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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高炽应对朝堂上的问题的时候,朱瞻埈也在自己的小院里摆开了炼丹炉准备开始炼制乾元壮髓膏。
炼丹合药这在明朝来说是道士才会的活,而且还得是有修行的高功才会,等闲的道士还真不会这个,整个东宫的人都很好奇这位二皇孙殿下要怎么炼丹。
只是到底朱瞻埈是二皇孙,东宫里的宫女太监肯定是没资格旁观的,能够凑过来看他炼丹的除了自家大哥这个内定的苦力之外,也就只有太子妃张氏和朱高炽的其他妃嫔,以及府里的其他孩子了。
不过即便是府里的妃嫔也没有留下观看多久,毕竟朱瞻埈用的材料当中有老虎,两个被朱瞻基叫来的屠夫对着几头死老虎开膛破腹扒皮抽筋,着实不是这些后宫妃嫔能看的东西,就连几个带来本想要蹭点丹药的孩子也差点被吓坏,都被抱了会去。
只有张氏自己和她身边一个大约三五岁的小男孩留了下来,带着好奇的看朱瞻埈在摆弄丹炉。
“儿子,这是你三弟瞻墉,生他的时候你还在昏睡所以不认识,回头你们兄弟多亲近一下,别生分了。”张氏拉着朱瞻墉来到朱瞻埈身边,向他介绍着这个并不熟悉的三弟。
朱瞻埈看了一眼这个三弟,笑了笑对一旁的胡善祥喊道:“去我房里拿些蜜饯果子之类的给我三弟,这么大的孩子可正是嘴馋的时候。”
说完,朱瞻埈还蹲了下来,摸了摸表现的有几分畏惧的朱瞻墉的小脑袋:“三弟乖,一会二哥给你好东西,乖乖在一边看二哥炼丹好不好?”
对于这个三弟,朱瞻埈倒是有一些了解,在原本的历史上朱瞻埈是庶子,所以眼前的朱瞻墉才是嫡次子,成年之后被封为越王,后来因为无子而除国。
他比较悲催的是一辈子都是个备胎,因为胖老爹继位之后十个月就驾崩了,当时的太子朱瞻基远在南京,于是当时的张氏便令朱瞻墉和朱瞻墡两人监国,等候朱瞻基返回北京继位。
当时的朱瞻基还没有儿子,一旦发生意外作为嫡次子的朱瞻墉便有机会登上皇位,成为皇帝。
但朱瞻基平安回到了北京顺利继位,朱瞻墉就这样和皇位失之交臂。
此后他的一生就非常平庸,最后连个儿子也没有,唯一留下的痕迹也就是北京潭柘寺里的那座他为母亲祈福修建的白塔了。
反倒是朱瞻墡运气不错,在朱瞻基去世之后,朝臣不想九岁的朱祁镇登基,便推选他当新君,结果他辞而不受。
后来堡宗去留学,朝臣们又想让他继位,他还是辞而不受,才有了景泰帝朱祁钰继位。
可以说但凡朱瞻墡动了当皇帝的念头,大明都不至于闹出堡宗留学和后来夺门之变的笑话来。
不过眼下这两位未来的王爷都还只是小屁孩,话都说不利索,也就不用奢谈什么未来了,毕竟在朱瞻埈穿越而来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就必然会发生改变了。
所以朱瞻埈也没太在意这个弟弟,让张氏把他带到一边之后,便重新摆弄起自己面前的丹炉来。
“二弟,这丹炉你从哪弄来的?怎么没见过啊?”朱瞻基站在朱瞻埈身边,看着他摆弄着眼前这个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三足丹炉,表现的很是好奇。
而且他看到朱瞻埈似乎并没有准备木炭或者柴火,更是按捺不住的追问道:“你没有准备木炭,待会用什么引火啊?”
面对着如同好奇宝宝一样的朱瞻基,朱瞻埈也只能一边干活一边解释道:“炼丹不用凡火,这丹炉自然也不是寻常,是我从蓬莱仙岛带回来的,也只有用这种丹炉才能开炉炼制我想要的丹药。”
朱瞻埈眼前的丹炉自然是他从洞天葫芦里拿出来的,不过并不是他丹房里惯用的那一座,而是一座早年间他初学炼丹时用旧了的。
洞天葫芦的丹房里他惯用的那一座丹炉是件法宝,不仅内蕴丹火,更因为多年以来朱瞻埈一直用各种丹药灵物培养灵韵,在炼丹上别有加持。
即便只是扔根杂草进去,都能炼成一颗灵丹,更不用说放进去天材地宝了。
只是这样的丹炉用起来也需要修为加持,过去朱瞻埈是金丹真人自然不用太在意这点法力的消耗,但现在他虽然靠着灵蛇缠身拳炼精化气将每日吃进去的食物转化成了气血内劲,但这个用来炼丹的话光是开炉引火就够把他整个人都熬干了。
所以朱瞻埈也只能从仓库里把这个旧丹炉翻出来用了。
这个倒是没那么高的要求,把炼丹的材料扔进去,然后引燃丹火,慢慢煅烧等丹药练成就行。
当然,这种要求低的丹炉也就没什么附加功能了,它只是一个普通的丹炉,能够用来炼丹,仅此而已。
一旁被叫来帮忙的御医看着朱瞻埈忙活,也赶忙将炮制好的药材递给他,并且十分专注的看着朱瞻埈将这些药材一一放进了丹炉里,然后在丹炉外面的凹陷处镶嵌上了几块看上去通体火红的晶石。
“把虎血和虎心都拿过来。”放完了药材的朱瞻埈看向一旁,只见两个屠夫已经处理好了一只老虎,便叫他们将处理好的材料都拿过来。
看着端过来的已经不太新鲜的虎心和颜色暗沉粘稠的虎血,朱瞻埈无奈的叹了口气:“死虎就是不新鲜,不过也堪用了。”
说着,便将虎心和虎血倒入了丹炉,然后命人加满了水之后,便盖上了炉盖。
“所有人都退远些。”朱瞻埈喊了一声,然后双掌运劲猛地拍在了丹炉上,以气血之力激活了自己刚嵌上去的火灵石,以灵石当中的灵力引燃了丹火,开始炼丹。
看着朱瞻埈只是在丹炉上拍了一下这丹炉就燃起了火焰,这顿时让朱瞻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往前几步凑近了看。
然而他的脚还没迈出去,便感觉到了一股热浪铺面而来,让他不由得又退了一步。
而朱瞻埈则依旧站在丹炉旁未曾移动半步,即便丹炉散发出来的滚滚热浪几乎将他身上的衣服都烤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