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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三合三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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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当活在往后,从前的这些个记忆,仿佛梦一样,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继续下一场梦呢

而且亲人们如今几乎都在屛玉县里,所以其实周梨也很纳闷,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回芦州去看一眼呢

“那我们就去。”白亦初语气很是漫不经心。

所以周梨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至五日后,柳相惜也来了这南眉河边上。

这时候被野人们砸坏的船只,能修缮继续用的,已经修好了,不能用的,作了柴火。

但这船是出行的必须工具,所以大部份寨子里的青壮年们,如今都在山里寻找那合适的木料子。

如此寨子里就显得清冷了几分,周梨那时正同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们正襟跪坐在凉亭里叠荷花。

这是明早要送去山脚下紫萝山鬼庙里的,所以小姑娘们的神情都十分虔诚,这导致周梨也不好摸鱼,见了柳相惜从眼前路过,也只堪堪抬眼打了个招呼。

等着和小姑娘们叠完了荷花,又串了几个茉莉花环,这才告辞去河边。

挈炆的临时住所又搭建起来了,不过这次离河边远了些,房屋也牢固了不少。

周梨来时,他们三个也不知在讲什么,争得面红耳赤的,挈炆明显是输了,周梨正巧听着他说了一句“要走就走,钱给我留下来”

“什么钱”周梨心中只疑惑,一双美眸来回在他三个人身上转悠,终究是没探出个什么来。

挈炆没等白亦初和柳相惜开口,那张带着西域风的漂亮面貌上就满是愤意,先是指着白亦初“他要离开屛玉县就算了”然后又指着柳相惜的鼻子,“你跟着去瞎凑什么热闹别和我说挂念你爹娘的鬼话,咱们也不是头一日认识,你几时想过你爹娘呢”

“我出去见见世面总是可以的吧”柳相惜不想与他争论自己是否心里挂记爹娘之事,但觉得是走南海这个方向,那何婉音不是极有可能已经离开灵州,往豫州赶了么

那就遇不着,有什么可担心的。

周梨这也才反应过来,闹个什么。“要远行啊。”

“是啊,阿初要带你回芦州呢”挈炆有些这语气略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

周梨有些吃惊地望向白亦初,“我那日就随口一说。”

白亦初解释着“不是,我原本也是打算去接云长先生他们的,顺路的事情。何况现在屛玉县有你表哥,灵州城有我表哥。”这样的好时机,不出去还待何时呢

周梨明白了,因为柳相惜也要赶着去,所以挈炆在气恼只被丢下她不确定地看朝挈炆“你也要去”

“我不去。”挈炆的气还没消散,把脸别到一处。

周梨见大家僵在一起,谁看谁都好像不顺眼一样。便转过话题,问起柳相惜,“那晴儿如今怎样,可是有好转”

柳相惜摇着头“亏得神医见天给她扎针。”却是不见效果,反而是从那个姓黄小麻子跑去不知和她说了什么,竟然探出了些话来。

一时只看朝白亦初“那当初从全州带来的那个擅长牧马的小麻子,姓黄可还记得不,你晓得他是谁么”

白亦初早就快将这个人忘记了,毕竟从全州归来的途中,他就将全州那边瘟病里治愈的小年轻可提拔了不少。

好在这牧马的只有一个,叫柳相惜指出来,也是颇为好奇,“怎的,他难道和晴儿还是个什么旧识不是”但白亦初只觉得不应该,那晴儿只怕和这黄家生还不曾见过面呢更何况两个看起来也是那不相干的。

哪里曾想,柳相惜却笑得满脸神秘“这你就不知了,这小黄身份玄乎着呢。”

他绝对是故弄玄虚的,周梨觉得。

因为那别开脸的挈炆转过头来了。

果然,柳相惜那余光里察觉到挈炆也好奇地看来,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可不是别人,是那全州知府段敏圭的亲儿子。只奈何那段敏圭一家嫌贫爱富,跟着长庆伯爵府搭上好,又套用了他堂兄弟的名字中了举,入了这仕途,便看不上糟糠与这黄家生,是百般折磨着。”

“既然是不喜,那段敏圭为何不休或是和离了也好,何苦将人留在身边折磨着”挈炆果然对这样一类事情是感兴趣的,刚才还在气恼,这会儿就忍不住发言。

“这又要说起何婉音了,其中便有她的手笔。”柳相惜如今还在惋惜,那时候自己不在当场,后来也是从商连城那里听来的。

说是这何婉音非不许她这舅父大人休妻,偏段家又是靠她发家的,哪里敢违背她的意思只能留了黄氏母子俩。

但终究是不喜的人,怎看都厌恶,便是百般羞辱折磨。

不过挈炆明显是没有听出重点来,还道“如此说来,这黄小子母子俩,与何婉音倒是有交情的,不然她如何护着不叫和离”

“何来的交情那黄家生恨她入骨,她自己年少没有娘,便自以为要护住黄家生母子俩,却是丢了那样一句话就不多用心管,害他母子俩受段家蹉跎。也是如此,段家生晓得晴儿在我们这里关着还疯了,便是改了姓氏,也跑来与我们道之这晴儿的消息,又去与晴儿说了几句话,才叫晴儿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道出了几句来。”

柳相惜讲到这里,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相比起这晴儿来,我们倒都是幸运人。”

周梨几乎已经将何婉音身边的人当做是一丘之貉,所以听得黄家生和那何婉音的关系,也是起了几分防备。

只是后来见柳相惜说这黄家生母子因何婉音好心办坏事,遭了多年欺压,晓得不是一路人了,才松了口气。

忽又听得柳相惜讲晴儿悲苦越过眼前众人,不免也是好奇起来,“你且细说。”

不过说来,他们也不知多少信息,只是从晴儿嘴里拼凑出来,她爹竟是那磐州瘟病爆发无法阻止后,自缢谢罪的许大人。

白亦初听得这话,也凑了过来,“听我二表兄说过这个人,听说是有些才能的,却不愿意巴结上官,也不活动上方,只一直在下头做些芝麻小官,贫瘠富庶的地方都走过,仍旧是两袖清风,说是为了找什么女儿。”

别说着晴儿便是他丢失的女儿吧

没想到还真是了。且这晴儿叫许大人的儿子认出来,却不知为何,反而跑去刺杀何婉音,却把命丢在晴儿手中。

说到这里,众人都傻了眼,也是反应过来,“这便是晴儿得疯病的缘故”

“何止是这样。”柳相惜摇着头,“那何婉音身边不知到底有多少能人异士,听说当年许大人的夫人带着女儿投奔他的时候,路上叫何婉音看中了晴儿,觉得是个好刀子,便找了人贩子去偷,自己又从人贩子手里买,从此叫晴儿感恩戴德。”

也是这般,晴儿为了保护何婉音,把自己的亲兄长杀了后,才细细想起幼年那点稀薄的记忆,她娘为了郁郁寡欢死了,她爹四处找他没好好奔前途,兄长还死在她手里,可不就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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