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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第2集团军的北路攻击才是主攻，但是在出发前，第一军的各级官兵们就喊出了口号，一定要第一个打到哈尔滨，插上天下第一军的军旗。
部队士气旺盛！
…………
23日晚上。
在第1集团军后面出发的第2集团军所属之第四军终于抵达了海兰泡。
海兰泡的对面是黑河，只要跨过了黑龙江便进入东北地区。
第四军是第一梯队攻击的主力，因此他们第1个抵达，和他们同时抵达的还有集团军司令部直属的工程兵部队。
火车停下来之后，王耀武和宋希濂立刻跟随连队里的士兵一起走出车厢。
两人的年纪毕竟都不小了，过去10多个小时的颠簸让他们身上肌肉酸痛无比。
不再像刚开始的那般兴奋，脸上写满了疲惫。
但是他们自己主动要求下连队，再苦再累也必须咬牙坚持住。
战争状态，连长钱乐不再特别关注两个老兵的情况，重新变成了一个沉稳干练的军事主官。
部队在火车站短暂集结，然后他们便接到了命令，去配合工程兵部队卸载器材。
只要主力部队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渡过黑龙江，日本人的一切防御在他们的面前都会土崩瓦解。
为了保证第一阶段的速度，工程兵部队携带了大量的渡河器械。
如今的工程兵部队也是鸟枪换炮了，不再完全依靠人力，而是多了许许多多的特种装备，极大地提高了修桥补路的效率。
王耀武和宋希濂根本就看不出来那些装备有什么用途，只是搬起来死沉死沉的，让两人的双脚脚不停打颤。
钱乐终于发现两个老兵的身体素质比不上普通战士，让他们不需要参与直接的搬运工作，而是跳到火车上指挥。
两人都曾经指挥过千军万马，这点小小的调度工作自然轻松上手。
布尔什维克人的军事演习还在继续，黑暗中经常会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卸载装备的过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之后王耀武和宋希濂直接瘫在了地上。
乘坐火车抵达海兰泡后，他们一刻也没有得到休息，又干了这两个小时，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好在在这段时间里，炊事班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热汤热饭，疲惫的战士们终于能够休息了。
“咳咳咳……”
王耀武把半个炊饼都泡在汤里，抬起碗享受的喝了一口，身边忽然传来宋希濂急促的咳嗽声。
他急忙放下碗，拍了拍后者的背。
“哎呀，你慢点嘛，吃完了不够还有。
已经不是大小伙子了，要注意身体，注意身体啊！”
宋希濂的整张脸都胀红了，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哎，岁月催人老，真不是大小伙了。”
在原地休息了两个小时天便亮了，部队离开火车站向前线部署。
一路上遇到了大量的布尔什维克军队，他们摇着红旗，喊着口号，弄出来的动静很大，但是个个都嬉皮笑脸，看不到紧张。
在布尔什维克军队的掩护下，日本人对华夏军队的调动一无所知。
王耀武和宋希濂他们很快看到了黑龙江以及对面的土地。
部队就地隐蔽，等待攻击命令！
第二集团军副司令兼第四军军长张荩忱；参谋长张树堂，副军长张树松亲自来到了第一线。
望远镜里已经能够看到日本人的阵地了，张荩忱说道，
“看来布尔什维克人的军事演习让小鬼子很紧张，边境线上的巡逻队都不见了，全部进入了战斗状态。”
家乡近在眼前，张树松的眼眶有些湿润，
“军长，对面的小鬼子第一师团是个硬骨头，咱们的第一波攻击就必须是总攻，不能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我再次请求担任第一梯队的前线指挥官，军长你就答应我吧！”
第一梯队是强渡作战，只有他们在对面建立了桥头堡阵地，工程兵部队才有施展的空间。
张树松此前多次请求，但是军长都没有答应，现在家乡就在眼前，他又红着眼眶请求一次。
这次张荩忱没有拒绝他，
“好，我让你亲自带部队踏上东北土地，但是你必须记住自己的位置，指挥战斗远比冲锋陷阵更加重要！”
“是！”
张树松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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