瞒天过海。
“李忠，你们去吧。”
萧皓月发号施令后望向了赵云曦，冰冷的语调从喉间缓缓吐出：“等会儿如完厕，你便来这儿，我亲自给你验身。”
赵云曦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觉得身体比方才还要僵硬。
怎么能让萧皓月给她验身？
“太傅身份尊贵，学生还是不劳烦太傅了，等会儿学生自己跟上队伍就行。”扔下这句话，赵云曦拔腿就想跑。
萧皓月的语气却漫不经心：“若是等会儿我没看见你的人回来，我保证临渊阁没有你的位置。”
赵云曦脚步瞬间停住，对萧皓月方才出手相助剩下的一点感激也烟消云散。
李忠见状也道：“你别啰嗦了，要么跟我们走，要么如厕回来让太傅验身。”
赵云曦左右为难，若让宫人给她当众验身，所有人都会看到她的女子之身，擢选之位一定保不住，且说不定还会被冠上欺瞒圣上的罪名，褫夺世子之位。
可若是让萧皓月验身，他就会明白楚王府的世子赵羲和二姑娘赵星尘是同一个人。
说不定还会将她那日装病戏弄他的事一同记在她头上。
方才她还扎伤了他，两桩祸事集于一人……萧皓月该不会直接杀了她吧？
沉寂的大殿里，众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我……”赵云曦冷汗流了满背，惴惴不安，撞上了萧皓月似笑非笑的阴冷视线，下定决心道：“我让太傅验身。”
李忠得到答案直接带着人去往验身之地。
萧皓月瞥向殿外发令：“如鱼，带赵世子如厕，若是他敢跑，你就将他的腿打折带回来。”
赵云曦见殿外进来一个碧衣少年，直直对她做出请的动作。
她咬牙切齿，只好认命地跟着对方去了一趟净房。
如鱼一直守在净房外，她纵然想做小动作也无法，只好又随着他回了文德殿。
“既然回来了，那就开始吧。”萧皓月撑着额头，食指懒散地在桌案上敲击，目光如同粘黏在她身上般一动不动。
赵云曦哽着声，心虚道：“不知太傅要如何验身？”
萧皓月冷笑了声，“验身都不会？如鱼，你去将他的衣裳都扒了。”
如鱼听令，很快就伸手上来，直接摸上她腰间的系带。
“慢着！”
赵云曦疯狂闪躲，连连后退，但是如鱼却比她更加灵活，不出两三下，便轻松将她的外裳解了大半，露出里衣来。
若再被他脱下去，她的束胸就会显露出来。
那一切就完了！
赵云曦咬牙趴在了地上，急得扬声出来：“我这个人，不习惯太多人看我脱衣服，还请太傅让您的暗卫出殿等候。”
萧皓月手指轻敲桌案的动作蓦地停止了，深邃的眸中悠然转寒，墨黑的瞳孔皱缩，宛若漩涡般深沉。
“本太傅瞧你是想死了。”
赵云曦死死趴在地上，知道对方不耐烦了，但这一次她却不认怂，鼓足勇气道：“萧皓月，人都是有尊严的，你位高权重又如何！
我赵羲也不是个怕死的，你要杀便杀！”
对方闻言顿了下。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中的静默如同汹涌海面要将人溺死，赵云曦的心脏就如同打鼓一般猛烈不宁。
倏然，萧皓月的喉间发出一阵阴沉的笑声，意味不明。
“如鱼，出去。”
如鱼看了眼赵云曦，转而消失在殿内。
萧皓月掀开眼皮，病态的苍白面颊渲上一抹诡谲的兴味，阴鸷的目光从她的脸缓缓游移到她腰上的系带，一字一顿像是从齿间挤出来。
“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