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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华悄悄觑了他一眼,刚好被陈清川撞着视线,陈清川没什么好脸色,白少华心虚地垂下眼睛。
陈清川帮他打水拧面巾,没好气地帮他抹了一把脸。
“师弟,不用这样……亲力亲为。师兄自己也可以的。”白少华微喘一口气,不适应地微微躲开。
白少华要躲,陈清川偏不让,直接打横捞起他,把他捞进怀里,抱着走到桌子前才把他放下来。
白少华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一看,发现桌上已摆好了一碗粥与几碟小菜。
暖融融的米粥,翠嫩嫩的青菜,和一碟鹿肉,一碟虎鞭,一碟……羊腰子。
这几碟荤的,暗示意味深长。
“陈清川!你什么意思?”
白少华憋红了眼角,直接连名带姓地喊陈清川,指尖颤着差点直接摔掉筷子。
他此时此刻终于不再将陈清川当一个小师弟看待,而是个有能力占有自己、羞辱自己的大少年。
“师兄误会我了。”陈清川放低声音,神色黯然,仿若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我只是看师兄体弱,想做些药膳给师兄补身子,这几样补气血最好。”
“师兄……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吗?”陈清川眸色清澈,轻声问。
白少华仿佛被灵魂拷问,气势瞬间弱了一截,心内悔意油然而生,暗暗唾骂自己不是人。
他竟然会以为陈清川是在暗示昨晚之事。小师弟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他还年少,心思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昨晚对他那样……也只是一时恨意冲昏了头脑。
小师弟的身子被他弄脏了,思想可不能再脏了。那么清越泠然、光风霁月的小师弟,万万不能被带坏了。
白少华想通其中关窍,长长吐了一口气,自以为有师兄风范地向陈清川露出个笑:“师弟有心了。”
陈清川也笑了起来,眼神微闪:“那,师兄一定会吃完的吧?”
白少华看着小师弟星子般清亮的眼睛,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终究不忍拒绝,慢慢地点了下头。
陈清川轻声问:“那之后几天的药膳,师兄也会吃的吧?”
陈清川这分明是在趁火打劫。
白少华却分毫没有意识到,一心扶持小师弟回正道,想着对他教诲也要对他好,于是艰难地又点了下头。
陈清川轻弯唇角,垂下眼睛:“师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