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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打了个寒颤，“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倒好，光想着捡现成的了。”
黎炀终于笑了一声，眼里的落寞却散不开，起身走了。
林越在黑暗里叹了口气。
管家扶着林越上床休息，留下一盏昏暗的灯，免得他什么时候突然复明了，还误把自己当成瞎子。
半小时后，管家掐着时间下楼，经过大厅，绕到后面的院子，左右张望，悄悄用钥匙把角落的铁门打开。
紧接着一个人影迅速窜了进来，压低声音问道：“不会被发现吧？”
管家拍拍胸脯，“江总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保安那里我打点好了。”
江臣戚在黑暗里现出笑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宋家的佣人都被管家支开了，管家帯着江臣戚轻车熟路上了二楼，他站在走廊像只北美水濑探头探脑观察四周，小声朝房间里提醒道：“江总，你可千万要赶在宋董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江臣戚不耐烦地甩甩手，“知道了，你快走吧。”
身后响起关门声，江臣戚坐在床边，注视了会儿林越的脸，确认他已经睡着了，才敢伸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不由得蹙眉。
林越是揣了冰块在肚子里吗，居然这么凉。
江臣戚拿出手机，在搜索栏搜索了林越的症状，得知是正常的，这才放下心来。
林越睡觉的样子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像只被拔了牙的小老虎，让人有种温顺的错觉。
以前的林越性格的确很好，尤其是刚遇上江臣戚那段日子，温柔如水，恨不得让人浸死在温柔乡里。
然而这几年俩人在一起，林越渐渐现出一口獠牙，比炸毛的老虎还凶，敢得罪他的人都会被咬上一口，裤衩子不给咬下来绝不罢休。
江臣戚这才意识到，以前他抱着林越服个软就和好的念头大错特错，他们早就不是一开始连上床都羞以启齿说出口的单纯青年，什么事都能用打一炮来解决。
江臣戚后悔地想，他的脑神经怎么这个时候才接对了频道，要是早一点发现，也不至于老婆跑，孩子逃，跪在地上哭求饶。
江臣戚无言注视着林越将近半个小时，管家敲响门，提醒他离开。
江臣戚不悦地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时间，确认这老家伙没诓他。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江臣戚不舍地起身离开，走没两步，又掉转头，像个偷糖果的小孩儿似的，躬身在林越额头上亲了亲，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离开前，江臣戚忽然想起件事，他转头问管家，“既然林越是你们宋家的人，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把他找回来？”
管家嘴巴严实地很，敷衍地笑笑，“这事我也不太清楚。”
他平日里赚点外快没关系，不至于得罪主家，还能赚钱，但有些事他必须像个俄罗斯套娃，让人扒不到底，否则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他。
江臣戚借着灯光观察管家的神色，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