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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精灵的嘴唇哆嗦着一直念着他的名字，手颤巍巍地伸向夙宁。
夙宁回握住温度越来越低的手，黄精灵想坐起身，夙宁见状连忙扶起他。
黄精灵的头无力地枕在夙宁的肩膀上，呼吸都是血腥味，根根分明的眼睫上下扑闪，每每即将合上之际又勉力分开。
黄精灵的手动了动，夙宁以为黄精灵被自己抓着不舒服，准备放开他的手，却被黄精灵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力道很轻，夙宁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挣脱。
粘着血的食指微微伸直，在夙宁的手上写着什么，夙宁的手早在抓着黄精灵的手时被血染湿，无法看到他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用的是精灵特殊的字符，夙宁光看黄精灵这样写，要用记忆还原他所写的字并读懂它的意思却是做不到，他对这里的字没有对汉字那样熟悉。
越写越慢，黄精灵知道夙宁没看懂，轻轻叹口气，他应该早点告诉这个反应迟钝的精灵，黄精灵嘴角有丝落寞。
黑色灵力仿佛张开的大嘴将黄精灵的身体吞噬。
小墨应该不知道黄精灵的事，是为了以绝后患才杀了前任精灵皇的吧，夙宁一边为小墨开脱，一边又忍不住质疑，可是竟然要杀，一剑就足以拿黄精灵的性命，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折磨他。
小墨双手捧着夙宁的脸，像是后知后觉自己做了惹他生气的事，浑身抖如筛糠“宁宁、不要讨厌小墨好不好……小墨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精灵害怕的流泪，这是小墨成年后第一次哭，奇怪的是夙宁没有任何触动，表情甚至是冷漠的。
小墨能从夙宁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夙宁却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小墨歪着头“为什么不看小墨呢？”
终于从前任精灵皇死亡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四长老气的一幅要晕过去的样子，指着小墨“我就说这个异类不该留，黑色会招来厄运。”
“是因为他们对不对。”小墨说了句莫名的话。
狂乱的灵力带起强劲的风，形成漏斗型的漩涡，暴露的肌肤被刮出一道道血痕，夙宁那一片地方却很平静，像是处于暴风眼中。
痛苦的嘶嚎和搅碎骨肉的声音演奏出恐怖的交响曲，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住手！”夙宁惊慌地大叫，小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就算那些精灵骂小墨是异类，说一些难听的话，夙宁最多也就揍他们一顿，没想过让他们死“快住手。”
“为什么要替他们求情呢那个精灵也是，如果他没有死，宁宁是不是也会替他求情，然后又一次丢下小墨。”
夙宁感觉小墨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小墨的双手往下，被抚过的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滑动，贴上来的唇因为失血有点干燥。
夙宁被小墨一手摁在怀里，夙宁大力挣动，两只手推拒着，却如蚍蜉撼树。
小墨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细细描绘着夙宁翅膀上的纹路，可能是变成精灵的缘故，夙宁格外抵触别人碰他的翅膀。
“他们都死了，宁宁就只有小墨了。”
小墨的下巴搁在夙宁头上，夙宁看不到小墨现在的表情，夙宁不知道哪一步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小墨可以这么轻松地说出残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